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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院深锁离离影 自投罗网寥寥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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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鸿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幸好落地之处乃是一片花圃,遂静静伏在花草中调息,待稍有恢复,便起身寻路往适才遭暗算那排房子摸去。路上躲过几拨巡哨兵丁,经过那马车停靠的月亮门时气力又有不支之态。恰此时前后远处各有一队巡哨迫近,只得转进月亮门中靠墙坐倒。正喘息间,忽然心生警兆,抬眼望去,只见清晨脂粉店中见的那名青簪黄衣女子在对面房中倚窗而望,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安鸿虽不知女子是敌是友,但想要将身子挪动些个都是无力,只好目带警惕地与女子对视。女子静静看着安鸿,不但面容恬淡、毫不惊慌,反还向他微微一笑。女子本就美貌,这一笑更是怡人,如同一朵初开的桃花,粉润清醇。安鸿见她眉眼间依稀有些熟悉,正暗暗思索间,一巡哨领队来在月亮门前行礼问道:「小姐,一切可安好?刺客尚未落网,小姐身边皆是女卫,还要多加小心才是!」

女子闻言颔首,柔声勉励了几句,将那领队遣走,启门来在安鸿面前不远问道:「可是安鸿安公子当面么?」

安鸿见女子适才说话模样,心中已恍然而悟,紧绷了许久的精终得一松。待要答话,却觉得一阵疲累袭来,只挣扎着点了点头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女子蹲踞,将安鸿细细打量了一番,又展开他胸口衣襟看了看那掌柜以血书就的图案,面容一冷,转身对着屋中问道:「小刀,你方才说的,便是此人么?」

***    ***    ***    ***

「陆队正,你方才说的,便是此处么?」

陆小安望向问话的虬髯军将,点点头答道:「此处双峰夹一谷,别无他路,名为一线天,离我家乡不远。我义父带我初行此处时曾对我讲过,久前此处乃是蜀中去凤翔的必经之路,后因多有盗匪据险劫掠客商、官银。官府敌不过,便在他处重修了官道,此路亦随之废弃。如今追兵坠的颇紧,若是不能设法歼之,到得凤翔还不知要折损多少弟兄!」说着,一指眼前天险道:「我等就在此处设伏,待后军将追兵引来此处,一鼓俱灭!」

虬髯军将眼中怒火浮现,切齿道:「最可恨便是为首那两个自称孟门中人的贼子!军中兄弟,多半倒是损在他二人手下!前日幸得陆队正妙计,在树林中杀了一个,慑的余下那人不再一马当先,我等也得了几日喘息之机。今日便在此处结果了他与那些无耻叛军性命,也好早日去凤翔投杨队将杀金狗去!」言罢,抱拳一礼,率了所部数十人自去埋伏。

陆小安回了一礼,将麾下士卒分作几队,各自埋伏。待一切安迄,又细细思索一番,觉得应无错漏,遂下令全军枕戈待战。自己亦寻了块大石倚靠,静待己之乡人所率后军将追兵引致。

陆小安靠在石上,心中思念近在咫尺的兰秀,被日头照的舒适,迷迷糊糊地时睡时醒,从午时直等到日已偏西,算算后军应至,遂跳起喝令全军戒备。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山路远处依旧静悄悄地不见半个人影。陆小安心生疑惑,接连遣了三人往来路哨探。又过了半个时辰,忽有一人一面大呼,一面自来路狂奔而来。陆小安见他惶急,恐事不好,忙飞身下山去迎。看看切近,那人脚下踉跄,直摔进陆小安怀里,急道:「二郎,不好了!不好了!」紧接着便是一阵哭泣。

陆小安见来人是自己同乡,又情切在面,心中顿起不详之感,接连催促了数遍,那人方哭道:「二郎队正,追兵本已上钩,直赶在我等身后而来。谁知路后忽来了一哨金人,将追兵止住,不知说了些什么,便将追兵带着往周家村去了。钱三恐家中有失,带着后军追了一阵,谁知大队金兵自后而来,将我等杀的大败,百多人只有我与几人逃出生天。我躲在山上,看金兵过尽,约略算来,恐有万余。二郎,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陆小安闻言,三魂惊飞、七魄离散,只觉脑中混沌一片。半响,回身向着山上大吼道:「撤伏,速随我来!」言罢,也不顾地上犹在哭泣的乡人,飞也似的往来路奔去。山上伏军不明所以,见队正如疯似狂,转瞬不见,面面相觑之下各自整队,向着陆小安消失方向疾行。

