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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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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一高兴,赶紧寻找工具要砸开大门上的套锁,可就在砸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狗东西……想偷我家的东西,你们找死……”

回头一看,大家全愣住了,一个男子面目狰狞地端着一杆猎枪,正对着他们怒视着。

“你……你是何坤?”所长镇定地问道。

“是又怎么啦?你还想吃了我?都给我滚……”何坤的枪口对着他。

“我们是警察……你先把枪放下。”

“……”何坤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我管你们是什么,我的家就不许你们进去……再不走,老子真的要开枪了……”

“你敢!你绑架警察,还要威胁警察,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吗?”所长厉声喝道。

“谁……谁绑架警察了?”何坤的脸色变了,开始在心里嘀咕起来:难道她真的是警察?会不会是他们唬我,我才不上他们的当,要不然我那林子里的窝棚就白搭了,我还等着把她捆到那窝棚里去呢……

原来他正是从林子深处回来,他这两天都在那里忙乎着,用竹子搭了个很结实的窝棚,里面也做了一张竹床,还用竹子在两头竖了几个桩子,到时候就可以将凝芳捆绑在上面,那可比做了笼子方便多了,也保险得多,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这几个人也不知哪里来的,恰在他快要完工的时候就来了,看他们虽然穿着便衣,可那口气一定是警察。

心里想到了这点,但他还是不死心,那床上捆着的女人,是他现在的命根子,只觉得要是没了她,大概他也活不成了,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右端起了枪,一定要把他们赶下山,然后赶紧带着凝芳,把她牢牢地捆在那窝棚里,任凭你们到处寻找,那也休想找到她。

所长一看,心里顿时火了,一个山里人,也敢对着警察拿枪吓唬,这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吗,当时就气的脸色铁青,可又一时没办法,因为他们出来并没有带枪,此刻只能眼睁睁地和他面对着。

赵志平的心情可不一样了,他知道这样僵持下去,凝芳什么时候才能够获救,便决定孤身上前擒住他,毕竟自己在部队里也练就了一番好身手,估计这个将近五十岁的强壮男人还能对付。

他一言不发地向何坤走去,何坤紧张得不得了,端着枪的手也在颤抖:“滚……都给我滚……滚回你们的地方去……”

“你把枪放下,我们就走……”赵志平一步一步地走近,其他人都屏住呼吸随时准备出击。

“……警察……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我……我也没犯法……你们都滚蛋……”

他的枪口离开赵志平还有一米多远,赵志平站住了,冷冷的用眼光盯住他,盯得他心里发毛。

所长毕竟有些经验,他故意向屋门走去,以分散何坤的注意力,就在他一愣的时候,赵志平奋力扑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身子,往地上倒去。

但是,也就在他扑上去的同时,何坤的枪响了,所长一回头,便看见赵志平背后左肩处一股鲜血喷射而出,随后两人都倒在地上。

大伙迅速扑上去,将何坤死死地压在地上……

结束篇

鉴于凝芳长期从事打拐工作,经验和水平都是堪当重任的,又屡立战功,市里决定正式将她调入市局工作,担任市刑警大队副队长,继续主管打拐工作,原县刑警队的工作,由柯兰接任。

正值春节即将来临,凝芳的调动手续还没办妥,正好便有了一小段空闲时间,于是,赵志平婉转地提出想回家看看他的父母,毕竟在大山中的父母双亲,没有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心里终究是有愧疚的。这次恰好凝芳有了调动,自己也需要最后阶段的休养,回去探望一下,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凝芳也表示要去看看公公婆婆,尽一点孝心。

赵志平肩胛处的伤势有了明显的好转,虽然还没有痊愈,但基本不影响活动,这倒让凝芳心里有了些安慰。

要调离自己一直战斗的岗位,难免有些伤感。就在她办公桌上,最后整理自己的东西时,发现送来的几封信件,其中一封是萧素云寄来的明信片,并且还附了一张照片,令凝芳感到吃惊的是,照片像是一张结婚照,新娘子素云虽然显得有些羞涩,却依然美丽如初,好像又恢复到了眼前的那份恬静,只是稍稍有些瘦了,也成熟平淡了许多。

身边的那位就是二娃,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咋看上去,好像还没脱离那一点点傻气,但那眼分明已经有了和常人相近的态,真诚的微笑也给人一种幸福感,似乎和素云在一起,是他最大的满足。

凝芳知道素云一直在照顾二娃,打心眼里敬佩这个姑娘的心底,是如此的善良,也明白她内心的矛盾和痛苦,她回避了自己的亲人,悄悄地把自己躲藏起来。又在一个陌生地方,为了给二娃治病,在一家私人诊所做护士,每天辛苦工作,可没想到,居然两个人能走到一起,真不知道是孽还是缘。

明信片上写了两句话:

敬爱的李凝芳队长,你好!

