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要成為第一個。」她宣稱道。
於是,十年以後,歐玲雅來到了這個非常豪華的巴黎旅館,她在期待著她渴望已久的時機。傳說「大愛魔」組織的總部設在巴黎。也許經過這麼多的嘗試後她會幸運地找到它的,也許這一次她會成功的。
「等待、觀察、聆聽。」她的父親在臨死前幾個星期這麼告訴她,「一定要有耐心,如果你作好了準備,他就會召見你的。即使沒有召見,你也必須靜靜地等待。」
說起來比做起來容易得多,歐玲雅默想道。而她又是不善於等待的,只要她看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就是上天入海她也要立刻得到它,尤其是有關性的東西。她崇尚性,既然男人崇拜她,她就能穩固地追隨她的嗜好,在過去的幾年裡,她出任一個國際商人的代理人,這種商務往來給她提供了大量的時間供她享樂。她隱隱感覺得她可能要接受一個組織「賜」給她的挑戰。為什麼,噢,為什麼,他們還不和她聯絡呢?這是這幾個月來她對巴黎的第三次造訪了,可是依然沒有一點消息。
幸好,她一直有工作可幹。明天她又要到一家小型私人美術館任職,在那裡她曾得到過一些不知名的畫家拍賣的作品。但是,以後她該做什麼呢?
她摸摸自己的身子,不禁想起了那個英俊的電梯服務員,還有他那讓人著迷的身體。他是有魅力的,她多希望他現在就在她身邊,希望看到他讓人心曠怡的肌肉和勃起的生殖器在褲子裡的輪廓。他的性能力好極了,她真想再次咬住他,重溫在電梯裡的一幕……
她本能地將手伸進兩腿之間,放鬆兩腿。她又一陣快意,想起了下午在電梯裡的歡樂。她的右手伸向了乳房,開始揉捏著乳頭。她的乳頭極敏感,人且飽滿。它們需要撫摸和親吻,即便夏日的輕風吹撫,它們都會興奮起來。
歐玲雅將手指放在陰唇間磨擦了一會兒,裡面又變得濕潤起來……
她的手指又觸摸到了小小的陰蒂,它變得堅硬而亢奮,隨時準備接受愛撫。她不知道如果將她的陰部磨破是什麼感覺,於是就將一個小小的銀環塞向了陰部最敏感的部位。她的朋友曾這麼做過,並告訴她感覺好極了。哦,都還是一個她從未經歷過的冒險呢。也許,等她回到英國她就可以試一試了。
立刻,快感向她整個身心襲來,溢滿全身。她呼吸急促,指尖本能地來回磨擦著陰部。
她多麼渴望一個沒有盡頭的夜,一夜沒有盡頭的歡愛,她的情人如果很殘忍,她依舊會乞求他的憐憫,她是一匹馬,任她的主人「駕馭」,不分黑夜,不分白晝。
「能進來嗎?小姐!」
歐玲雅猛地睜開眼睛,轉過頭,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外。一個黝黑而結實的男人,大約三十多歲,他欲進未進,一隻手扶著門手柄,另一隻手拎著一個帆布工具袋。在這麼炎熱的七月,他赤裸著上身,下身仍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
這麼說,這人就是那個噴頭修理工了!她也斜著眼睛從頭到腳地打量著他。嗯……不錯,結實的臀部,寬闊的肩膀,肌肉發達的雙臂。他個子不太高,但牛仔褲前部的凸起表明他完全是個真正的男人。或許,她的享樂還沒有結束。
「哦,小姐,對不起,如果你正在休息,我就離開──」
「不,不!沒什麼,進來吧。我領你看看噴頭出了什麼問題。」
她慢慢下了床,她相信這個年輕英俊的法國男人有充份的機會飽覽她裸露的身體──是位從未見過的。她想知道他在那兒站了多久,有沒有看到她自娛自樂。她從椅子上拾起一件浴袍,隨手披在身上。但是浴袍沒有腰帶,她每向前走一步,浴袍就飄飛起來,她胸部的曲線,修長光潔的大腿和襄有金紅色卷邊的三角褲都展現了出來。
歐玲雅朝修理工詭秘地一笑,他正緊張地吞著唾液,雙手緊握著工具箱,以致指關節都發自了。歐玲雅不禁想,如果他那有力的大手伸向她的大腿,不知感覺怎麼樣。
「在這兒,先生。」她帶他走進了單人浴室,浴室裡沒有窗戶,有點昏暗。當他們經過浴室的門時,她穿著絲質浴袍的臀部飛快地和那個年輕人穿著牛仔褲的前面擠壓了一下,她沒有弄錯,他的那個東西熱熱的、硬硬的,還顫動著。
但他有點拘謹,她能感覺到他的恐懼。哦,如果她想要他的話,她就得想辦法打破這個僵局。
她溜進浴室的門,伸手去擰噴頭,絲質浴袍隨即敞開,露出了她金褐色的勻稱的胸部,那是她經常日光浴後留下來的。
她擰開了噴頭,但是什麼也沒有。
「你看到了嗎?沒有水,噴頭壞了,你能想想辦法嗎?」
「我想……我試試吧。」
他蹲坐下來,手裡拿著工具箱,檢查著管道。歐玲雅興奮地顫抖了一下,她一低頭,看到了一頭褐色的捲髮,小小的發卷蜷在他褐色的脖頸上。他的肩膀寬闊而有力,體形輪廓分明。她真想撫摸他,親吻他,愛撫他……
她無法抑制住這種衝動,就伸出手,輕輕地在他的頭背上滑動。他的皮膚灼熱、乾爽、充滿了活力,就像在太陽底下未了一天的人回到涼爽的夜晚,開始尋找快樂。
