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晓霞把洪尚文传来要她去见凌伟的事告诉我时,心里不由得暴跳如雷“这个洪尚文简直不是东西,自已吃腥还要把它分给别人哪,凌伟是什么东西,我看着他就恶心。”
“我更恶心。”老婆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了房间。
走进餐厅,打开酒橱,里面整齐地排着各种各样的名酒,人头马、XO、茅烫吵台、五粮液、酒鬼酒,这些酒是龙王镇的一些企业老板送过来的,除转送一些给了一些关系户外,每种酒都摆了几瓶放在酒橱里,象工乙艺品似的,整个餐厅有了这些名酒,显得更上档次。我很喜欢喝酒,但在家里没客人从不喝,没酒瘾,喝酒其实是个负担,但人在官场身不由已,每到餐桌上去,喝酒越豪爽越容易办成事,越容易交朋友,所以要放开喝,喝得很凶。当然酒量也越来越大,但到了家看到这些酒就产生反感,根本不想去动它,它只是一种鞍摆设,一种情调。拿起了一瓶五十三度的茅台,撬开瓶盖,拿起酒瓶就往口里灌,“咚、咚”一口气就喝了三分之一瓶。
“这是什么鬼世界,这是什么官场?”拿着酒瓶一下砸在桌子上,剧烈的撞击声把整个家震得似天崩地裂。老婆从房间冲了出来,一见这样,急忙冲过来要夺酒瓶,略带不悦的说:“你发什么疯,大不了就不当这破什么官了嘛。”
“不当了,不当了。”我大吼了一声,劈手把酒瓶从老婆手中抢来,仰头就把瓶口塞进嘴里,整瓶酒就哗哗地往口里灌。
“不要啦。”老婆过来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要来夺酒瓶,一时气急用手一推,老婆一个跌跄倒在地上。
“让你灌,你有本事就再灌一瓶。”老婆从地上爬起来,冲回房间伏在床上失声痛哭。是的,相对于王海,凌伟这个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从基层一路混上来的人,身上时不时显出那种小人得意的言行确实让她们这种从大学出来、有着较高文化素养的年轻干部看不起,当年王海勾引老婆,除了权力之外,还有他那才华横溢的风度,与他的关系既有利用也有吸引。而王海是个有能力有水平前途远大的市长,跟着他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对他的夺妻之痛还能忍受,现在为了保住自已这个不起眼的职位,竟要让自已美艳的妻子连续向两个男人出卖肉体,如何甘心?洪尚文也就罢了,凌伟不过是个没两年就要退的老头子,他以后能有什么用?所谓伤心人喝酒越喝越伤心。一口气喝下一瓶高浓度的茅台酒,眼也呆了,手也硬了,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打开橱子拿起另一瓶酒,待要开时,连人带酒倒在了地上,酒瓶“啪”地一下砸得粉碎,酒水四溅。“你别这样啦,我受不了啦。”老婆哭着跑过去拉起了我,用力往卧室拖,我有气无力地挣扎着,到底被老婆拖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