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梁舒韵身边足有十几个男子,现在带上外头养的也只剩五个了,梁舒宁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心想自己可不能再逗她了,措词道:“叁姐姐,凡事都讲究个过犹不及,你也别太钻牛角尖了,眼下这般就挺不错的。”
梁府转眼就到了,梁舒韵摆了摆手也不知听进去没有,下了马车若有所思地往空晴阁去,梁舒宁看着她高挑的背影,也不知自己这些天对她乱诌的话到底是对是错,半晌后提着大包小包与秋露一道回住处了。
泥人梁舒宁自己留着,一排排摆在了多宝架上,颇有些手办的意味,发簪,团扇她也挑了几样喜欢的,其中一把白檀香扇她洗漱完后拿着带去了隔壁沁云轩,结果宋望远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一早就歇下了,梁舒宁吃了闭门羹只好把扇子转交给初潭,自己悻悻地又回来了。
第二日,梁舒韵连落霞楼也不去了,但包间还留着,只托小厮送来房牌,让梁舒宁自己随意,而梁舒宁早晨睡了会儿懒觉,吃过饭后已是日上叁竿,正巧李怀清来屋中收拾香炉,梁舒宁记起先前说要带他出去游玩,便让人换了衣服,两人一同出了门。
李怀清进了梁府后应该是极少出去的,上了马车后比往常更加拘谨,梁舒宁在一旁摆弄他拿的帷帽,昨日她见许多男子戴这东西,眼下好地研究了一会儿,又瞧李怀清虽是乖乖坐着,但目光不住偷偷往撩动的帘边瞟,她便坐去窗边把车帘绑了起来,“落霞楼那边人多,等会下了马车,你可要好好跟着我。”
“好。”
话虽这么说,但梁舒宁也只勉强认得昨日走过的路,见李怀清认真地点了点头,她伸手把人拉过来,两人靠着窗像是刚出笼的鸟雀一般,一路稀罕地打量着沿途叫卖的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