真诚的祝福你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王二娃、萧素云

看得出来,字迹娟秀,应该连签名都是素云的字。

凝芳不禁感慨万千,看着照片上的素云,竟不知该如何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她能看出那字里行间隐隐透出的无奈,也明白素云的心思,更理解素云的那份爱心,她只能在此刻默默的祝福他们,但愿素云不要委屈了自己,也希望天底下不要再出现他们那样的经历和结局。

再有一封信,却是方小欢来的,除了表示春节祝贺外,也透露了她即将出国的打算。

凝芳回来后的那段时间,就已经知道了小欢在她之前被救了,后来又听说她因为这段经历,心里实在忍受不了别人的眼光,便辞去了记者的工作,悄悄地调动到了市级机关的某个下属单位,似乎不想再抛头露面,如今又要出国,看来她的心里始终难以承受那次伤害,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

两个女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但却选择了不一样的归宿,不管选择是什么,都是在逃避或掩盖心里的那份伤痛。

凝芳也看到了自己,同样的伤害却不能打倒她的意志,因为自己是一个意志和品格坚强的女性,又因为有了警察这个职业,她需要和这样的社会毒瘤作斗争,这就必然让她选择坚强和忍耐,而不能逃避和退缩,也许以后还会碰到类似的,或者更恶劣的情况,但都必须由他们这些无畏的警察来承担和接受,因为他们是人民的忠诚卫士。

她装起了这两份来信,从容地走出了这间她最留恋的办公室。

下了火车,还要转乘十多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赵志平和凝芳选择了休息一晚,并买好了明天的车票。

早班车的时间实在太早,天还没亮就上了车,车内挤得满满的,都是一些回乡的人们,大包小包的堆满了货架。

车子行到了野外,用手指划开满是水汽的车窗玻璃,一眼望出去,漫山遍野一片白花花,昨夜的一场雪早已铺满了整个大地,银装素裹的分外美丽。

车厢内暖融融的,凝芳坐在志平的右侧,把脑袋枕在了他的右肩上,两只手还搂着他的胳膊,就像一个初恋的女人一样,体现着那份依恋和温顺。

赵志平也需要休息,左肩的伤势才刚刚有了好转,自然不能太劳累,幸好有凝芳一路照顾他,让他无忧无虑。

车行的不快,司机一路上还不时的停下车来,问问路边等候上车的,有没有需要顺路捎带的,也想赚一些小钱。

转过一个山湾,在那坡脚下的路边,一对男女上了车。

男人看上去有五十岁的样子,戴了一顶棉帽子,鼻子冻得红红的像个大蒜头一样,一只手提着篮子,篮子里有几只被捆住脚的母鸡,一只手挽着身边的女人的胳膊,女人则紧紧地依偎着他。

女人也裹着一身的黑棉衣裤,两个袖子在胸前拢在一起,双手插在里面,一个包袱就挂在那拢着的手臂上,头上戴着一个老式的绒线帽,从头包到了脖颈,两条长长的帽耳朵在下巴上系了个结,又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看不清脸面,因为她的脸上带着一只白色的纱布口罩,蒙得严严实实,几乎遮到了眼睛,额头上也包了一条厚厚的手绢,把眼睛也挡住了,看那样子就像个刚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女人,行动也不方便。

车上有那好心的女人,看到了这样的情形,赶紧就起身给他们让坐:“大叔,来来来,到这边来坐……”

男人脸上表情冷漠,只是冲那女人点了点头,便拉着身边的女子挤到了那座位上,自己就紧挨着她身边,在走廊的地上坐下了,这才稍稍露出一点笑容,对让座的女人道谢了一声。

女人倒是满不在乎:“谢什么,没关系,我过两站就下车了……这是你家媳妇?是不是坐月子呢,这么冷的天还跑出来?”

“我女儿……呵呵,带她回娘家呢。”男人说道。

“哦,那你姑爷呢?怎么不陪着?”

