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那么您想打造什么首饰呢?”
他问“你们这里能打造项圈吗?”
我问“当然,我们可以打造出现在最流行的,以及您所能说得出样子的任何项圈。”
爱得瓦笑着说。
“那太好了。”
我说。随后爱得瓦把一个夹子递给了我。我打开一看,原来是很多种项圈样子的素描画。
“这里都是现在最流行的一些款式,请您随便挑。或者您也可以拿出您所喜欢样子的图稿,我们也能做得出来。”
爱得瓦说“得雷刻丝,你替我挑一款吧。”
我在这方面实在没经验,所以只好求助于得雷刻丝了。
很快,得雷刻丝便挑好了。他挑的这款项圈,图案非常朴素,只有一些花草的雕刻。这应该也比较符合萨伦娜和露露的审美观念吧。
“就是这种样子吧。”
我指着选好的图案对爱得瓦说。
“好的。”
爱得瓦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纸来,开始记录。
“那么您要打造几个?”
他接着问“两个。”
我回答“一对吗?”
“是的。”
随后他又问了一大堆的问题,并且一一记录了下来。譬如说项圈要求用什么材质来做,要求多重一类的。
他问完问题后,把他在纸上记录的东西又读了一遍,让我验证一下。
“艾克先生,您所要打造的是项圈。数量是两个。您所选择的是这种(他手指着着那个款式的素描画)图案。并且两个项圈的图案相同。您所选择的材质是银(金子太重,带起来肯定不舒服。重量为每个各一斤。您看是否都对?”
爱得瓦说完,把他记录的纸递到我跟前。
我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
“对,就是这样。没有问题。”
我回答。
“那么,这里只是一些常规问题,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其他的特殊的要求吗?”
他接着问。
“嗯,是的。我想在两个项圈上面都刻上我的名字。”
我说“嗯,好的。没有问题。事实上,大多数顾客都会这么做。本店免费提供这项服务。”
爱得瓦自信的说。
“我还想在上面镶嵌一些东西。”
我接着提出要求。
“那么您要镶嵌些什么呢?”
爱得瓦问。
“是珍珠。”
我说着,把我那口随身携带的箱子摆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打开箱子,从里面把剩余的八颗黑珍珠,一下子全拿了出来。
“我就是要把这些珍珠镶嵌到项圈上。”
我把手里的珍珠对着爱得瓦说到。
作为一名金匠,爱得瓦常年跟各种珠宝打交道,当然认得我手里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从我手里拿了一颗,放在自己的手里,仔细研究着。
“您这是……南海黑珍珠?”
爱得瓦看完后,又小心的交还给了我。
“对,纯正南海黑珍珠,形圆,色润,颗粒大,生长年限在二十年以上。黑市价格800 至1000枚金每颗。”
我把得雷刻丝上次跟我说的,全端了出来。
“这个……”
爱得瓦犹豫了一下。
“这笔生意的金额太大,请您先等一下。我去叫我师傅出来。”
爱得瓦随后说“好的。”
我点头示意。
在爱得瓦出去不久,一名老者和他一起出现在了门口。
“您就是艾克先生吧。”
老者走到我面前伸出手问到“是我。”
我也伸手和他握在一起。
“我就是爱得瓦的师傅,您叫我霍克好了。”
老者说我点点头。
“您要在打造的项圈上镶嵌上南海黑珍珠。”
霍克问“是的。”
我又把黑珍珠交给了霍克看看。
霍克拿到手里看了看后,交还给我。
“艾克先生,按照我们的行规。我们是要先给你的这些珍珠估价。”
霍克说“为什么?”
我怪的问。
“这个吗……主要是怕我们在镶嵌的过程中,对您的珍珠会造成损伤,所以我们要事先估价。到时一旦发生意外,我们就可以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价格进行赔付。”
霍克解释着“行,你随便说个价吧。”
我很信任得雷刻丝,他介绍的店铺肯定十分保险。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八颗南海黑珍珠的话,我们给您估价6500枚金币。您有什么异议吗?”
霍克看着我问“可以,没问题。”
我说随后,我们又商议了项圈的价格。
把各种费用加在一起,每个项圈的价格是100 枚金币,总共是200 个金币。
半个月后来取货。
“您慢走。”
在爱得瓦和霍克送行声中,我又回到了马车上。
“我们下面去哪里?”
得雷刻丝问我。
“去你说的那个‘老猫’酒吧看看。”
我说“好的,老板。”
得雷刻丝对车夫说了些什么后,马车又开始移动了。
这次的行程比较长,走了大概快有两个小时,我们才到达目的地。
我下车一看,这一片原来是贫民区。我们的马车就停在了贫民区的边缘,而且我也没看见得雷刻丝所说的‘老猫’酒吧。
“‘老猫’酒吧就在这片贫民区里,里面没有能让马车通过的道路,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下车,自己走进去。”
得雷刻丝对我说我点点头。
在得雷刻丝的带领下,我们俩个朝贫民区里面走去。
和得雷刻丝说的一样,贫民区里的道路,又脏,又窄,又乱。一些垃圾随意的丢在路面上,泛着恶臭的脏水到处横流,一群衣着破烂的孩子,居然就在这种环境下,追跑打闹着。
我皱着眉头,跟在得雷刻丝后面,好不容易,才终于到达了那间叫‘老猫’的酒吧。
当我走进酒吧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穿这身衣服,到这种地方来,实在是个错误。
这间昏暗的,充满了烟草和汗臭味道的小酒吧,似乎从来也未曾迎接过一个贵族访客。
我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不过这种情形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这里又恢复了贫民区酒吧那种应有的嘈杂。
为了避免再次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我和得雷刻丝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个年纪已经到了欧巴桑的吧女,走到我们面前。
“两位先生要点什么?”
她的嗓音沙哑到了近乎男子声音的地步。
“两杯果子酒。”
我说吧女摇着她那吓人的大屁股,朝吧台走去。
“得雷刻丝,这里现在有黑鹰猎捕队的人吗?”
我低声问他。
得雷刻丝朝四下张望了一阵。
“那边那三个就是。”
得雷刻丝同样小声回答我。
朝他说的方向看去,在一张桌子的周围,三个人正坐在那里喝着酒,聊着天。
由于酒吧内的阳光很昏暗,所以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先生,您的酒。”
吧女把我点的果子酒放下后,转身走了。
我端起酒杯,浅浅的泯了一口。
我还记得上次我喝醉的样子,在这种关键时刻,我可不想成为那种样子。可是果子酒的酒精味道并不重,入口时有点酸甜,到比较像饮料。所以我放心的喝了一口。
当我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手在抖,杯子里的酒都因此洒出来一些。
我不知道我的手为什么会抖,但是我知道,那三个正在聊得开心的人,他们永远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