陆小安独自在前,狂奔了小半个时辰,心内虽仍急切不已,智却渐渐回复清明。想想乡人被兵祸已久,或可先行探知军来,自往山内洞中躲避,心下稍安。缓行片刻,来在正路之上,聚了手下得力军将商议,却无一同意前往周家村救助。正焦躁欲独自前往之时,忽闻身后马蹄声滚滚而来。大惊看去,见众马奔腾,金人自后袭至,方悟慌乱之下竟然忘记远放斥候。

路尽山脚处金人骑军不断涌出,有连绵不绝之势。陆小安急环视四周,竟无一处适合列阵之高地,再抬眼看,金骑已然过千。念乡情切之下,脑中竟一时无法可用。耳闻不知身边谁人吼了声「不逃恐迟」,遂不假思索大喝道:「各自往山中逃命,得生者回一线天处聚齐!」

此时陆小安身边军兵约在三百之数,破凤翔护军粮之百战精兵与和尚原上新添军士各半。见金骑不绝而至,精兵多已自成阵列,而新军却面如土色,多有两股战战、只欲遁走者。及闻陆小安一声大喝,精兵个个疑惑不已,新军却发了声喊,四散逃窜。陆小安喊出亦知不好,见兵士模样便知军胆已散,只得收了懊悔,向仍在犹豫的精兵再喊一声「快走」,便当先往山中退去。金骑转瞬即至,如虎入羊群般扑进散乱逃窜的宋军之中,左砍右杀,屠了个痛快淋漓。陆小安虽心痛羞愧,却是无暇他顾,与身旁数十兵士拼命逃奔。待逃至山林深处、追骑难及之地,点数已只剩七人。

陆小安见全军尽没,身边之人个个带伤、面有不甘,心内悔不当初,欲出言安慰众人几句,张张口却是无话可说。正踟蹰间,林外忽有一人喝令道:「脚印便是通向这里!快,将此林围了。」陆小安听出喝令者正是孟门余下那人,自知不敌,遂带了众人向树林远端逃离。

追追逃逃走了个把时辰,天已大黑。陆小安有知地理之便,带着身边余卒甩开追兵,来在了周家村乡民避兵祸那山洞外。正欲进洞暂歇,洞中黑处忽有一石飞出,险险被击中面门。陆小安侧身避开,先是一惊,继而狂喜道:「我是陆小安陆二郎,洞中可是周家村乡亲?」询声才罢,洞中便有七八人一拥而出,为首那人喜道:「二弟,怎么是你?」

陆小安见那人满身泥土、发髻散乱,手中握了一根木棍,正是周青。再往他身后看,只见人人有伤、个个丧气,洞中却再无人出来,遂抓住周青肩膀急切问道:「大哥,怎么只得你几人?兰秀和义父怎地不在?乡亲们呢?」

周青闻言,色一黯,答道:「兰秀和爹爹,与乡亲们一道陷在金人手中了!」

陆小安一路忧虑之事成真,心急如焚,追问道:「什么?怎会如此?」

周青愁苦道:「今日刘家小五在南边山上打柴,见路上来了一拨人马,忙回村报信。族长一面遣人哨探,一面携乡众上山,行至半路,哨探人回报说那拨人马乃是宋军,且向着久废的一线天去了。乡人回村不久,哨探人又报有人马来,不过亦是宋军。族长和爹爹觉得村中不稳当,要众人上山避些时日。胡老爷嫌奔波劳苦,怎也不从。自我送粮回来之后,这条路许久没有金人经过,大家防备的心也都淡了,有胡老爷提议不走,便皆不愿离村。族长无奈,只得遣村中青壮继续哨探。我与十数人轮首值,还未转过前山,金人骑军已至。我等在山上虽死命向村中赶,却终跑不过金马四蹄,眼睁睁看着大军进了村中烧杀。待赶回往村内冲突救人,却连第一重防围也打不破,反丢了几条性命,只得来洞中暂歇。」说到此处,双眼一亮,激动道:「二郎你带了多少军马回来?快去村中救人!」见陆小安不言语,纳闷地将陆小安众人打量一番,喃喃道:「便只得这几人么?爹爹……兰秀……这可如何是好?」