“他带着孩子跟她娘先走了……女儿不方便,我带着慢慢走……呵呵”男人有些冷淡,似乎不愿多说话。

凝芳就坐在他们后面,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心里对那让座的女人倒是有了几分好感。

可后来就觉得这对男女有了问题,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在一处路边饭馆门前停了下来,看样子司机是经常在这里吃饭,所以和这里的老板很熟,几个伙计也跟司机一起,把乘客都从车上哄下来,都到饭店里吃饭,要是不愿意吃的,也在车下呆着。

可偏偏那老头和坐月子的女子没下车,司机倒也不能强行把他们赶下来,毕竟人家是坐月子的,在下面受不了风寒,便只能让他们坐在了车上。

吃完了饭,司机何老板还在里间说话,但把车门打开了,乘客们有在店里坐着的,因为那里相对暖和些,也有先上了车在车上等待的。

赵志平因为肩上有伤和凝芳先上了车,那个让座的女人也在车上。

“来,吃点东西吧……热乎乎的,吃饱了就暖和了。”那女人看那对父女一直在车上不吃不喝,便下车给他们买了一些热腾腾的饭菜,送到了男人的手上,微笑着说道。

男人似乎有些紧张,把两只碗都端在了手里,脸上有了一点僵硬的微笑,算是感谢,却并不吃。

女人又走到了门边她蹲坐的地方,坐了下来回头说道:“快吃啊,冷了就不好吃了……”

男人四下看了看,车内也没几个人,便把一只碗搁在一边的凳子上,自己就吃了起来,却并不管他的女儿。

凝芳觉得这个男人有点让她怪,不觉心里动了一下,再细细的看那女子,发觉她始终那样坐着,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而且从上车到现在,她脸上的口罩也没摘下来,绒线帽也死死的裹着她的脑袋,这不能不让凝芳起了疑心。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端起凳子上的那只碗,递到了女子的面前,往她拢在袖子里的手上一放:“来,姑娘,你也拿着赶紧吃,再不吃可就冷了……这个大姐这么好心可别浪费了,再说了,坐月子的要好好保重身子。”

哪知道那女子并没有从袖子里抽出手来接着,而是抬起胳膊来托住,几乎就把饭碗打翻了,身边的男人赶紧一把托住饭碗,又搁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冲着凝芳说道:“她……她早上吃过了,肚子不大好……”

女子身子动了动,是在棉袄内动了动,那双拢着的袖管还左右摆动了一下。

凝芳看到女子扬起了脸,似乎要从手绢和口罩之间的缝隙中来看她,口罩内还隐隐的发出“唔唔”的声音,男人似乎有些紧张,用肘子捅了她一下:“肚子不好就不要吃……回家后让你娘做给你吃……别不听话。”

凝芳已经注意到女子拢在一起的袖子,发现那两个袖口居然是用针线缝在一起的,怪不得她的两只手一只拢着,看来是她无法从袖口里抽出来,难道……

她经历过的案件有很多,自己也曾有过类似的遭遇,当然知道眼前的女子可能遭遇到的情况,心里已经断定这一对男女绝非父女关系,其中必有隐情。

就在此时,司机上车了,大伙儿也跟着纷纷上车,凝芳一看人多了,这样车厢内人相对拥挤,也便于控制眼前的这两人。

于是,她突然起身,一把拉住那女子的袖子,把她拉了起来,并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在男人的面前展开:“对不起,我是警察,请你站起来,让她出来。”

男人脸上一下子煞白,双手开始不住地抖动,四下看了看,见很多人好地围了上来,便下意识地一把搂住身边的女子:“你……你想干什么??我女儿坐月子你们也要管……算了,我们下车……不坐你们的车了……”说话间,搂着女子站起身来就要往车下挤。

凝芳哪能让他这样轻易脱身,一把就把女子从他搂抱中挣脱开来,拉到了走廊处,车厢里的人都围了上来:“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

凝芳没有答话,解开了女子脖颈上系住绒线帽的长耳朵,把绒线帽往她脑后稍稍一拉,便动手把她额头上扎着的手绢往上推,却感觉扎得很紧,便用了力拉到了头顶上,女子的眼睛就露了出来。

那双眼睛很美,大大的还是双眼皮,可眼眶里却是红红的,看样子一定哭了很久,此时也已泪水盈盈,扑簌簌的就要往下掉,只是眼里还透着惊恐,时不时地向那男人望去。

“哟,怎么啦?怎么哭了?是不是不舒服?”人们都在猜测着。

凝芳又把女子的绒线帽扯下来,满头零乱的秀发也泻了下来,那只大口罩的带子正紧紧地绑在她脑后,口罩的两侧,可以看到有白色的布带绑紧在她的脸上,摘下口罩,大家才看清,原来那白布带紧紧地包住了她的嘴,布带薄薄的,却在她嘴上缠裹了好几层,并陷入了脸上的肌肤内,看样子,女子的嘴根本是无法活动了。

