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到他愤怒的吼声,眼框很不争气的红了。
在一旁看着的他,很熟悉这种场景。
因为,他在以前没练好舞的时候,也是这样,在挨骂声度过的。
「你知道我们剩多少时间吗?剩一个月!如果我们再练的烂一点,我看你要怎么上场!」他调侃的说。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骂得有点过了。
但是,其实他只是太求好心切了一点。
听到裕承说的话之后,他想了想,觉得有点超过,便走了过去,毕竟是学妹。
「学弟,学妹借我,我帮她个别指导。」裕承起初听到皇说的话后,愣了愣。
有点错愕,因为那人是gothot中的皇。
他的偶像,学长跟他说话。
他随即变回过来,有点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
他则回头看了她一眼之后,变迈步离开了基地。
而她在他身后,像隻小鸭跟着母鸭般的走着。
「到了。」在他横跨了两栋大楼,又上了楼梯之后,他比着厕所的掛牌说。
她茫然的歪着头,很可爱的问着。
「这?有没有搞错啊?」她的茫然,使原本热红的眼眶渐渐的平復了原状。
「进去吧!就在这里练,没看错。」他说,即使她还是很不解。
但是,在她左脚刚踏入了厕所时,她突然想到一种不好的可能,该不会他想要尬麻吧!她被她自己的想法吓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他看了看她的反应,便知道八九不离十的,一定是想到那里去了。
「郭雅晴,你的想像力可以再多一点,你学长我是那种人吗?胚胚胚,你要献给我,也要先看看我要不要呢!想太多!」
「噗ㄘ」她笑了出来。
他很努力地想搞笑的样子,直接逗乐了原本因被裕承骂,而板着一张脸的她。
「厚,是因为这里比较安静啦!而且这里又有镜子,所以才来这里练。」他解释完,她才懂。
点了点头,走进了厕所。
走进了厕所后,令她讶异的是,厕所出乎意料之外的乾净。
因为,这里学生常在此经过,所以,通常比其他还要脏乱许多。
但是,这间厕所,却恰恰相反的乾净得吓人。
「怪,这里不是都很杂乱的吗?怎么可能这么乾净?」他浅浅的微笑,缓缓地伸起了左手。
「那不是废话吗!我拖过的地怎么可能不乾净?在每天放学后,我都会再扫一遍,拖一遍。」他白了她一眼,表示无奈。
但她接下来问的问题,却让他呆睁了不久,他的脸也在弹指间,垮了下来。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练的啊?」他转身背对着她,不想让她看见他眼里的脆弱。
他淡笑,彷彿是刻意显露的,以掩盖他的不自然。
「前年,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他的回答很简略,不愿再多说。
轻声的语气,使她看到了,那条不能轻易跨越的,他内心的禁忌地带边界。
也许,是不想戳破那条伤疤,才没有继续问下去。
而她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和她一样,受伤悲的乌云笼罩,不能自己。
不过是,在自己的身上加了保护色,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再受伤害。
他随即便转过身来,笑得灿烂地对着她说。
「练习吧!不要问这些五四三的!啊对了!你有看过影片吗?」就好像刚才的哀伤只是错觉,而刚才的事从没发生,使她有点错愕。
她迟钝的点了点头:「看过一两次。」
「有分解过吗?动作。」但接下来这个问题让某人石化了。
「没有,对吧。那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了!你应该知道他们两个舞跳的跟你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吧?」她嘴角下放的点了点头。
「那就要先做功课啊,懂?不然会常被骂的,而且,不是每次都有我来救你!懂吗?」他温柔的轻语,使她矇了片刻。
到他关心的话语,她才了解到这个问题的意义。
是关心吗?对我的关心?还是因为我是新手,然后又没有练。
只是普通的关怀?她在自己的小天空里问自己。
「以后,要先做功课,知道吗?笨蛋。先偷练一些,才不会每次都被骂得臭头!不然,以他们练舞的速度,你是赶不上的知道吗?」
她点点头,有点不耐烦的说:「好啦,知道啦!」
他笑了笑。
在看完影片后,他随即便开始教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