陆小安闻兰秀陷于敌营,已是心乱如麻,待听得周青解说原由,更觉难过不已。回望跟随军士,将心一横道:「我心上人与义父陷在金人之手,生死不知。我既来此,便是舍了这条性命亦要救他二人出来。」顿了顿又道:「你等自往一线天处去吧,循那路向西北,三日可至凤翔。今日之事,是我对不起你等及死难弟兄。若我活过今夜,再向你等请罪,杀剐留存,一听尊便!」

七名军士面面相觑,忽然齐发一阵大笑。半响,一直在陆小安身侧杀敌的虬髯军将止笑,一口唾沫吐在陆小安面上,昂扬道:「我等七人奉杨队将之令,自此处跟随队正。破凤翔、护军粮、潜行百里、夜劫金营,凡十几战,战无不胜,皆受队正调遣。今日队正关己则乱,自破军胆,却是让我等瞧你不起。本以为队正定会自省,不想此时又出此言,更让我等蔑视。你且睁眼看看,面前七人哪个不是铁骨铮铮的西军汉子?怎会放任金狗荼毒乡民,自己却惶惶逃命!随队正在此处大战一场,亦可算是有始有终。这一唾,是将队将今日之过暂且记下。若今夜不死,我再来寻你说话!」言罢,抱拳一礼,默默站在一边。余下六人个个依样,吐口唾沫站在一边,只待陆小安吩咐攻战。陆小安心中感激,情润眼红却不知该做何言,只得重重抱拳回礼,带了在场众人沿出山旧路回村。

刚刚转出树林,便见村外营帐绵延数里,篝火点点不知凡几。幸而周家村村落窄长,左山右水,金人营帐尽往前后方向延展,左右却不甚宽阔。陆小安带着众人,沿村外小河河道低处,避火光顺流而下。看看离村不远,遂离河向村中潜行。才行几步,村中便有一阵妇孺哭声传来,哭声中夹杂着许多吃痛叫喊与胡语喝骂。陆小安闻声睚呲欲裂,可心中揣着今日散军时的教训,竟是将提刀杀入的冲动强自抑住,死死的按了周青、阻了乡民,带队在篝火不及的暗处悄声穿行。

越往村里去,哭声惨叫便越发清晰。女子的悲戚之声如同重锤一般砸在陆小安心头,令他全身颤抖,险握不住手中刀。队伍来在一墙后,眼见离声音源处不远。凄惨声中忽有一苍老声音悲呼道:「兰秀!」接着便是如钝物击败革的闷响,似有人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周青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了声「爹爹」便挣脱陆小安向前疾冲。乡民皆以周青为首,亦同他一起冲了出去。陆小安见形迹已是必露,遂招了招手,带着七名军士随在乡民之后。

众人呐喊而前,村中竟无一丝异动,更无半个兵卒前来拦截。村外营中亦是一片安静,便如同这队人并未出现一般。陆小安心道不好,正欲喊众人稍避,迎面墙后忽现出几名箭手,一阵箭矢划空而来,冲前乡民躺倒五个,周青身中三箭,登时丢了性命。陆小安悲呼一声,拽了周青尸身欲退,不料村中火把如林,几同时点燃,墙头屋顶皆是箭手,各条路口亦皆被金兵堵死。四面举火如昼、人影绰绰,恐有千人来围。一金将在前呼后拥下自一院落中转出,正是完颜没立。

