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软身体,将自己拋上了床。
忙碌了九个小时,说不累是骗人的,但在临睡前,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得做。
花费巨额兑换了支丧尸疫苗,丰厚的家底几乎被掏空,望着手中的针剂,没有预想中的心痛,却是有无限感慨。
前世遮掩得严严实实,就连身为產出者的我也没能用上一支,光是丧尸解药的存在就让我吃尽苦头,又怎敢轻易揭露这张最终底牌?而今让无数人疯狂的梦想就在我的手中,无人知晓、无人覬覦、无人抢夺,总算苦尽甘来,老天爷算是开了眼。
撩高衣袖,我和缓的吸了口气,平静的将针管内的莹蓝色药剂缓缓推入血管中。
***
我发烧了。
烧得很是厉害,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醒来时,床上一片湿漉,彷彿被水淹过一般。
透白的光线自百叶窗的缝隙间洒入,刺得我额角生疼。
满格的手机早已失去电力,粗略推估至少过了两天。亏得没贪省些点数,用上了四、五瓶的长效普通驱逐剂,否则能否完好无缺的睁开眼睛还很难说。
喉头一阵痒意,我咳了两咳,挣扎着坐起。兑换了瓶强效营养剂安抚抽疼的飢肠,虚弱的感觉才逐渐退去。
喘了口气,抹去额上的汗,我闭上眼,细细感受身体的不同。
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身体更加轻盈了些,窗外飘入的腐味也不再如此令人作呕。
汗后的黏腻感如附骨之蛆,让人坐卧难安。掀被起身,我走进浴室洗去一身不适,又费了点工夫更替整床寝具,这才重新躺回床铺。
抬起左手,腕上一时心血来潮从精品专柜随意淘来的石英錶上,指针正好指向八点二十五分。
困倦感再次涌上,过去几天毕竟不是真正的休息,疲惫并没有完全的缓解。
距离夜幕低垂尚有一段时间,我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意识很快便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