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辰弦才觉察是他抵住她的肩不让她起身,松手放开她,不发不语,移至开关处点亮了灯。
转身再回,允必却依旧佇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头都不敢撇个五度角,「不打算出去了?」
「你刚没救到我,现在得救我把我安全弄出去了吧。」允必以为她那失足是机关,谁知只是个暗道,所以说这里头唯恐有数个可怖的机关,跟着向辰弦出去才是最保险的作为。
「要我用背的还是抱的?」不知怎么着,此时一股想戏謔她的心绪腾空而来,他其实已确认无误,但在雪允必面前,他时不时控制不住地露出本性。
雪允必不懂为何现在向辰弦有心思开玩笑,这可是跟生命攸关的场面,但向辰弦也非存心。
他只有在她身旁才会下意识的做出种种符合天性的动作,他才得以放松懈弛,不再有硬绷抽痛的脉衝横挞他,沉困的压迫感裊裊飘离,如同解放般,但在他屡屡感受此况时,他总是仍坚持收住这种松劲,不愿此劲从此脱离他,然而,自他四处奔波返来后不一样了,他收太不住那缓缓却强烈脱离的劲,他挣扎着,可是无法牵掣,他惟有任其流淌。
「小心。」
倏的上方有东西就要砸下,向辰弦飞也似扑过去将允必按倒,用身体包覆她,两人翻滚至一旁。
她真的被整懵了,还有被向辰弦所为震愣,一下呆盯着内心挣扎腾窜的向辰弦,另一方面,他知晓她连惊两次,什么都不再道,就着刚才保护她的姿势一把抱起她就走,不管他内心的错综复杂或允必的心思。
穿着薄短袖的向辰弦这么过去扑救,擦得整条手臂红肿火辣,虽然疼但对他来说只是小伤,还没等允必吭声,向辰弦这就抱着她一路上了一楼,允必在辰弦抱起她时瞅见他臂膀上的擦伤,心疼不已,想开口劝向辰弦等会让她替他擦药,但她怕一出口又是唇枪舌战,她可是正好好享受着向辰弦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