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藤冈森的考卷，木下佐悟笑瞇瞇地接续道：「答案栏没填就算了，连名字也忘记怎么写了吗？让老师我猜你是谁猜得好辛苦呢。」
「对不起。」
藤冈森倒是相当坦然，木下佐悟见状只抿了抿嘴：「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那你想怎么样？」
「是你想怎么样吧？」
木下佐悟笑吟吟反问藤冈森。
藤冈森却还是那一句：「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希望你可以考个好成绩啊，不然老师要怎么对你的父母亲交代呢？」
藤冈森闻言，却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这是这学期以来，木下佐悟第一次见到藤冈森笑。
「你明明就不想当老师，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帮我课后辅导？」
木下佐悟微微一楞，选择装傻：「老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你的眼睛里，」藤冈森道：「什么也没有。」
木下佐悟只能深深望着藤冈森漆黑且深邃的眼瞳，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就和我一样呢，老师。」
语末，藤冈森趁着木下佐悟尚未回过来之际，猛然凑上前在那微微张开的嘴落下一吻，顺带抽走了他手中那张画着一颗红色大鸭蛋的试卷。
「我会回家乖乖做功课的，所以老师也请开心地回家去吧。」
轻轻一笑，黑色身影消逝于教室中。
夕阳馀暉映照在木下佐悟的脸上。
瑰丽而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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