孟门余子身着黑衣,站在完颜没立身旁,冷冷的看着陆小安,对完颜没立拱了拱手道:「将军,拖尸那人便是陆小安。请准我为师妹报仇!」

完颜没立大剌剌的向前走了几步,猛地回头道:「你以为我设伏是为了助你报仇?」

孟门余子闻言错愕,他身边两名金人侍卫却毫不犹豫抽刀劈下。孟门余子不防有此,虽尽力躲避,仍被一刀砍在颈中,委顿在地,眼见难活。完颜没立几步来在他身前,愤怒道:「若不是你执意报仇,带走两千擅步战的中原军马,我怎会在和尚原下吃那一败?真真该死!」言罢,狠狠几脚跺在孟门余子脸上,将他生生踩死。

陆小安等人自知劫数难逃,趁着完颜没立杀人之机缓缓聚集,结了个圆阵,欲在死前多杀几个金狗陪葬。不料完颜没立收脚对陆小安笑道:「你便不同!若不是你领军在前,本将还真不知此处尚有道路。折合喜行险,常查探山路突袭,我率堂堂之师,只沿大路行军。」说到此处,忽厉声道:「你等宋猪,在我女真铁骑之前,皆如螳臂当车!若不是此处坑沟纵横、马不得驰,我定可取吴玠头颅下酒,怎会有此一败?又怎会被那兀术小儿踩在脚下!」喊了几句,又指脚旁尸身转笑道:「我自退军,谁知那杨从义居然弃守凤翔,直趋岔截我归路。若不是你带了这个废物往此路上兜转,我手下儿郎虽亦可得退,却难免大受伤损。如今我避开大路,全师北归。休整之后,又是强军一支,谁也不能妄夺我兵权!你说,要我怎么赏你?不如我饶你性命!」

陆小安闻知金兵来此缘由,痛悔欲死。半响,将愤懑化作冷哼,道:「金狗!有种上来和爷爷一决生死,看爷爷给你颈上留碗大个疤!」

完颜没立不怒反笑,状极舒畅。半响,忽停笑挥手道:「放箭!」

陆小安等人身在重围中,虽早就绷紧了整副精,却无奈箭支众多,距离过近,几波箭雨后多被射死,只剩了陆小安、虬髯军将以及被众人团团护在当中的唯一乡民。乡民腿上被伤,陆小安臂上中了两箭,二人均无大碍。那虬髯军将中了五矢,已是满身鲜血,仅靠着陆小安扶助才勉强稳住身形。

完颜没立抬手止住箭雨,轻蔑道:「此刻求饶,仍是不晚。跪在地上与我磕三百个响头,我便饶尔等不死!」

那虬髯军将闻言大笑,带出一口血沫,喘息半响道:「还是吃你爷爷三百刀吧!」说着话,脱手将手中刀向完颜没立掷出。刀尚在半途,人已瘫软倒地,魂归黄泉。

完颜没立闪身避过,那刀无力坠地,砸在石上,火星四溅,呛啷作响。那乡民哪曾见过如此阵仗,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适才听完颜没立之言已然动心,此刻被刀石之声吓得一个激灵,双腿一软,磕头求饶道:「求将军饶我性命!我家中尚有妻儿老小!」

完颜没立见村民求饶,仰天长笑。口中自喃喃道:「宋猪!宋猪!」忽一转身,再指那孟门余子尸身道:「适才他审问乡民之时,曾有一老儿与他挑衅。言道待他二子小安回,定会杀之为此村报仇。」转回身对陆小安玩味而视,缓缓道:「若是不知你是他子,我又怎会在此设伏等你?老儿已死,我只得让你与妹子团聚了!」言罢又是一阵大笑,接着用胡语下了一串命令。俄顷,一队队男女老幼手脚皆缚,被金兵成串牵出,另有几名金兵抬了兰秀及周父尸身来在完颜没立身侧。完颜没立运劲将周父尸身掷在陆小安脚边,又将兰秀搂在身前,油然道:「如何?」

陆小安见义父脖颈下颌被砸的血肉模糊,头身间只余些许皮肉相连,一摔之下险些脱落,不由悲从中来,忙弃刀矮身将义父尸身护在身前。抬眼见兰秀双手缚于后,衣衫凌乱、难以蔽体,美乳丰臀俱暴露在外、闭目流泪不语,心中顿时怒火升腾。完颜没立见他悲愤,笑声更甚,猛地一揪兰秀长发,怒斥道:「我且问你,你到底求我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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