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拆开,红纸包裹下,是那件衣服的吊牌和厚厚一迭钱。他不在意这些,但对精巧结构很感兴趣,于是将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打算按照叶轻折好的痕迹复原,却在最底层赫然看到了一张小纸片。
上面写了简短的一行祝福:“希望你天天开心,褚沉。”落款叶轻。
黑色正楷是少女原本的字迹,落笔洒脱,写得很有风范。
这个呆瓜,被他欺负后,会不会后悔写这行字,要吝啬地再收回去呢?
今天才是他无人在意的生日啊,他的出生是他妈的房子、他爸的麻烦,而不是写在个人资料上被篡改的虚假出生日期。
吵杂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段安宁,他瞥了眼接起来,对方开口就是辱骂:“野种,老头叫你明天回老宅。”
“知道了,弟弟。”
“谁他妈是你弟弟?你不嫌恶心我还嫌。”
“真不巧,你也是爸爸的儿子。”
对面传来更难听的辱骂声和女人的劝解声,褚棎冲动又愚蠢,不过很好对付,不像他虚情假意的妈。
他有点羡慕,充其量也只有一点。
“褚沉,你他妈真是个小畜生,你妈你都下得了手。”
“弟弟,饭可以乱吃,但说话要讲证据。”褚沉轻轻拨动手里的薄页,表情不屑一顾。
“操,你他妈别这么叫我。”
“就是你干的,别跟我装。”
“也许是报应呢?论起来也是她先对不起爸爸的。”褚沉在听筒里叹了口气,转而问他:“你怎么突然关心我妈了?你想要她也给你当妈,她一定很乐意有你这么个儿子。”
“你妈也配。可怜虫,你好好给褚怀谷当狗吧。”和褚沉说话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劲,褚棎骂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褚沉早已按下录音键,褚棎这傻逼老是送上门来给他提供素材,他不好好用都过意不去,良心难安。
这在褚怀谷眼里算小打小闹,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但次数多了,也会成为沉疴,他要的就是这个。
褚怀谷官已至省委书记,不再受林家控制,早就对他嚣张跋扈的岳父一家忍无可忍,戏台子搭了这么多年,终于该唱了。不过林家势力根深蒂固,褚沉还挺好他这个爹会怎么趋利避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