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後,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卡洛琳的呻吟聲,也許馬可用了某種秘的方法激起了她的快感,但是歐玲雅並不關心這個,她只關心她和亞歷山大的快樂。
亞歷山大依然像個雕塑般一動不動,只有含在她唇間堅硬結實的陽物告訴她,他充滿了情慾。
歐玲雅決心征服這個外表冷漠的傢伙。她解開了他的運動短褲,並將它拉了下來。他的陰莖直挺挺地向上翹著,但是她沒有立即將它放進嘴裡。令他吃驚的是,她反而站了起來,開始在他面前慢慢地脫著衣服。最後,她身上只剩下了胸罩,長筒襪和吊襪帶。她再次跪在他前面,溫柔地撫摸著他勃起的陰莖,就像對待一受傷的小鳥。她又甜甜地吻著它,然後將胸部緊緊地壓向他的下身,他的陰囊正好抵進了她的乳溝。他終於動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表現出了他的快感。
同時,馬可和卡洛琳也在盡情地享受著……
歐玲雅征服了冷漠的亞歷山大,她對此十分快意。她的胸部繼續摩擦著他,當她感到了他馬上要射精時,就從他身上退了下來,一長串白色的、熱熱的精液隨即射到夜總會的地板上。
坐在環形條椅上的古伯格先生目睹了他們的精彩表演,他不禁熱烈地鼓掌向他們祝賀︰「精彩,小姐們。從來沒有人這麼巧妙這麼長久地引誘過我的亞歷山大。而且你們的表演這麼生動,這麼刺激!大妙了!」
英格麗達不高興地噘著嘴,躲開了古伯格的一吻。
「古伯格,我認為她們沒什麼用──真的很普通。」
「太遺憾了!英格麗達,因為我打算聘用她們兩個了。所以你最好委屈一下。」
英格麗達朝他狡黠,得意地一笑。
「那好吧,古伯格,你最好也委屈一下。如果你聘用了這兩個英國妞,我就要帶領其他的女孩子一起罷工!還有男孩子。你怎麼辦呢,嗯?沒有這些演員,你的演出根本就玩不起來。」
歐玲雅歎了一口氣。她的計劃被打亂了,事情並不像她預料的那樣順利。如果是因為條件不夠而被拒絕那倒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因為老闆的情婦認為你太性感了而被解聘,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太難以忍受了︰而且,這也在浪費她的時間。
她為卡洛琳斟了一杯白蘭地,然後坐了回來看著卡洛琳喝酒,她被她朋友的酒量嚇呆了。
「現在我該怎麼辦呢?」她愁眉不展。
「再試試另外的夜總會吧,親愛的。到明天晚上,我們還有希望。」
「不,卡洛琳,已經沒有希望了。一切都得今晚準備就緒,否則就完了,你是不會明白的。」
「太怪了!親愛的,你又不願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恨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否則我會害了你。」
卡洛琳想了好一會兒,一個念頭跳進了她的腦海。
「告訴你,歐玲雅。我們為什麼不買今晚的票去看古伯格的夜總會裡的色情表演呢?」
「那有什麼用?我們只能坐在觀眾席上,又不能登台表演。」
卡洛琳仰頭大笑。
「你沒聽說過觀眾參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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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希慕靠在床上,輕啜了一口手裡的葡萄酒。
「歐玲雅,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也是一個非常秘的女人。」
歐玲雅躺到他的身邊,伸出手臂摟著她的情人,她再次渴望他的愛撫。
「請你相信我,喬希慕。如果我能告訴你,我就告訴你了。你不知道,這對你更好。你不願幫幫我嗎?」她撫摸著他的側腹,她比他自己更了解他。「你所要做的就是坐在觀眾席上,將攝影機的鏡頭對準我。」
