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被咬得掌心都快出血,仍不敢松开那嘴,就怕对方又失控脱口跃出挑衅句子,空出一手递出早就分类整理好并用麻绳綑叠成的一包邮件,待人接过又平白挨了一记白眼后,总算把祸事的其中一个源头给送出大门。
「哎……弥雅你还真咬!」情激动的男子委屈地捂住痛处,立刻还紧张地低头察看,所幸上头只有牙印与发臭的口水。谁叫两人连续三日连家都回不成,更别说稍微洗漱和换套乾净的衣杉,苦命地困在这里完成永远做不完的工作。
「你活该。」黑发男人懒懒地道,一边瘫回椅背向前伸展双臂,不幸手伸得太长竟打翻桌上不久前分类完的一座角落高塔,耳边听着同事急忙补救的哀嚎声,又露出严峻的表情叹道:「不行,我得休息一会儿。」
听出他偷懒的意图,贝尔维持捡信的蹲姿回望过去,其眼中也是馀悸犹存,两人交换眼,心知刚走了个邮务处主管,这偏僻的地方短时间肯定没人会来。
可惜出不了城门,那位主管算准了两个贵族子弟吃不了苦,通行牌一早就先行没收,一日没完成工作就别想逃回家去,于是才导致两人被困于这块狭小地界中,而阴险内心的黑发男人更是牢牢记住这一笔帐。
别让他找到机会,届时肯定要对方付出十百倍的代价。
连日来不只是他累瘫,贝尔的精更加不济,虽然早有预感工作场所可能会出现的惨状,谁知才多过了一个月,地狱变成修罗场,所幸好友尚不知情他的逃避行为,不然性情大变的男人肯定会当场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