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爷可是想替那何香姐开脱?”
“是啊,佩佩。她和你当初一样,不过是暂时误入歧途而已,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未滥杀一人,足见她也是善心不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要是因为作过土匪而年纪轻轻就法场餐刀,你们于心何忍。不过,如果她自己不能觉悟,我想替她开脱也没有用啊!所以我正为这个事儿犯愁呢。”
“老爷若有此意,妾身想替老爷去寨中走一趟,说服她向官府投诚,擒柴琨以消罪过。”
“佩佩若有此心,为夫甚是欣慰,只是,你独自一人深入险境,叫我放心不下。”
“老爷请放宽心,佩佩武艺也许平常,轻身功夫还自认不弱,若是想跑还是游刃有余的。”
“还是小心为妙。”
是夜,花管带亲自帮吴佩佩穿了夜行衣,带上百宝囊,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小心谨慎,见势头不妙,要早作打算,佩佩十分感动。
佩佩离了军营,自旁边峭壁纵跃而上,直接绕过寨门进了羊角寨,制服一名小喽罗,问出寨中各寨主的住处,然后把他点了穴道,藏在灌木丛中,径向何香姐的住处寻来。
何香姐是个单身女子,自已同几个女喽兵住在一处独门小院中,此时天晚,小院儿已经上了锁。吴佩佩绕到院后,运轻功纵上院墙,然后来到屋顶,至后檐处一个倒挂金钩,舔破窗纸往里面看。
见何香姐独自盘腿坐在床边,上衣和鞋袜已经脱了,只穿着个小红肚兜儿和绿色的亵裤在那里发楞。她的左肩头上包着白布,那是日间阵上被佩佩所伤,佩佩不免有些过意不去。看了许久,见何香姐从床上下来,趿上一双拖鞋,慢慢来到桌边,喝了一口水,拿起桌上的一块玉佩,轻轻抚摸着,叹了口气,眼中现出一丝泪光。
佩佩知她心事,知道自己此番探营可能会有收获,便故意弄出一点动静。
“谁?”何香姐一步蹿到墙边,伸手去抽墙上的剑。
“是我,吴佩佩。”
听见佩佩的声音,何香姐把手从剑上抽回来,却去床边取了自己的上衣来穿上:“在那上面不冷么,请入室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