「那好吧,我不能不說我很困惑,寶貝兒。」他將瞼轉向歐玲雅,然後把她摟在懷裡,他的唇蓋上了她的眼睛。「但是,我也不能不說我很興奮。」
「興奮?」歐玲雅一下子翻過來壓到他的身上,她的胸部抵到了他的頭上。
「我喜歡看你逗弄那個教士的一幕;我也喜歡和你在大博物館的廁所裡做愛;我不懷疑我也喜歡看你在色情表演時慢慢地脫下衣服。你知道當你看到你的情人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裡時,你往往也會被某種激起性欲的東西挑逗起來。你是一個讓人發狂的女人,歐玲雅──但是我就是沒法將你趕出我的腦海。」
「我會回到你的身邊的,」歐玲雅溫柔地吻著他。「永遠和你呆在一起,親愛的。」
「我知道你會的,寶貝兒。我怎麼會懷疑這一點呢?」喬希慕的手已經嫻熟地覆蓋在了她的身上。
「和我再做一次愛吧,喬希慕。」歐玲雅歎息著說道。就在這個時刻,她渴望躺在一個強有力的臂彎裡,成為別人的俘虜,讓別人來取悅她,逗弄她。她不能總是那麼要強,總是那麼迷人;有時侯她只希望做一個被別人小心呵護的小女孩,就像浪漫小說故事裡的膽小純潔的女主人翁。
今天下午,她可以在喬希慕溫暖的懷抱裡放鬆放鬆,但是今天晚上,她又要回復成一個「女獵手」了。
到了晚上,野玫瑰夜總會更熱鬧了。門外面立著一個非常醒目的巨幅廣告,上面寫道︰「現場色情表演──絕對刺激!由英格麗達女士和她的性感姐妹們演出。」
卡洛琳和歐玲雅在門口出示完入場券和身份證就走了進去。無論這家夜總會裝點得多麼富麗堂皇,它畢竟還是個不太高級的娛樂場所,除了一些女演員,女觀眾少之又少。在千百盞稀古怪的彩燈的照耀下,夜總會看起來比白天更不舒服。
台上,赤裸的女演員們頭戴著鍍了金的方形頭冠,頭冠上輕巧地聳立著粉紅色的羽毛,她們在台上來回走動著。台下,一群穿著高跟鞋,手拿香檳的女侍者被一些酒鬼追隨著,在夜總會的一角,女侍者和酒鬼逗著樂子,她們被酒鬼潑在她們身上的香檳酒逗得時而大笑,時而尖叫。
卡洛琳和歐玲雅找到位子坐了下來,她們的位子離通向舞台的過道不遠,她們坐了一會兒,直到觀眾席上坐無虛席,演出才正式開始。歐玲雅朝夜總會的另一邊看去,剛好碰到了喬希慕的目光,他點點頭。看來一切都準備好了。
正如歐玲雅所預料的,演出就和舞台美術設計一樣蹩腳。英格麗達穿著緞子短裝,腿上套一雙魚網狀的長筒襪,頭戴一個金色的假髮套,就像一個三級片裡的妓女,她騎坐在舞台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假裝用她的大嘴取悅那些圍繞著她跳舞的男演員,觀眾席上的酒鬼不時地發出激動人心的喝彩聲,但是你能聽得出他們心思並不在她身上。英格麗達的表演既空洞又沒有感洩力。同時,她那幫「性感的姐妹們」正在和馬可與亞歷山大跳著極其簡單的常規舞。這並不是歐玲雅眼裡的「現場色情表演」。她相信她比她們做得更好。
英格麗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過道的末端,將一個企圖上來和她戲耍的酒鬼推了下去,她頓了一會兒,然後解開黑色緞子胸罩後面的搭扣,順手將它扔向了觀眾席。她似乎沒注意到坐在過道末端的兩個對手。就在她背對她們的那一瞬,歐玲雅輕聲對卡洛琳說道︰「我想,現在是時候了。」
卡洛琳的傘柄輕而易舉地鉤住了英格麗達的腳踝,英格麗達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抗卡洛琳的突然襲擊,她還沒來得及驚叫一聲就一頭跌進了喧嘩的人群中。
古伯格先生站在鞦韆上吃驚地看著他的小明星英格麗達被一群發狂的酒鬼戲弄著。他不打算說服他們放棄她,很明顯,英格麗達整個晚上都要被他們「僱用」了。演出已一片混亂,英格麗達的「姐妹們」稀裡糊塗地無所適從,那些英俊的男演員也沒有搭檔了。
「現在輪到你了,」卡洛琳說道。「大大方方地走上去!」
歐玲雅毫不猶豫地走上了過道。她回頭向喬希慕所在的方向看去,她看到攝影機的鏡頭在人群中閃閃發光。她向自己說道︰好,就看我的了!
