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过行政大楼,图书馆,人文院馆,沿着笔直的宽道前进,和满坑满谷的学生擦肩而过,人群里竟毫无半个她认识之人,添增好些愁思,一直以来她逃脱不了这样的生活,要说是宿命吗?从前好不容易认识一见如故的友人,却一下子那一个休学,那一个也失去联络,宛如疾驶过一幕幕心痛,只怕那些悲酸会越生越多。
往外交系馆的这条路上是她最不愿意行经的路,它乘载着太多令她心淌血的回忆,那个曾经承诺不再踏入,那个曾经不留任何馀地的她,那是她啊!
不给自己留任何馀地,她缓缓慢步而过,执意重顾撕心裂肺的过往,剪不断理还乱的忧伤,哪怕以前的苦痛已不敌现今,她也要去烧灼一番,减轻当前的愁涩。
当一个人以为过去的一切不再重现后,再度面临时恐怕崩溃不能自己,她沿着系馆前粗糙的红砖路步至楼梯,举步维艰,再一年!只要再一年,她一辈子可说是永远不必再入此地,但一年后,向辰弦,她还会再见到他吗?又或者,她还能再与他相逢吗?
就这么魂不附体的抵达教室,选择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位子,远离聒噪的同学,自个儿持着手机发呆,果真什么讯息都没有,和一小时前,和十小时前,和昨天的画面一样,唯有那则她不想点开的信息,这种时候,只有她不愿意交流的人才会传来讯息。
邓壹凡:允必,你好吗?最近过得怎么样?
结尾还附加了一个笑脸,此际,她似乎没有那么讨厌邓壹凡,不过虚情假意的标籤依然贴在邓壹凡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