在她溫柔的觸摸下,他怔了一下,抬起頭,狐疑地看著她。歐玲雅笑了笑,一束怪的小火苗在他暗褐色的眼睛裡閃爍著,她知道他領會了她的意思。
修理工又低下頭,似乎什麼也沒發生,繼續檢查著管道。歐玲雅陷入了沮喪。她想挑逗他,她想拽掉他的衣服,強迫他和她作愛。但是一切都搞糟了。也許他是個拘謹的人,但她本能地感覺到這個年輕人非常瞭解關於作愛的遊戲。
他向歐玲雅解釋道︰「水龍頭……你們英語怎麼說?……『堵塞』?」
「是,堵塞,水龍頭被堵塞了嗎?」
「是的,所以你沒有水用。」
「你能修好嗎?」
「也許能……我試試吧。」
他站起身移向噴頭,歐玲雅充滿慾望地注視著他,他的動作富有詩意,肌肉強壯有力,有這麼美妙結實的後背,他一定有不可抗拒的誘惑力。
過了一會兒,他退回來,得意地伸出了雙臂。
「可以了!」
「你修好了!哦,真謝謝你!」
歐玲雅感激地吻了吻他的臉頰,她的右手滑下他的身體,趁機摸了一下他結實的臀部。
修理工擺脫了她的撫摸,伸手擰開了噴頭,熱水噴射下來,流到了地上。天氣很熱,歐玲雅想,冷水淋浴也許更好,尤其她此時正燥熱難擋。而且,她確實想冼個澡,那麼多水浪費掉也很可惜。
她輕快地脫掉浴袍,浴袍滑落在地上,修理工被她的舉動震動得啞口無言,兩隻褐色的眼睛睜得又圓又大。他大概不止二十五歲,但是看起來就像一個自覺有罪的中學生,似乎他第一次看一個女人的裸體,但又害怕被女校長抓到一樣。
「我得自己試一下。」她解釋道。
她走進了浴池,修理工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他不知道是該留下來還是向她道歉後離開這兒。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
沒有人猜到這並非巧合,當她的手伸向噴頭的時候,她激動得直發抖,她幾乎認為她並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正如她所期望的,年輕的修理工上鉤了。
「小姐!」
他站她身後,雙手環抱著她的腰部,他也在顫抖。她回應著他的觸摸,引導著他的雙手。
他在她耳邊囈語著,開始吻她的頭背,撫摸她金褐色的胸部。他們相互纏繞著,走向了浴池的深部,他伸出手將噴頭擰開到最大限度,水流就像熱帶雨林的降雨淋遍了他們全身。
歐玲雅背緊貼著他的胸部,她感覺到了他。她又轉身面、著他,用指尖反覆摩擦著他,他沈浸在快感裡……她也是。
她的乳頭堅硬、凸起,陰部又分泌出了粘液,混和著淋下來的水流……
她急切地呻吟道︰「脫下衣服!」
他不太情願地放開了她,從浴池裡走了出來。立刻,她又充滿了渴望……她沒有轉身,她不想掃興。她將臉轉向噴射下來的水流,閉上雙眼,任水流過她的滿臉、滿胸。
幾秒鐘以後他就過來了,他急切而又溫柔地把她拉了過來。
「我想要你。」他急促道。
「給我吧……」
他扒開她的臀部,她期待著他的刺入,但是他卻沒有。一條肥皂滑向她的兩腿之間,並且熟練地來回磨擦著,這感覺讓她心蕩搖,慾望的火焰裹滿了她全身……
「噢,是的!給我吧,快一點,給我吧……」
他很老練地撫弄著她,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胸部,另一隻手伸進她的陰部,恰到好處地磨擦著,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帶到歡樂的頂峰。
她又一次達到了高潮,她渾身痙攣著,一股粘液從下體流出,體內的肥皂隨之滑出來落到了排水溝裡。
她精疲力盡地跌靠著他,呻吟著。但是他還有足夠的精力應付她,她的激情讓他振奮。他又快速地進入了她的體內……
歐玲雅快活地呻吟著,任快感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擴散,擴散……
畢竟,今天是非常令人銷魂的一天。
這天晚上,歐玲雅傭懶地躺在旅館的林上,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電視裡播放的盡是些拙劣地配著西班牙語的古裝戲,遊戲節目,和沒完沒了的會見。自從她上次造訪以來,法國的電視節目一直沒有好轉。電梯管理員和修理工倒是給了她不少快樂,但那也是幾個小時以前的事了。歐玲雅無聊極了,她渴望身邊有個男人。
這時一個節目引起了她的注意。它是有關當地的一種雜誌的節目。她開大了音量,仔細聽著。
「今晚,在德拉坦布爾劇院,頗有爭議的催眠專家梅爾將登台獻藝,他的表演在歐洲各大城市引起了強烈的迴響,演出從十一點鐘開始,現在還有餘票,壹佰伍拾法郎一張……」
歐玲雅高興地想道,那是為我準備的。她關掉電視機,起身下了床,準備直奔德拉坦布爾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