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昏迷中的黑发男人添加另一味药物、再送到二楼女子的闺房中,撒肯当晚已经可以想见隔日的混乱,鲁卡对娜塔莉的疼惜与呵护不会放任弥雅.望伸出魔爪的恶行,闹到炎帝面前只是迟早,而受到情热促使的男人将哑口无言,只得苦闷承受严刑加身。
既能一口气解决两个麻烦,尼莫对男人的失望与愤恨更能避免日后犯下傻事。
只是撒肯没想到清醒的自己也遭到算计,给从背后打晕在楼梯口,就连出手的人都没看清,等到隔日醒来时还倒在原地,深恐东窗事发只好立刻回到弟弟与鲁卡所在的一楼,连回头确认的机会都无法。
之后鲁卡的学生们按时前来打理老人的生活琐事、同时又察觉各自躺下的几人,撒肯假意初初甦醒,也协同其他人唤醒另外的两人,鲁卡更是第一时间就逕自奔上二楼,那阵吼声就连楼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偏偏之后女子轻快下楼,瞧见两名生人时还一阵畏缩,只好躲到几名亲近的学生们背后,那些才十几岁的少年对她毫无偏见,亲切地招呼过去又递来早点,让女子坐好乖巧吃着,一双狭长上挑的美目仍在偷偷关注。
「……罗桑大人?」凯拉微微催促疑问,对于谈话中断很是不解,针对稍早前的问话给出标准答案,未想对方还又直接放空走,丝毫不见半点交际手腕。
「那晚之事,弥雅还记得多少?」心中有某些预感,偏偏又没有勇气伸手揭露,撒肯笑出闪躲的目光,终于还是忍不住主动提起。
除了下药,昏迷中的弥雅.望莫名从一楼出现在娜塔莉的闺房中,这一点男人费尽口舌才勉强让鲁卡稍止怒火,女子显然过了一晚只是有些睡眠不足,反而另一人那身明显的痕跡又不像独自操作,再无第三人清醒的屋中,也许只有受害者才会隐约印象。
「自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凯拉情无辜地说,统一口径的说法同样说服不了鲁卡,不过既然是个大男人,当事者又一副从容无所谓的模样,那事不了了之,直到此时又被人想起。
「但是……」撒肯显然难以接受这则含糊,当时对方应该清醒着才对,药剂不同又深受情热所苦的男人肯定看见什么,那身成果应该也是打晕自己的那人所为。如果不是有所顾忌,为何不直接对鲁卡他们说出口?
「承蒙罗桑大人关心,那晚之事的确毫无记忆,也许大人当晚尚能抵抗药性,故而察觉幕后凶手?或者心里已经有怀疑的对象?」
「……没有的事,我哪来的本事呢?对了,贝尔近日又在忙些什么?听家母说他每日早出晚归,前些时候还吩咐厨房熬煮浓汤急着要带走,看来总算有些官员的自觉了。」撒肯自以为话题转换自然,急切的目光越过他投向不远后方,抬手露出温和浅笑,似在与人招呼。
「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一步,弥雅你忙你的。」明显不想与他多加接触,草率说完也就行色匆匆的走了。
眼见对方那副心虚逃离的模样,凯拉抚着下巴,玩味的猜想显然成真。
看来被误会的人不只一个啊。
然而他的用意?特地陷害自己与无辜的娜塔莉,难道只因后者与前王的血亲关係?
竟对自己的人出手,他是活腻了吗?
既然敢得罪小心眼的前.王者,可要有骨头都被敲碎偿还的心理准备。
另一边虽未涉及下药风波,还被明显趁人之危的变态青年捡了现成的便宜,但误会人也是事实,总得道个歉吧?
身为被佔便宜的受害者,凯拉没忘记多给撒肯.罗桑记下这笔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