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魔盾是什么?」我疑惑的对店员提问。
「魔盾是一种护佑盾牌,能阻挡邪恶或是闇属性的怪物或者野兽。一般这种东西都是给城外的守护者使用的,因为他们万一遇到攻击,拿出这块盾牌,闇属性的怪兽可能想逃都来不及了。」
「又是逃都来不及!」米果接道。
「那这个魔盾多少钱?」我问。
「三百万币。」
我们同时愣住了。三百万币也许小希她们买的起,但是以我本身的资格基本上是非常的疏远。
店员苦笑的说着:「也难怪你们会吓一跳,因为这不是一般人能付的起的价格,所以都一直摆在店里当作装饰品。这是一种银镶金的材质,盾里是金,盾外是银,所以晚上都会发出一种特的银色光亮。如果你们想看平价一点的,里头有很多平价又漂亮的武器,你们可以慢慢看。」店员介绍完后跑回了柜檯帮别人结帐。
我们走进里面,里头摆满了许多剑,还有小希手上所持的水晶球都有。但是这里的水晶球有好多顏色,小希拿的是蓝色,至于柜子上还有其它红色、绿色、金黄,还有银色等多种系列。
我拿起一支把柄是黑色的剑,这支只要两百五十,但我中意的不是这点。我把长剑放到剑套里,带去柜檯结帐。「我要这把。」
「好,请稍等喔。收您两百五十币。」
走出店后,我把手中的这把剑交给了米果。因为我知道,这把剑是属于米果的。我再也找不到比这把更匹配他的剑。虽然只有二百五,但是弓箭多配一把长剑,也许会更齐全,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这个。
「你给我做什么?」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这把剑跟你很匹配,给你。你只使用弓箭太危险了,万一怪物近距离攻击到你,你可以拿起来反击,你正需要这个。」
米果笑了笑,一脸讶异的看着我,「呵呵,真谢谢你。」他抽起剑身摆弄了几个攻击姿势,似乎非常满意的说:「挺合的,我喜欢,虽然二百五有点不讨喜,不过你挑的这把剑真的很棒,谢谢。」
此时,人潮开始往广场的方向靠去,我们立刻鑽进小巷弄,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广场上。好险立即赶到,才没有涌入人潮之中。
我和米果到了广场附近的爆米花摊跟小希会合。走回表演处,小丑什么东西都没准备,手上只拿了一根火把还有一杯咖啡色的酒。
「大家请看好,大家请看好。表演要开始了,还没就位观赏的朋友们,快点来看喔!」小丑高举双手不停大声喊着。
这时面前的高楼开始放起小烟火。虽然艷阳高照,只能看到一团烟,不过还是能感受到热闹的气氛。
直到烟硝渐渐随着太阳烈日的照耀随风飘去后,一旁的鼓响渐缓击声。
此时小丑往后看了一眼鼓者后,便拿起酒直接往嘴里灌了半杯。
他将火把放在嘴巴前,吐出酒,喷出了一道长长的火舌。刚开始原以为表演就只是这样,但随之而来的,就在喷出火焰后的瞬间,竟然凭空散出了好多彩色小纸片。此时连接着节目精采的高潮,有七个人在热烈掌声持续之下,合力拿着一张高椅从墙边搬了出来,架在中央。小丑爬到椅子的最顶端,一群人拿着火把点燃,火焰从底部烧了起来,变成一张火椅。
随着火焰的焚烧,木头高椅渐渐壮大火势开始侵蚀椅子,直到椅子支撑不住将要垮下的那剎那,小丑伴随着大火吞噬在旺盛的烈焰中,现场只留下一堆燃烧的木头。
一群观眾鸦雀无声的望着四周,变得十分安静,就连那七个搬高椅的壮男也茫然地看着堆燃在地上的木头,就是没看见小丑。
就在这时候……
砰砰砰!拉炮齐声从前方的顶楼降下碎彩纸,小丑后头勾着一条绳子沿着墙壁滑下。许多人见状这一幕惊的表演立刻给予不断的掌声,就连我们也不例外,因为从来都没有看过这种如此精采又的表演,他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这个庆典似乎与『火』有非常大的关係,连表演也几乎都和火息息相关。
中间的火堆烧的更旺盛,可能是因为太阳很大的关係。但是大家对于这场盛祭的兴致并没有因闷热而大大的减少,反而就像我们某些必须庆祝的节日,就算刮风下雨,大家还是充满了热情的想把一年一度难得的日子给过的尽兴。
小丑说话开始带点分岔。「接下来,我们欢迎『ㄏㄨㄛ』舞团。」他拿起地上的大声公说:「抱歉,喊到没声音,请大家掌声鼓励一下!」