“怎么把女儿的嘴这么包着,难不难受啊?真是的……”

芳没理睬那些人的话,动手给女子解开嘴上捆绑的白布带,当白布带转了好几层被拆下来时,大家又是一阵惊呼,原来女子的嘴里塞满了布团,怪不得她上车后一句话都不说,原来嘴被人堵着呢,哪里还能发出声响来。

布团抽出来,女子咳了几下,就低低的哭了起来。

凝芳回身一看,那个男人已经偷偷的跑到了门口,正准备下车逃跑,凝芳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早有几个人上前扭住了他,没想到那男子浑身有劲,奋力挣扎了几下,居然就被他挣脱了,撒腿就往野地里跑,眼看着越跑越远,车上的人也都不愿意在雪地里追赶,便纷纷回到了车上。

此时,凝芳已经用别人递给她的刀子,割断了女子袖口缝着的棉线,把袖子往两边一捋,大家都看到了那女子的双手,居然都被麻线捆绑着,左右手分别握着相对的肘部,棉线从左肘部一直绕到了右肘部,紧紧地捆绑住,割断了棉线,两手从肘部放开来,又发现她的手指都被布条子包紧着绑住了。

凝芳觉得此时不便多问,得赶紧把她送到当地派出所,便跟司机商量起来,司机也答应赶紧上路,到了前站就把他们送到派出所,他可不愿意现在走回头路,虽然回头路比较近,但这样浪费他的时间。

到了派出所,司机不肯多耽搁时间,赶紧的就要上路,凝芳没办法,只能和赵志平一起下了车,准备把这事处理完了就搭下一班车。

经过询问,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女子叫小惠,就住在路边下去三里左右的的村子里,男人是和她丈夫一起在砖窑上干活的,因为和她丈夫比较要好,所以经常几个男人到她家来喝酒,时间久了自然便和他们家的关系不错。

没想到三个月前,她丈夫突然中风去世了,留下她和一个才两岁多的女儿,一时无人照顾,生活开始窘迫起来。

这男人便经常的来照看她们一下,没想到,这个将近五十的男人是有心机的,就在一个雨天的夜晚,他找了个借口来到她家,小惠那能猜到他的心事,便给他做了些吃的,并拿出了一瓶酒。

喝到七八分的时候,男人突然就把她抱住了要上床,小惠大吃一惊,哪里肯依,可孤男寡女的在家,又不敢叫喊,便使劲的挣扎反抗,床上的孩子已经睡着,小惠更不敢在争打中把她吵醒,便默不做声地抵抗着。

男人看她不从,一时恼火起来,拿起门后的门闩,作势要打向熟睡中的孩子,吓的小惠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这一下,男人顺势把她的身子揽在怀里,先取过一条毛巾塞住她的嘴,这才在她背后扭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找到一条麻绳,把她结结实实地捆绑了起来,小惠此时放弃了反抗,知道反抗也是徒劳,还会害了自己的孩子,倒不如依了他,让他完事后赶紧离开。

男人借着酒兴,把她的衣衫扒开了胸怀,这才吹灭了灯火……

小惠被他占了身子,虽然恼恨却不敢声张,怕被村里人笑话羞辱。

哪知道男人看她软弱,便隔三岔五经常的夜里偷偷摸来,翻进围墙就敲她的窗户,小惠不敢不开,就为了怕被村里人听见。

进了屋内以后,男人把门从里面反锁上,威胁她不许声张,随后用棉布塞严实了她的嘴,再拿布带包紧了,又用绳子捆扎住她的膝盖到大腿根,不让她利索的走路,就让她去给他弄吃的,吃饱喝足后,便把她睡熟的女儿抱到了外屋,然后关上房门,也不管小惠苦苦的哀求,剥光了她的衣裤让她坐在被窝里,用绳索五花大绑着捆得结结实实的,看她疼得泪汪汪的要哭起来,又用布团重新死死地塞住她的嘴,这才搂着她光溜溜的身子钻进被窝。

就这样,小惠忍受了将近一个月,眼看着春节快到了,那砖窑上的活也已经完工,心想,这下子这个男人回去后,自己也可以不再被他纠缠了。

这天晚上,她准备了几个菜,本想好好的给他弄一顿吃得,让他高兴起来后,不再那么样对她,哪知道,男人却提出来让她跟他回家,反正她男人都死了,随便嫁给谁都一样,还不如跟他回去。

小惠听他说过他家里有老婆,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在外面干活,自己哪能跟他回去,再说了自己还年轻,跟着一个老头子,心里实在不愿意。

