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一劫。
不如先把澡洗完了。
沉七獭坐到窦之元车里的时候香喷喷的,头发也吹得很蓬,顺顺地披下来,和她平时扎着的时候是两个样子。她头发多,茂密,一炸起来就显得脸小小一张。她又隐在黑暗里,就更显得是小小一个人,可怜且可爱。
窦之元说,“骗我是吧?”
“那我跟你说了你肯定不让,我跟你在一起多久就多久没喝酒了。我实在是很馋呀。以前师兄们还能陪我喝一点,最近他们也很忙。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和我喝酒的。”
“就那么好喝?”
“我们家都是老酒鬼。我六七岁就跟着我奶奶喝白酒了。”
窦之元讽刺地笑一声,“没把你喝成个二傻子,还真不错。”
沉七獭往他身上靠,很费力地靠过去,“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呀老师。这样子都能碰到!是不是很巧!所以我们就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这话沉七獭自己说着都觉得肉麻,只是又不得不说。窦之元吃这一套但不代表会原谅她,他也想清楚了,觉得如果作得太厉害,沉七獭迟早被他吓跑,还不如搞点怀柔政策,把她往自己身边好好拉一拉。
他眼睛垂着,声音很低,“谁愿意唠唠叨叨的啊,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沉七獭觉得心里被撞了一下,只是话一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又是那种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哇,老师这样的大忙人心里有我,我真的好幸福啊。”
假话从嘴里溜出来,真心却会藏在眼睛里。
窦之元侧着头看她,觉得她眼睛里有星星。伸手摸摸她额头,又摸摸她的脸,“跟我回家吧。省得难受没人照顾你。还要麻烦室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