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向少校……能否借一步说话?」她战战兢兢的发问,这是她最终得到的结果,可能是有外人在她不便询问向辰弦,如能将旁人撤开,她大可对他为所欲为的发言了。
「如果没有紧急的事,其他事请转告程上士。」允必充满希冀的一句话被硬生生打了回来,向辰弦比以前更凛冽,他的声音虽还存有浪击声但字字像冰雹冷硬的落下,没有目标的随意乱击。
然而他的眼睛没有改变,即使他身子壮了,皮肤黑了,语气硬了,他炯燁颯兮的双眸依然,熠熠盯着她,允必察觉他的双瞳中依稀流露出一丝丝晃荡,他在挣扎,原来他一直在天人交战吗?
她埋怨自己在机场和他相遇那天没有看出他目中的摇曳,也许她不会过的那么鬱闷,她了解他所必须承受的,不忍再添上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又怎么能眼睁睁见他自个儿背负那么多而自己远走高飞呢?眼下她有能力助他了,一定会尽其所能减少向辰弦的危险。
允必的沉默令业已习惯了无牵掛的向辰弦再拾起遗落的心,但他强迫阻止自己,把差点伸出要捡拾那颗心的手紧紧收回,悄悄压了下它,他清楚明白如果他在松懈之下拎起那被他拋落的心,那是他不顾小命的举动,近来他变的稍为安分,不过进s小组却并非什么爱惜小命的行为。
「我还有很多要事,先行离开。」他凛然的直言,仍旧将视线停驻在允必瞳中,他还不能拾回那颗心,时机未到。
程上士对向辰弦恭敬的行了举手礼,辰弦回礼后转身步出,他的一抹深色背影转眼间消失,允必呆呆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廊,浅色的建筑里似乎还留有他醒目的深绿身影,向辰弦就这样又一次从她面前而去,分别的两人,总是那个看另一人离去的最是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