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要加把劲,跟哥哥们努力学好如何控制魂现。只要你达到作为斑类的资格后,我们就一起回去,到时候无论是谁都休想拆散我们。”如果藤原白连作为斑类的基本要求都无法做到的话,米国根本不敢继续往下想。他们俩的未来究竟存不存在,全都得看藤原白的了。
这是米国从来都没有跟藤原白提起的事。关于斑目家族的事情。作为拥有继承人资格的米国和国政,他们从来就没有选择未来伴侣的自主权。随着年龄增长,米国和国政意识到自己的能力也渐渐有所成长。他们拼了命的想反抗,脱离长辈的束缚。但只要有斑目卷尾那女人的出现,事情就绝对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
“你今天…看起来有点怪。”藤原白心底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他觉得米国整个人就是怪怪的。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米国好像就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似的,根本不像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米国。
“会吗?不。一点也不怪。你只要记住,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只是想要保护你。”米国抱着藤原白,紧紧地抱着。
之前担心有王将的介入会让藤原白变心离开自己,所以米国费尽心思的想要将藤原白留在身边。而让米国想到的方法正是借机会请藤原白回来家里做客,顺便将藤原白介绍给家人认识。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米国想要藉哥哥们的能力来引导藤原白发挥斑类的潜能,因为就只有这样,藤原白才能算得上是符合成为他伴侣的资格。也只有这样,藤原白才会长长久久地呆在他的身边。可人算不如天算,米国再怎样机妙算,却还是算漏了一个最主要的变数,斑目卷尾这个女人。
这是一场冒险,完全没有把握的赌局。
但,米国还是想要赌一把。他想看看,自己的母亲究竟又想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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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白知道所谓的训练,肯定也是辛苦和汗水的代表词。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斑类的魂现训练竟然会如此艰难。
“呼……”经过了长时间的锻炼,藤原白终于体力透支,整个人几近虚脱的倒在地上。此时的他根本顾不上什么形象还是仪态。他只知道,他好累、好累。被汗水浸湿的脸颊略显苍白,虚弱的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纪夫的训练进度比藤原白慢。还没有正式接受魂现控制训练的他一看到藤原白此时的残样,心情和士气都大受打击。就连被志信夸赞资质不错的藤原白都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他今后的路途会有多么坎坷啊!
“辛苦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负责训练藤原白和纪夫的志信,也就是米国和国政的大哥,缓缓走向藤原白,然后动作柔缓地将藤原白扶起。
“是,谢谢。”藤原白竭力地想要站起身,却没能稳住身子。藤原白只能任凭志信搀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向不远处的沙发椅。
“小白学长,你还好吧?”纪夫担忧的看着藤原白。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藤原白难为情地低下头。
“不,你做得很好。”志信语气柔和,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他耐心的解说,道:“学习斑类的魂现控制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你们都还是新手。挑战极限不停的释放出魂现又刻意压抑本能控制魂现,这些就算是年长资历深的斑类都未必能完全掌控。”
“真的吗?”藤原白欣喜地询问,原本低落的心情总算渐渐好转。
“嗯。”志信看了看钟表后,又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去餐厅看一看。你们两个就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记住不要私下进行训练,休息也是课程中重要的一个环节。”
“是!”藤原白和纪夫相视一笑。
对志信这个像大哥哥般照顾他们的人,有着特殊的情感与敬意。
“结束了吗?”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斑目。”藤原白看见米国的出现,脸上难以掩饰惊喜之情。
听见这声称呼,志信不禁皱起眉头。
“怎么这么见外啊?藤原,你对米国的称呼得改一改了吧!”
