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有区别的。她得停止这场暴行。
江愖深深地看着她,在月光下拂去她脸上沾染汗渍的墨发。
“您怎么会有罪呢?您是无罪的,您是被抛弃被凌虐的可怜人。他们叫您的心碎了,您活在这世上已经那么不容易了。”他埋进程清漪萦绕着馨香的脖颈间,低声呢喃着。药香混合着轻盈的芬芳,便这样轻轻触碰他的嘴唇。“罪孽深重的是我,我引诱了您,将您哄骗上了床。”
程清漪眸光微闪。“不。”她轻轻摇着头,竭力想要否认江愖那完全颠倒的话语,却被抬起下颚吻住了嘴唇。江愖轻轻摩挲她的脊背,那里栖息着她已被折断的翅膀残骸。“……母亲说过,阿泓还小,便只能依赖我的话语。”他低笑着吻程清漪回避的眼睛。“我真的好欢喜。”
江愖摩挲着年轻继母的腹部。“有时我真的好羡慕,甚至有些嫉恨这一切。”他的声音像是昏暗的河流,“……如果,我是从这里出来的,您会不会待我不一样呢?”混着脐带,血液,就这样出来,然后在程清漪抱住他的时候永远都不松开。
程清漪只是沉默着。“我骗你的。”她的声音像是雨夜的铃,却又是残缺的。“都是谎话,你信与不信,那都是骗人的瞎话。”
“您现在才在骗人呢。”江愖爱怜地说,“只要我一直爱您,您便不会离开我,那是您的承诺。”
程清漪别过脸,被他轻轻地转过来。
“……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只要您喜欢,让我死了都好。”他埋进程清漪胸前。“所以,就像以前那样,继续爱我吧,或者恨我也好。兴许您只是在身体上需要我,用来缓解无休止的寂寞。但我都会在这里。”话语间,程清漪在他的抚慰下流出了绵长浓稠的蜜液,将继子的手指都浸透了。江愖熟悉她的身体,他很擅长取悦于程清漪,那像是一种无形的毒。靡丽的,媚态的,痴人一般的恋慕。
“你以后不要再来了。”程清漪的声音染上了欢悦又痛苦的喘息,“……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江愖低声说,“唯独离开您这件事,我无法答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