男人看她不肯,便发了火,当着她女儿的面,结结实实的把她揍了一顿,吓的那两岁的女儿直哭。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先杀了你女儿,再把你卖到大山里面……”他说话阴沉得很,但却字字让小惠感到了寒气,第二天就把女儿托村里人带给她丈夫的亲弟弟,说是自己要出一趟远门,过两个月才能回来,然后自己悄悄地准备了家里值钱的东西,打算后天就离开这个村子,出去躲一下。

没想到,这事被她邻居的女人知道了,她丈夫也在窑场干活,这事还没到晚上,就传到了男人的耳朵里,一听之下,便知道小惠说不定就想逃跑,急急忙忙的从砖窑场赶到了她家里。

小惠一看他突然赶回来,便知道事情有了变故,顿时脸色煞白,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男人一看她女儿不在家,就明白这事果然没错,二话没说,把大门一关,找出麻绳来,狠狠地把她五花大绑住,嘴里用白棉布紧紧地塞着,一顿打骂后,逼她说出了心里话,让他着实生气了一阵。这才扒光了她的裤子,用布条捆绑了腿脚,威胁她不许动,乖乖的躺在被窝里。

尽管小惠流着泪不断地“呜呜”哀求他,可他哪里会理会她,居然当夜就住在了她家里,而且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之中,白天里,他照样去窑场,因为最后的结束活不能不去,要不然会拿不到工钱,但却把她脱光了捆绑着丢在床上,又怕她喊叫起来让邻居发现,就拿棉布塞了嘴,找出几条布条子,把嘴巴绑得紧紧的,再用棉被裹住了身子,外面麻绳一捆,小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锁了屋门出去。

拿到了工钱的那天,也就是他要回家的时候,自然不愿一个人回家,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是一定要带回家的,但又怕路途上招来麻烦,便好言好语的跟小惠商量,指望她能跟着他一起回去。

小惠一听,那脸色当时就不好看起来,支支吾吾磨磨蹭蹭的哪里肯依他,男人心里生气,铁了心要把她弄回家,天还没亮就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先用绳索将她的胸脯连同胳膊牢牢地捆绑起来,然后给她穿上内衣,套上毛线衫,再把她的手指都用布条子缠紧了绑着,穿上棉衣裤后,让她在胸前交叠着手臂插入袖管内,便用细麻线仔细地紧紧捆绑起来,又怕那袖管一不小心扯开来会露馅,就用针线把两个袖口都缝在了一起。

接下来吃了些东西后,便重新堵上了她的嘴,此时,小惠知道将要被他捆回家去,心里又生出了一点反抗之意,趁他不注意,就用力的顶出了嘴里的布团,不声不响地就往门口挪去,心里做好了准备,出了门就喊叫起来,村里人大概会来帮她的,反正只要不被他捆回去,再也顾不得那点羞怯了。

男人正在屋内的鸡笼子里抓鸡,这几只鸡要是没人喂养,早晚也得饿死,倒不如顺便也带回家。

一回头,突然发现小惠正在门口用嘴咬着门闩,试图打开屋门,不由得气冲脑门,一步冲上去揪住了她的脖颈,把她拖回到床边,重新用棉布团狠狠地塞住了她的嘴,也不管她是否憋得难受,再用长长的布带把嘴绕了几圈死死地绑紧:“你这个贱女人……我对你这么好,都要回家了,你还那么死心眼?你要是不愿意,那我现在就把你宰了,埋在你家后园里……”

小惠“呜呜”着扭动了几下身子,眼泪汪汪的使劲摇着头,满脸的惊恐那是无法掩饰的。

“那你还跑不跑?”又是一番摇头和“呜呜”的叫唤,她的眼中已经露出了屈服和绝望,眼看着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襟内,在她胸口捆住双乳的绳索上,又拴了一根绳子,从颈下穿出来,分成两股绕过脖颈,在后背打结,留下的长长的绳头,从背后的棉衣下露出来,还扣了一个环,他试着拉住绳头扯了几下,小惠立刻感到绳索从她肩胛处往后拉扯着,牵动了双乳被吊起来,疼痛让她“呜……呜……”的叫了起来。

“哭啥,都是你自己惹的,要是你早答应了我,我哪会这么捆着你,现在这么把你捆着,还不是想让你好好的听话,要是上了路你还是跟我闹别扭,我可不会对你客气,不听话就打断你的腿……”