米国郁闷地抓了抓头发,像是被人击中要害一样。
“算了吧!随他开心,换不换也无所谓。”其实他老早就想跟藤原白说这件事了。不过碍于面子问题,米国觉得就这样听久了也都已经习惯,也就没有更改称呼的必要了。
“那怎么行?这家里有那么多的斑目,区分上也会有困难的。再说了,藤原既然是我们家族未来的一分子,理应学习与严守一切正统的习俗礼仪和戒律。称呼虽看似简单又无关紧要,但事实上它至关重要,也说明着与另一半之间的关系紧密度。”志信身为家中同辈的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个。常言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在注重传统辈分地位的斑类家族中,志信绝对有资格训导弟弟们。
“更何况,对斑目家族的长辈们而言,他们对此更为重视。米国,你没忘吧!”单单一个称呼,就明显曝露了米国和藤原白关系的脆弱。志信觉得他有义务提醒米国,否则要是让米国的那个怪胎母亲发现这破绽的话,绝对会像个疯婆子似的拿来大做文章。
米国被哥哥一句话堵得死死的。
“知道了。”忘?怎么敢忘?父母亲对他的训斥,他可是永远都铭记于心的。因为清楚自身家族的古怪保守观念,米国时时刻刻都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在外头,米国是自由的。可是一回到这个家,米国就绝对不允许自己出任何一点差错,因为那些错误都是致命的。不过话说回来,对象既是藤原白的话,米国也不敢要求太多。米国能体谅藤原白。毕竟要他这个刚回归斑类的狼人去了解米国的难处,那估计会对藤原白造成不小的压力负担吧!所以米国选择不说,反正他寄望藤原白能用最快的速度学会斑类的知识和能力,然后他们就能一起回去那个没有长辈们看管的人生。
志信淡觑了米国和藤原白一眼后,又道:“听说,母亲她已经抵达日本了。”
正巧走进来的国政震惊地问道:“什么?这是真的吗?”
“没错。虽然不懂她此刻身在何处,不过已经证实了。”志信说。
米国深深地呼出一口长气。
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你们两个最近给我皮绷紧点,不要随便胡来。”志信语重心长地劝说,心情也显得格外沉重。恐怕母亲这次回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主导米国和国政这两个弟弟的婚事。
说完话,志信一脸无奈地走出去。
仅留下在场的四人各怀心事地面面相觑。
“这…我…”藤原白支支吾吾的看着面色凝重的米国,满满的歉意油然而生。
“一定累坏了吧!”米国一见到藤原白,觉得心情好转了不少。仿佛刚才听了志信的话而产生的压力全都不见了。
“我不要紧。”藤原白对如此温柔的米国,总是难以抗拒。“斑目…呃…”才刚说出口的称呼立刻卡在喉咙里,无法发声。
“觉得不习惯的话还是别换了,叫我斑目也可以。”这是米国给藤原白的特别允许。
藤原白知道米国的这句话是真心的,心里头再次升起幸福的感觉。这是米国维护他的方式。藤原白能感觉到,自从决定跟米国和好之后,米国对他就特别的宽容。他也感觉到,米国对他的爱护更胜以往。
“我能这么叫你吗?”藤原白吞了一口唾液,嘴角上扬至完美的弧度。“米国。”
就这一声‘米国’,可让米国等得够久了。米国忽然觉得这世界仿佛充满迹与美好。在他眼里看到的藤原白,此时全身发光闪闪发亮。实在是太耀眼了!米国憨憨的笑着,那傻气的笑容依旧迷人帅气。
米国修长的五指梳理着藤原白有些凌乱却柔软的黑发。
他的眼温柔似水。“小白,谢谢你为我做的事情。艰苦的训练的确不容易,不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处理得很好的。”
藤原白感动的目光泛着眼泪。
“我会的。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会努力的!”
米国微笑,勾起藤原白的下巴,与藤原白深情相吻。
他们的唇紧密地贴合,交战的舌头密不可分。
在一旁的国政和纪夫顿时成了闪亮的电灯炮,识趣的他们慢慢地退出房间,试图腾出空间让那两个眼底燃起爱火的两个人继续调情说爱。
“我从来都没见过米国学长露出那种表情呢!”纪夫觉得蛮惊讶的,毕竟那模样的米国确实很少见。
“那笨蛋跟藤原简直就是绝配。我看也就只有藤原有这本事能驯服他了。”这不是吗?连简单的一个称呼都能让米国那家伙高兴成那副模样。国政真的是无言以对了。
“也对。”纪夫赞同的点点头,然后忽然怪叫道:“对了,有件事我今天非向你问个清楚不可!”
“什么事?”
“志信哥刚才提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和米国学长的母亲啊?”
其实这问题纪夫也纠结了很久了。每次都在快要想到关键的时候又停顿没了线索。
“嗯。”
“那为什么你和米国学长的母亲,和志信哥的会是同一个人啊?志信哥又唤老板娘作妈妈,那你们的关系……”纪夫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等待着国政为他解答。
原本就不善于解说的国政此时一个头两个大。
“呃…”
“嗯?”
国政索性放弃了思考。“我们还是去翻族谱好了。”
国政有把握,相信纪夫这只猫儿看完族谱后一定会了解其中的渊源与层层的血缘关系联系。不过到时候,纪夫估计也一定会被吓得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