在大家的掌声下,前头的大门打开了。一群穿着短裤,上身赤裸的十位壮男,前方排成一列,后方排成一列,走了出来。
他们包夹在火堆前后,单脚交替的跳着,慢慢的转变为圆状队形,变成背对着火堆包围的形式,嘴里不断唸着『勾拉勾法斯』的话。
「勾拉勾法斯是什么?」我好的向米果问道。
「这是一个给予火祝福的咒语。用这祝福来祈求火能赐于我们生活更好的品质,还有生活上的安寧。」米果回道:「例如饮食方面。」
就在此时,他们高举着双手异口同声大喊:「抨!」火焰就像是听到信徒的祝福,燃烧的更旺盛,犹如力加持。
他们穿戴着黑色的手套转身面向火焰,双手展开、双脚向前屈膝左右摆舞。
此时右手就在这一刻突然朝着火焰开掌,火堆冒出了十条火舌连接了他们的手掌。他们突然退了开来,形成一个宽大的圆圈。火舌依旧连接着他们的手掌,就像绳子一样。
此时还有工作人员从篓子里拿出整把枯叶,在那群壮汉外围洒满一个圆圈。
当落叶洒完后,小丑在门前对着大家说:「好戏开始!」
那十个男子右手牵制着火焰逆时针旋转,每走大约十步,就会蹲下来燃烧一堆树叶。他们不断的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将周围的落叶烧成了一个圆形火阵后,双手拉住了火舌,像是拔河般开始逆时针做起蹲拉蹲拉的动作。周围的火焰还会照着他们节奏,蹲一下,火焰变的更长;拉一下,火就像跳舞般的左右摇摆。虽然要仔细看才有那种感觉,但看到这里,我已经满身大汗了。
就在这时候,火阵立刻燃起了高耸的火墙将他们包围住。最后他们毫发无伤的走出火墙,对着大家敬了个礼后,火墙才渐渐消燃,只剩地上那堆残留着火苗的焦叶。
这段精采的表演节目暂时告一段落。而下个节目则是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举行,差不多是举行晚会的时候。可是我不晓得可以在这待多久,因为明天还要上课。
我拍了拍小希的肩膀。「小希,我今天可以住你家吗?」虽然参加这个活动很开心,但是只要一想到爸爸被抓走的事实,终究敌不了心中的担忧与厌烦。
「当然要住我家,不然我们回去后,我在请我家的保母安排一间房间给你。总之你就别担心太多,我们一定可以救出萨伐跟你爸爸。」她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让我心里安慰不少。
「恩,总之,我就先别担心太多就是了。」我知道自己在安慰自己,心里也有一种想立刻完结这一切的意念。但似乎那个完结终究只是幻想,更不用说之后面对的傢伙是比我们强的对手。对于毫无功夫剑术底子的我来说,能乱丢光火应该算是一种才能了。
现在是下午两点,台湾时间晚上六点。我们回到了医院,从门缝中看见海琳与戈单爷爷有说有笑,一切是如此的温馨。
我们打开门,海琳笑笑的望向我们说:「咦!你们怎么那么早回来,你们不是去看表演了吗?恩里,你怎么流那么多汗,很热吼。你也快被他们的热情给焚烧了对吧?哈哈。」海琳跟我开了个玩笑。拜託,真的是热爆了,几乎快要中暑。
「姊姊,我们六点的比赛一完就要回去了,明天我们还得要上课。」小希坐在海琳的床边说。
「这样喔!真可惜,一年一度很难得的。要是我没受伤,我也好想去参加。」海琳一脸抱怨似乎在装可爱,无奈的看着我们。
「其实海琳姊姊,你不必担心啦。一年一度,你又不是不会待在烈末城。而且你看!海琳姊姊。」米果抽起我买给他的那把二百五。「这是破恩里送给我的剑喔!我都叫它二百五,因为这支剑才两百五。」
「没有啦!那钱也是海琳给我的,也没用光啊。」我尷尬的笑了笑。
「剑!」海琳呆滞住,似乎想起了什么。而我们也被她的话给吓了一跳,没注意还以为是在骂我们。「我的剑,我的烈末剑!我的烈末剑呢?」海琳情凝视慌张的看着我们问道。
我们几个四目相接,戈单教授也很茫然的看着我们,现在几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烈末剑,放在那台车子上面。」米果吱吱呜呜的说着:「天啊!海琳姊姊,都怪我们太糊涂了,对不起,我们一定会去把它给找回来。」
「可是……可是我好像偷偷帮破恩里报名了晚上的,趣味竞赛了…我刚差点忘了。」小希一脸尷尬的看着我,又转向看向海琳。「姊姊。」