他早就计算好了班车的时间,看看时候不早了,便把在她家里找到的一只有些肮脏的纱布口罩给她戴上,小惠倒是很老实,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乖乖地一动不动,任由他把口罩很结实地绑在她脸上,然后一条手巾折叠起来紧紧地包住她的眼睛,再把一顶老式的绒线帽给她戴好,牢牢地绑在她脑袋上,这才拿起装了母鸡的篮子,挽着她的胳膊上了路。

此时村子里还没人起床,自然也不会被人发现。

为了上车后不被人怀疑,远远地看到车子来后,男人就把蒙着她眼睛的手巾往额头上扯了扯,算是给她稍稍露出一点光线,至少别人都会以为这是个回娘家的坐月子女人。

凝芳和赵志平也为这个女人感到了一点欣慰,至少她还是被解救了出来,不至于被那家伙绑回家遭受更大的侮辱。

小惠也是千恩万谢的,满含热泪又不知说什么。

离开派出所,凝芳和赵志平默默无语,两人的心里也是很不平静,他们不知道像这样的事,在农村或者相对落后的地区还有多少会发生,又有多少年轻妇女遭受到欺凌和侮辱,就他们办过的许多案子来看,愚昧和贪婪就是犯罪的根源,可要改变这样的状况,又不是一朝一时可以解决的。

赵志平理解凝芳的心情,他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们坐下一班车回去……应该还有。”

凝芳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双手也揽住了他的腰。

本地的车站已经没有班车了,还好,他们也像当地人一样,在路边拦到了一辆驶往同一方向的车子,车上也早已满员,两个人就站在车门口那里,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赵志平看到凝芳紧紧地依偎着自己,心里很是感动,在她耳边歉疚地说道:“让你受委屈了,跟着我跑这么远的路……”

“你说什么呢?看望你的父母,那是做妻子应该的,别胡思乱想……”凝芳双手用力的抱紧了他,脸上依然是甜甜的幸福的微笑。

此时,赵志平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概唯有他是最幸福的人了。

不知是祸不单行,还是事不过三,就在大家都昏昏沉沉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随后便听到车下有人吵吵闹闹的,接着司机骂了几声就跳了下去。

大伙儿都惊醒过来,迫不及待地探头往车前看去。

车下挤了几十个人,闹哄哄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一个知道开车门的人,爬到了驾驶室里,拉动开关打开了车门,于是乘客们都下车看个究竟。

凝芳和赵志平本来就站在车门口,自然是先下了车。

跑到车前一看,原来是有人故意堵车让车停下,原因是要让几个人上车,其中一个竟然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身子被绳索捆绑着,衣衫也被扯得零零落落,隐隐的还露出了里面的内衣,脸上脏兮兮的挂满了泪花,嘴里塞着一条毛巾,把她的嘴撑得鼓鼓的,几个大男人揪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有人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捆住的女子身边有一个年轻女孩,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见有人问,便义愤填膺地说道:“这是我家的嫂子,自从两个月前跟我哥成亲以后,我哥对她可是好得不得了,哪想到她是个臭婊子,大骗子,偷了我家的东西就想跟人私奔,幸好被我碰到了,要不然我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那你哥呢?”

“他去乡里给她买东西去了……要不然她早就跑了。”女孩气愤地说道,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女孩是这附近的村子里的,中午时分她从外面回来,还没走到村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远处一个女子情慌张地走来,从那态一看就是自己的嫂子。

女孩看到她嫂子拿了两个大包袱,心里觉得怪,刚想远远的喊她,却不料她嫂子站住了脚步,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就一头钻进了路边的灌木丛里。

女孩越发感到怪,好像她嫂子有点鬼鬼祟祟的,心里就起了疑心了,便躲在一边看着,她不敢进灌木丛,知道那里面没有路,嫂子在里面一定会出来,只是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就决定在外面等着她。

过了好一会,终于有人从里面出来了,可让女孩不敢相信的是,居然从灌木丛里出来了两个人,而且是一男一女,更让她惊的是,刚才嫂子进去时好好的,现在出来,竟然是被麻绳五花大绑着,而且还绑得结结实实的,双臂被反捆在背后,连胸脯上都紧紧地勒着好几道绳索,看样子是一点都动弹不得了,她的嘴里被严严地堵上了一条白毛巾,一条细细的交叉着的白布条,把嘴里塞着的毛巾紧紧的绑扎住。

她一时感到气愤起来,毕竟那是自己的嫂子,哪有被一个陌生人捆绑的,说不定就是一个坏人来欺负嫂子的。

说也怪,嫂子被那人捆绑着,居然还乖乖地跟着他往前走,一点反抗都没有,女孩就猜想,嫂子一定被他吓住了,得赶紧把嫂子救出来。

于是她大喊了一声:“喂!站住,你是谁?干吗捆着我嫂子?”男子听到喊叫,蓦然回头。女孩又对她嫂子喊道:“嫂子……快跑,我来帮你。”

