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前乳首从小就生成那般样子,因为是私密之处,也不好找医妇看,我爹活着时,费力找了个男医给我偷偷瞧了瞧,但喝了药也没治好,便一直拖着了。”
“后来我年岁大了,到了成亲的时候,也不知谁把这事告诉了父亲……”
梁舒宁懵了一瞬,转眼又想起宋望远的亲爹早就过世了,他口中的父亲应该是宋母后来续弦又娶的主夫。
“他也找了位男医来给我看病,那人瞧过后信誓旦旦说能治好,但一副副药用下去也毫无起色。”
“当时治了有好几个月,我心想好不了就这般算了,可父亲瞧我与梁府婚期将近却有些担忧,后来,他又找了个西域来的男医,那人给我看了后写了剂药膏方子,一开始我涂上似乎是有些用,但一个月后,胸前被那药蚀得溃烂起来……”
这病在她一个现代人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但想起这在古代,连长个胎记可能都会被视为不详,况且又是男子生育喂养孩子,梁舒宁一边听,一边心里揪紧了。
末了,又听到宋望远那里竟被庸医用药腐蚀烂了,她微微怔住,随即心里狠狠咒骂了几声。
这事已过去几年,宋望远不知身后的人气得半死,他叙述起来平静得仿佛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只是不经意想到先前梁舒宁指尖轻轻地点着他乳肉的模样,他心口还是为那温柔撼动了。
“那时,三书六礼已快走完,婚期实在拖不得,我想之后与她解释一番或许她会明白的,但大婚当夜她看到我胸前那两处溃烂不堪,厌恶得再不敢碰我了……”
书中未明写之事,此刻由宋望远亲口揭开,梁舒宁先前还腻歪着的心情,现下满是难受,她轻轻把额头抵在人肩上,忽闪着那双眼眸只觉里头酸涩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