「难怪我今天心里面一直在鬱闷,但却又对这突如其来的鬱闷理不清头绪,原来是烈末剑。天啊!趣味竞赛几点开始?不能取消吗?」海琳紧张问道。
小希摇了摇头。「不能,交给主办单位了。六点开始,到七点半。」
「小希,我没说过我想参加趣味竞赛,你怎么……」我只能说我现在非常的呕,整个就是超级的呕。我承认我刚脑子顿时完全空白,我相信海琳姊姊脑中顿时也空白成一片,因为传送武器不见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万一处理不好,让鬼灭或是黑患城的人溜了进来,可能又会从回当年的事件。也许会比之前要更严重。
「我看我还是自己去找好了。」海琳试图想爬起来,但又被身上的伤口给痛到躺了下去。
戈单教授上前阻止了海琳。「海琳,你还负伤,不行这样做。」教授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说:「等竞赛参加完,就给我立刻去找烈末剑。要是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唯你们试问。真是一群糊涂的傻孩子!」戈单生气的怒视我们。
「那不然现在先去找找看?」小希问道。
「好!快去。」戈单教授回道。
米果陪着小希一同回到传送点去帮海琳找烈末剑。不过这消息似乎不是那么幸运,因为他们回来时,满脸愁容说着:「车子不见了!」
不只我惊讶失望,就连海琳听到这消息也感到非常惊讶难过。可是要不是我们急着救海琳,也不会那么粗心忘了它。不过现在说什么也都没用了,该找的还是要找,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六点一到,立刻去现场输了比赛。
看着墙上时鐘不停的向前快进,病房里气氛都被这事情给搞得很沉闷,就因为烈末剑不见了,所以海琳担忧的眼从下午到现在从来都没变过,米果跟小希也变得很自责,就连我也一样,很对不起海琳。
五点半,我们带着不知道该不该期待的心情赶赴比赛现场。因为早上那些兴致完全消散,心情不只变得严肃低落,更觉得亏欠。
这次的范围更广大,中间的火堆依旧茂盛的燃烧着。广场周围围上了方形状的竹篱笆,四个角落各摆上了两支火把,每个篱笆边空出一个小入口让参赛者进入。在大楼的顶端站了一个人。很明显的,那个姿态跟动作就是早上那位的小丑。
「请各位参赛者进入竹围内。火焰争夺赛即将开始,竹栏请放下。」小丑的手一放下,身后的入口立刻被围住。「请参赛者拿取放置在左右手边的火把。右手没有火焰的是抢夺火把,左手边有火的则是持火把。游戏规则:抢夺敌人的火焰以外,还要守护好自己左手的火焰。只要右手夺走其中一人的火焰,并双手持有火焰,攀爬绳子至大楼的火线引燃则算成功。不过被熄掉的参赛者也不用气馁,在攀爬绳子期间也可以使用任何方法阻挡另外参赛者的行动,夺回火焰。总之,手上最后有剩馀火焰的人,点燃上面的燃线,就算是胜利者。比赛……开始!」
一群人朝着我走过来,正合我意。
此刻我将左手的火把递给他们,只见他们眼不太友善。长发女子走过来冷笑的对着我说:「你知道失败的后果是什么吗?小朋友,这游戏可不是说可以脱手就脱手,该惩罚的公会方面绝不会放你走的。」
「快收回去!」项鍊用着极微弱的声音对我说着,我临时反应收了回来,而那三个人也正好挥出了他们的火把撞在一起,不断的怒视着彼此。
我趁他们不注意蹲低溜过他们腰身之间,女子从后头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右手的火把挥了过来,火焰瞬间消失在火把上,只剩下焦炭的黑木棒。
两个男子跑向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地,视线完全不在我身上,因为火焰全都在那位金发女子的手上,几乎无视于我的存在。这个场面就像是猎物不断在争夺一个毫无意义的东西,而这个活动,也让我感到无趣。
「你确定你要弃权?」项鍊疑惑的问我。
「不然还能怎么办?都被抢走了。」其实我也很懊恼,以我这样的身形,怎么可能跟那些体型硕大的大人比赛,只有机会渺茫。「更何况我现在急着要去找烈末剑,怎么可能在陪他们玩下去。」
「相信我,陪他们玩下去,这是为你好。别忘了,输家的惩罚更是会拖延你们寻找烈末剑的时间。」听的出来项鍊非常的肯定。
