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把身上为数不多的钱都给他了。
或许是我太心软了,但我并不后悔。
那个上班族是我在研究所见过的志愿者之一,他曾经是一个平平无的lph,现在腺体发生了退化,和bet无异,然而因为实验的保密性,他的档案还是显示他是lph,也就是说,他和我陷入了一样的困境,唯一的不同就是他还有重病的家人要养,而我无牵无挂甚至还有一点存款。
那个上班族早就被公司裁员了,然而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每天还假装去上班的样子,打各种零工勉强维持生计,他哭着对我说他也不想害我丢了工作,甚至对我跪下。
我把身上的钱强行塞给他后就逃走了,以我的身体素质,倒是不用担心被追上。
我有些难受。
但我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呢,他们当志愿者还要经过调查和审核,而我被取卵子都没有拒绝的权力。
我还是想想找工作的事吧。
独自走在空旷的路上,我久违地有些害怕。
好安静,好黑。
我朝平时最热闹的商业街走去,遇到的人稍微变多了,这个时候只有卖夜宵的摊子和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开着,我有点饿,不过还是选择忍忍,能省一顿是一顿。
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迷茫地等待着天亮。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疑惑地来自来电显示,是陌生的号码。
这个时候谁会找我?
应该是骚扰电话吧。
大概是太无聊了,我竟然选择了接听,入耳是一阵嘈杂的乐声,混着人群的尖叫嘶吼,还有沉重的呼吸声,我下意识想要挂断,下一秒却听到了莫名感觉熟悉的声音。
“……嗯,接通了?”
是非常模糊的,恍惚中带着笑意的声音。
“呵呵,舒酉?”
对方笑了声,笑声有些……怪?反正我感觉不太正常。
“是慕文吗?”
我在心里祈祷着,希望是他,最好不是他。
“嗯——”
对面拉长了语调,承认了。
“唔………”
“你待会能来接我吗?”
伴随着一声让人心痒的呻吟,慕文突然来了句。
“啪!”
“两个人还不能满足你吗,骚货!”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电话那头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大概是手机被扔了出去,电话挂断了。
我的脑袋传来一阵阵钝痛感,仿佛有个人拿了把小锤子在不停地敲。
我是谁?我在哪?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试图寻找自己正在做梦的证据,但是我找不到,怎么找都找不到!
那应该是整蛊电话吧,应该是吧,慕文他怎么可能………
我深呼吸,反复地深呼吸。
没有亲眼见到,我是不会瞎猜的。
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