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隐约有些人声,虽离两人不近,但随着天越来越亮,香客怕是要多起来了,这么想着梁舒宁步子大了些,但还没绕过竹林,身后的人走得比她还急,而且先她一步走到前头,撞进了她怀里。
“姐姐,前几日,前几日,你不是还说要娶我的吗?”这一撞,梁舒宁胸前和肩膀酸涩一片,她低哼了一声,钳制着身前人要抱紧她的手臂,努力把人给推开,而卫誊衣哽咽间,挣扎着从腰间解下个玉佩举到她眼前,“你说以此定情,一月之内,娶我进门!你说过的!”
一半的定情玉佩被卫誊衣紧紧攥在手心,看他指尖都用力到发白,梁舒宁低叹了口气,“我刚刚说了,我以后不会去花楼,自然也不会娶你,这玉佩你扔了,或是当了都好。”
“你现在还是个清倌,赎身后脱了籍也好嫁人,若是银子不够,日后我差人给你送一些,但你我之间就此了断吧。”
大概是被她严词镇住,卫誊衣渐渐不再挣动,趁此机会梁舒宁松开手出了竹林,幸而身后人也不再纠缠,让她一路回了小院。
“主子,您怎么才回来呢?我正想出去找您呢,斋饭都送过来了,主夫在屋子里等您呢,快吃饭吧。”
推门进了院子,梁舒宁气还没喘匀,言白正好从屋里出来,见她回来一边问,一边打了水过来,她只好压缓呼吸,胡诌了个借口,“我看山中景色不错,远处雾气缭绕,便多赏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