「好吧!」我起身拍了拍裤子,打算守住寻找烈末剑的时间。
就在这时,小希不断在场外对我大喊着:「弃权啦!都快没有时间了,你还玩的下去。」他们在场外非常着急看的出来。但是没办法,弃权只会拖延更多时间,要不然就只能怪我们实在太粗心了。
我最后还是没有听从小希的话,选择放手一博。
我悄悄走向两位男子的背后,迅速的挥动手上的火把。幸运的,他们两个手中的火把立刻变成了焦木棒,而我左右手的火把则是夺回了明亮。很好!但问题是得先甩掉我前方这两个男子。
他们转过头,朝我奔跑过来。我放低火把,趴身滑过男子的脚下。现在只能说肚皮很痛,因为地板是用粗糙石砖拼搭起来的,并没有滑行的效果,衣服都快被磨破了。
女子向我跑来,局势用双面夹攻这成语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我让弱的。」那女子将其中一支火把往地上燃熄,接着不断想接近我的火把,我的视线同时也在她手上的火把来回,准备探寻机会逃开。
这时后头的男子大喊着。我转过头,他正准备拿着火把朝我挥来,我下意识闪过,立刻衝向前挥出右手的火把,将女子另一隻手上的火焰给挥灭。
我跑到墙边攀上绳子,将火把握置在同一手。说实话,要拿两根火把攀绳子实在很累,更何况后头的人也开始攀上绳子,我就像是猎物一般不断被他们锐利的眼给注视着,同时也害怕绳子烧起来或者是断掉。
就在这时候,绳子陷了下去。我往下看,男子在我后头以体重算重的猎豹速度攀爬上来。其实看起来也没很夸张,只是转眼间他爬到了我脚下而已。
「天杀的。」我提起勇气拉住了另一条绳子,但他依旧紧追不捨。
此时我的鞋子掉了下去,可以听见鞋子碰触到地上的响声,足以让我全身发麻。这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己为何有那么大的勇气可以爬到那么高处。
男子抓住我的脚踝,整个人卡在半空中,就算想用力扯也不敢太大力,就怕绳子断掉。
「放手。」我不停晃脚,终于松脱于他的汗手
「谢谢你啦!」金发女子跳到一旁的绳子,拿着火把一挥,火焰全都被她给夺走。我的火把全都变成了炭焦。
女子不断向上攀爬,我们两个紧追在后,至于有一个离我们比较远的就只有完全无视他了,因为他再怎么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能听到小希在下面尖叫的声音,想必是在为我担忧。
我一口气追上那位女子,引燃线就在不远处。就在她正要点燃引线的那一刻,我拿着两支火把用力的穿过她手中的火焰,绳子开始不稳定的摇晃,三个人不停撞来撞去。
趁机会!我大步向上跨近一撑,点燃了引线,开始延烧。在每个间隔距离中都各放了一支烟火。
随着火花的点燃开始四射。
本来就很怕炮声的我,听到了烟火放射炸开的声音,突然一紧张,松开了手。完蛋了!我仰天顿时一片空白,一切就像慢动作播放,看着天上的烟火还有上面那些参赛者目视着我。我知道他们不是在肖想我手上的火把,因为火把已经掉到了地上。后头声音越来多,我相信自己也是目睹这场悲剧的当事者,真的完蛋了,难道我就要告别世界了?
就在我绝望挣扎的此刻,脖子上的项鍊在瞬间发出了一道光芒包覆住我的身躯。「主人,我说过我会守护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落地后,就可以去找烈末剑,你赢了!」
迷茫的眼顿时变得清晰,能感觉到身体缓缓的平落在石砖地上。场外人指指点点的看着我。小希踹断了竹栏跑进场内将我扶了起来。「破恩里!」
「呼!好险。」
「你没事?」小希惊讶问道。
「我没事。是项鍊保护我,缓缓的把我带到地面上。」
「有吗?」小希一副惊恐犹存的表情对我说:「可是我们刚刚看到的,是你直接重重摔在地上,平躺不动。」她有点存疑的看着米果,米果对着我猛点头。
我站了起来,还好身上都没有甚么伤,「管他的,走吧!」。我们立刻逃离比赛现场,跑到了河边的坑洞,在黑暗中又回到了中清交流道底下。
好样的!那台车不见了,我们该去哪里找,烈末剑到底会有怎样的危机,完全不知道。只能手足无措的待在路边看着一辆辆车子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