喊叫声中,她已经冲了出来,向她嫂子跑去,一边跑一边又大喊起来:“快来抓坏蛋啊……坏蛋把我嫂子绑走啦……”

这一喊不打紧,那男子扛起包袱,一把拉了她嫂子就跑,嫂子似乎很听话,立刻也跟着跑了起来,这倒让女孩心里格外的生气:嫂子你真是笨蛋,你不停下来,还跟着他使劲的跑,你这不是找死吗?

她奋力的又是大喊又是追赶,眼看着渐渐的就要追上了,那男人突然撒手放开了她嫂子,独自往前奔跑起来。

被捆绑的女子趔趄着也往前跑了一段,渐渐的似乎也跑不动了,就停下脚步跪坐在了地上,因为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胸口急剧起伏着。

女孩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看到嫂子无恙,也定下了心,赶紧就给她解开捆绑,又费力的解下嘴上的白布条子,取出了嘴里的毛巾,嫂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付紧张的态,眼睛似乎也不敢看着女孩,女孩问她的话都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望着男人逃跑的方向。

女孩心里着急,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事,刚才又是怎么回事,见嫂子不说话,也不好再问,但那态可以看出,她既想去追那男子,又似乎害怕面前的小姑子。

就在此时,远远的有人向这里跑过来,似乎是听见了女孩的喊声跑来的。

女孩说道:“嫂子,别怕,有人来了,马上就去把那家伙追上,把你的东西抢回来……哦,嫂子,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咱们家的?你怎么拿到这里来了?”

“是……是……”嫂子脸色越来越白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你先回去吧……我累坏了,先在这里坐一会……”嫂子对女孩说道。

女孩看到她嫂子坐在了地上,心想她大概真的被吓着了,便迈步迎向跑来的那些人。

走了几步,一回头,突然发现,她嫂子正发足向男人逃跑的方向奔跑起来,哪里还有半点累坏的样子,心里一动,立刻觉得不对劲,此时几个村里的男人也跑到了面前,女孩喊道:“快把我嫂子截下来……”

几个男子立马就冲了上去,很快就把女子拖了回来,女子一看跑不脱了,当时就哭哭啼啼起来,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还是女孩心思灵活,觉得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怪,便决定回家看看,大伙儿这才簇拥着女子回到了家。

到家一看,女孩什么都明白了,敢情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自己存在她哥嫂那里,准备以后办嫁妆的钱也不见了,顿时气的大哭起来。

大伙儿一起质问女孩的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就是不说话,脸色煞白似乎心里既害怕又担心。

女孩心里有气,没想到平时待她那么好,居然和外人合伙骗了她哥哥,还坑了自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想问明白缘由,可她嫂子死活都不肯说,便也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没办法,有人出了个主意,把她嫂子拉到村长那里,让村长来说一下该怎么办,到了村长家,才知道村长一早就上镇上去了。

大伙儿这才决定把她拉到派出所去问个究竟,一听说要去派出所,女子便赖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起来,几个大男人硬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借着这个机会,少不了就要在她身上占点便宜,这一摸一捏的,便让女子大叫了起来,并疯狂地踢打着。

“快……把她捆上……这女人疯了,骗了人家的钱财,还敢打人……捆紧了……”

“对,再绑紧一点……把她奶子也绑着……”

“好,就这样,多绕几圈,看她还闹不闹?”

不一会,女子就在几个男人的捆绑下,已经被五花大绑着不能动弹了,她脸上充满了怨恨和焦急,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捆绑,嘴里也大声的哭喊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呜……呜……”

“把她的嘴堵了,别让她叫唤……”

“拿什么堵……”

“笨蛋,把她的背心扯下来堵上……”一个男人喊道。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男人走到她面前,从绑绳间一把就扯开了她的胸怀,刚要伸手撩她的内衣,那女孩却跑了过来,把那男人往一边推开了,把手里的一条毛巾塞在了他手里:“别动,拿这个堵上不是一样……”

男子有些尴尬,似乎好事被女孩破坏了,心里有些不甘,眼睛又看了看女子被捆绑的鼓鼓囊囊的胸脯,心想,眼看着就快摸到那白嫩嫩的胸脯子了,这小丫头倒出来坏了我的好事。可毕竟这是那女孩的嫂子,当着周围许多看热闹的人,自然不敢放肆下去,便接过毛巾来狠狠地塞进女子的嘴里,看着她“呜……呜……”的难受样子,算是找到了一点安慰。