古伯格先生看到一個金紅頭髮的性感女郎走上了過道,他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她仍然穿著應聘時穿的那套服裝,他一下就認出她來了。
「那朵是『英國致瑰』。」
阿爾夫捲起袖子問古伯格先生︰「先生,有必要將她哄下去嗎?」
「不,隨她去吧,阿爾夫,她救了我們這場眼看就要垮臺的演出。」
歐玲雅開始了漫長、令人抓耳撓腮的脫衣表演,坐在觀眾席上的「大愛魔」組織派來的兩個代表一邊饒有興趣地觀看著她的表演,一邊談論著她。
「她是一個的女孩子。」長官評論道,「她的表演充滿了自信,她的身體確實是個完美的展覽品。」
「哦,是的,但是我仍不敢確定這個姓歐玲雅的女孩子是組織的一塊好材料。」坐在長官身邊的醫師回答道。「她年輕漂亮,我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還沒有充份的證據證明她引誘男人的能力。」
現在,歐玲雅脫得只剩下一雙齊膝的長筒靴了,台下的賭徒們都色瞇瞇地看著她。她手裡揮舞著一個小巧的銀鞭,每當那些賭徒伸手欲撫摸她時,她都輕巧地舞開了他們,然後給鞭梢一個熱烈的吻作為對他們的回報。
她以她的美麗和嫻熱的技巧逗弄著那些替她伴舞的男演員,直到他們個個被逗弄得慾火中燒。女演員們站在遠處看著她的表演,她們意識到她們碰到了一個復仇女。
最後,歐玲雅示意觀眾參與。她掃瞄了一下所有的男人,每個人都希望被她選到台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德拉坦布爾大劇院的情景。過了一會兒,她的目光投到了一個棕頭髮的高個男人身上,觀眾席上一陣嘩然。歐玲雅想,他會願意的。事實上那個男人確實願意,而且非常願意。
醫師意識到歐玲雅選中了他,他動了一下,扭身意味深長地朝他的同伴看了一眼,然後走上了過道。歐玲雅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彎下腰將他拉了上來。幾分鐘以前,他僅僅是個觀眾,現在,他卻要參加她的表演,這對他來說,太有意思了。不一會兒,他就成了她的「俘虜」,正如她曾經是勞來普的「俘虜」一樣。
如果說這位醫生剛才還懷疑她,那只能是位對她的成見,現在,一切疑慮都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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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玲雅試圖將注意力集中在雜誌上,但是她還是忘不了在野玫瑰夜總會的那個晚上。
一切都很成功。當她看到等在夜總會門外的信使先生拿走了她手中的錄影帶時,她高興得想跳起來,因為她又成功地闖過了這一關。年輕的喬希慕也被她的熱情感洩了,他們昨天歡度了一夜。今天早晨,喬希慕離開了她,到倫敦籌辦他的畫展去了。她心裡有一種隱隱的失落感,她又要瘋狂地思念他了。
而且,她還有其它的事要辦。不一會兒以後,她就要接受最後一項任務了。只剩下最後一項任務了!她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她不會,也不應該,更必須不失敗。她想起了她崇敬熱愛的父親,他好多年前就離開了她,留給她一個他未實現的夙願。她多麼希望他能看到現在的她︰他會為他唯一的女兒感到驕傲的。
時鐘已指向了九點,她不知道信使會不會準時到來。時間過得好慢!就像又濃又黃的液體從湯匙裡無精打彩地朝下滴。她坐在手扶椅上,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煩燥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一陣敲門聲幾乎使她從椅子跳了起來,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她站起身,弄平坐皺了的衣服,準備迎接信使。今天早晨她的門被她鎖上了,她用顫抖的手扭開了門鎖,最後,門開了。
「請隨我來吧。」門外的陌生人向她命令道。他的臉上蒙了一層黑色的皮布,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他的身上也穿著同樣的黑披風。有好一會兒,歐玲雅還以為他來自另外一個星球呢。
「可是,為什麼?……」
「沒什麼,」那個陌生人回答她,他的手攬住了她的腰。「今天,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縻做你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