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肖仁凯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爆出,极力掩饰肌肉的颤抖。
褚沉不以为意,评价道:“还行,忠诚度合格。”
“我是褚怀谷的大儿子。褚怀谷是新上任的省委书记。”褚沉瞥了眼正在播放新闻的音响,将声音拧小了点:“这你一定知道。”
“你跟踪他还只是个学生的儿子,能不能推断你也跟踪他呢?我爸做副省长的时候对于打探他的私事的人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你应该比我清楚。”
肖仁凯握住方向盘的手用力到发白。
“别着急,你先冷静。如你所知,我是个学生,没什么价值,也没你和你的旧主那么下作,你不需要违背现在雇你的人,继续按她给你的指令监视我,反而,我送你一份见面礼。”
“什么?”肖仁凯扭头直视噙着笑的少年,有些诧异。
“肖仁凯,你为林家做事做了几年了,我是不是在褚棎......大概六岁......生日宴上见过你?”褚沉将车里空调风叶拨往一边,再看向肖仁凯。
“快二十年了。”肖仁凯不知褚沉何意,既然褚沉已经调查过他,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
“按辈分,我似乎该叫你一声肖叔?”
“你什么意思,你究竟要我帮你做什么?”
“谨慎也合格。”褚沉不回答肖仁凯的问题,打开扶手箱,拿起正在录音的手机,看了眼司机。
“你很谨慎,这部车是你这星期换的第三部,你应该也换换挂饰。”
“要是我没猜错,你的车上不止一个录音设备,狡兔三窟,人之常情嘛,我能理解,现在你也有了我的把柄,那就合作愉快。”褚沉打开车门下了车,拿走了车里唯一一把伞。
一降下车窗,细细的雨丝就淋到肖仁凯脸上,他追问道刚才的问题。
少年撑着黑色的伞,并未回头,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会有机会的。”
云层里酝酿的雨终于落了下来,雨丝编织成雨幕,泼下来似的,一直下到雾气弥漫,溅湿了褚沉的鞋。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的是林家散,林怡死。
作者碎碎念:褚沉不是好人,他很偏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