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怀揣盘算他才会刻意主动前来,酒馆中的攀谈纯属街上偶遇,经过暗中尾随才能成行。
而他的如意算盘才拨到一半,那人竟也真似前尘往事都拋到脑后,别说好感恋慕,朝着酒杯都比对人深情太多。
难道是误会吗?但是撒肯十分肯定自己当时的判断,曾在另一个人眼中瞧见绝决依恋,自知毫无结果而压榨出深邃恨意。见识震撼过那样爱恨交加的眼,即使经过十年以上也依然歷歷在目。
可是此时撒肯也更加确认青年对于自己毫无恋爱之情,松散的狭长眼皮半遮半掩,低头把玩空杯甚是愉快,只因礼节尊敬而不敢先行离座罢了。
看来对方是真的忘记那段畸恋,既然如此,撒肯以为该松一口气,却又惋惜曾经虚荣的遗憾与失落。
也许因伤性情大变的青年,确实比起曾经阴暗怯惧的样貌来得更加讨人喜欢,分明使用同一张脸,前后又因不同的眼与细微变化致使成为另一个人。
撒肯艰难地说服自己这段根据,等到完成心态转变,态度也回到如同亲和大哥一般。无法加以利用虽然可惜,日后总有其他机会。
凯拉有些昏昏欲睡,两种不同的酒精轮流下肚,这副滴酒不沾的身子立刻就给出反应,酒疯不想发作,他想爬回床上狠狠补眠。
又碍于无论身份年纪或者官职位阶都压过自己头顶的男人还在一旁发呆,他坐得有些不耐烦,以往谁敢让他按捺性子等待呢?
喔、不,想想还是有的,只是那人如今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细心哄骗,也许转头还会耐心地把别个美人抱在怀中诱哄调情什么的,再暗想对方当时下腹那处已经略显可观的地方,虽然不比当年的自己,然而有了充足的经验和发育肯定能发挥得极好,把人做得哀哀乱叫都不在话下。
哪像自己现在……
越想越远的凯拉趴在桌面,眼皮沉沉之中,仍是十足的鬱闷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