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他收起抢,同时收起刚刚的怨忿和无奈。
虽不能确定那人是部队的人或是厄托尔的民兵,但依他的判断,那人可能是贾氏派来的眼线,得知他的命还在,被指派来暗杀他,他们始终不放过他,已经再一次的达成赶走他之目的,且夺了他军衔,这下还要置他于死地。
贾柏戌的目的显而易见,然而贾中将拥有更大的野心更巨大的目标,如今他的怪异症头恐怕会真的让他丢了小命。
第一次和子弹如此靠近,没有体验过这种场面的允必吓出一身冷汗,但她在与那不长眼的子弹擦身而过时,恰好目睹向辰弦持枪之手发颤造成无法击中目标,她虽没见识过向辰弦的枪法,但这绝不是正常的他会做出的举动,她的担忧远远超过刚刚的惊吓。
「我没事,不过你的手怎么了?」允必持起向辰弦的右手仔细翻看,捏捏这又碰碰那,再观察他的反应,并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不清楚,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过于紧绷,再过几日应该就会復原。」他望着允必抓着自己的手,其实他自己也甚是不安,但为了不使允必过于忧心,他搬出一开始他的推测先试图压下她的忧虑。
不过他的好意被允必一眼识破,跟着他这么久,她三两下便掂掇出他隐藏之事,「这个徵状发生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如果再不好要怎么办?你不可能一辈子不再拿枪,我看还是去找医生看看比较好。」
事实上,他察觉这个症状且多日未见好转时,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人,又该告知谁,亦或是他直接去寻求医疗协助,但他习惯于独自克服各种疑难杂症,如果自己能解决的就不找别人帮忙,奋力遏制住握枪时发颤的手,固然如此,这次出的问题好像不同于寻常,格外艰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