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严经理虽不明白允必为何听此消息后仓皇心焦,但他半刻间便推敲出原因,「小姐别焦急,若是有需要就告诉严叔,严叔定二话不说派六出精良的搜索人力相助,一定把队长和副队找出来。」
严叔见情况不宜他久留便先离开,在这种时候他留在此地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他和允必尚未熟稔至可以排忧解除的地步,他离开可以给允必一个私人的空间,而允必如有需要随时联络他就可。
允必和小程又再次陷入同样的愁绪,小程经歷过的生生死死硬是比允必多了不少,见过各种惨绝人寰的场面,此时也仅有他能安慰允必,「不会有事的,向少校和许副队还活着。」
允必才没有心思听小程的安慰,但这种无能为力之时,有个人给颗定心丸至少比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来的好,但她真的,真的止不住自己胡想,五花八门的想法涌升而出,她后悔来到厄托尔没有执意和向辰弦说话,她后悔没有执意迫使厄国总理修改合约,她后悔没有执意黏在向辰弦身边,她后悔没有和向辰弦多讲几句话,她怨恨自己依然没有能力协助向辰弦。
所有和向辰弦的回忆如跑马灯晃眼而过,木已成舟,事情已经发生,无论她怎么后悔埋怨都没用,但她制止不了,抑制不住一涌而出的忐忑及心馀力絀。
她惧怕再也见不到向辰弦,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要向辰弦平安的回到基地,他还活着便好,她不再多求些什么,虽然还不到确定向辰弦生死的时刻,然而她已六无主惶惶不安,心抖个不停,压制不住猛烈颤抖的心,她的双瞳也止不住的乱晃,定不下来,她不晓得假如向辰弦不在了她该如何是好,她不知道也不想做任何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