可是一出村子,女子几次三番的想要逃跑,结果都被男人们揪住了抓了回来,拉拉扯扯中,把她的衣衫也扯得七零八落的样子,幸好有绳索绑着,要不然早被扯开了。

为了赶时间,决定搭车赶往镇上,可拦了两辆车,一看他们捆绑着一个女子,便都不肯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无奈之下,他们就一起堵在路上,强行把后面的车子拦下,恰好就是凝芳坐的车子被撞上了,这才出现了这一幕拦车的闹剧。

大伙儿都在议论纷纷,既有同情的,也有看热闹的,可司机就是拦着车门不给他们上,几乎就要打起来。

凝芳站在一边,静静地观察了一会,便发现那被捆的女子,眼睛时不时地在人丛中偷偷地看向某个方向,那眼似乎很惊恐,一看之后立刻就会退缩回来。

这让凝芳警觉起来,便悄悄地在人丛中,顺着女子的目光处搜寻起来,只一下,便锁定了一个目标。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一直躲在人丛后面不发一言,当被绑女子看向她时,她的眼睛便会狠狠地瞪那女子一眼,似乎是恐吓或者警告,看样子两人之间应该是有某种关联的。

于是,凝芳向赵志平丢了一个眼色,让他赶紧处理一下这里的情况。

赵志平自然明白凝芳的意思,但却不知道她的用意,赶紧出来打圆场,给驾驶员做工作,让他放他们上车,毕竟这样一直捆着女子也不是个事,总要把他们带到派出所才能解决。

这时,想赶着回家的乘客们也都帮着赵志平说话,那司机看这情况,再坚持也没有意义了,便退让了,但只允许一男一女和那被捆的女子上车。

总算把事态平息了,赵志平正准备上车,却发现不见了凝芳,便大声喊司机再等等。

可等了三分钟,居然还是不见凝芳的身影,这下她心里着急起来,他了解凝芳的性格,以为又碰见了异常情况,赶紧把行李拿下车,让司机先开车上路,自己拿着行李四处找寻起来。

再说凝芳一直暗暗地盯着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就在大伙儿准备上车的时候,那个女人悄悄地一闪,脚步迅速地往路边的小树丛走去,凝芳顿了顿,随后跟了上去,

悄悄地跟在她身后,走了有半里多路,前面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凝芳掩在一棵大树后,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跳上了一条停在岸边树下的木船。

木船静静的躺在河岸边,仿佛从来就在这河道内存在的,深深的桐油色,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显得是如此的突出。

棚顶上也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给人一种画一般的意境,要不是凝芳心中有事,真的能好好的欣赏一下这般美妙的景色。

女人在舱内没过多久就又出来了,站在船头四周望了一下,迅速地解开了系在大树上的缆绳,操起船尾的橹,在水中使劲一拨,那船便掉转了船头,向河中央驶去。

凝芳看得真真切切,却又不想冒然现身,等那船儿横过水面,船舱壁上的几个大大的白色数字,一下子跳入她的眼睑,让她心里突然一动,“……1052”,凝芳若有所思,蓦然想起,这不是谭韵给她的纸条上,留下的那行数字吗?难道这船跟谭韵的纸条也有关系?

她的大脑迅速地运转起来,一连串的经历和过程,都在她脑海中闪现,船、谭韵、眼前的被捆女子……她已经隐隐地感到其中有某种因果关系,一定要把这条船搞清楚。

这么一想,脚下便控制不住地走出了林子,等她来到那块伸出河岸的石板上,船却已在她的视线中,渐渐地越来越远,唯有摇橹时间断发出的“吱嘎”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悠悠地传过来。

凝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种难言的苦涩在她心里翻涌,沉甸甸的压得她胸口沉重。

她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山脉,缓缓地舒出一口气。

此时,一抹晚霞突然从渐渐散开的云朵里闪了出来,金黄色的霞光,均匀地铺撒在了雪白的大地上,河水也泛起了粼粼的的莹光,仿佛和晚霞斗艳似的。

身后,一个踏实而舒缓的脚步在向她轻轻的走近,随后就稳稳地站在了她背后,一双坚强的手臂悄悄地搂住了她的双肩,一阵短暂沉默后,那双充满爱意的双臂,把她轻轻地拥入了他的怀抱,无声无息的抱紧着。

霞光下,就像两个雕塑一般,映衬着波光粼动的流水,默默的相拥在一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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