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磁沉低哑的嗓音充满倔强,只是明显比平时虚弱了许多。
江倾禾看着他往外冒血的伤口,愈发着急。
“程宴,我给你的手帕呢?”
她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刚才分明给了他一块手帕让他捂住伤口,可怎么打完电话也没见他用?
“嘶……”程宴原本挺直的背脊略微弯曲,痛得直吸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江倾禾又上前两步,“你这样不行的,要是救护车来晚了,你失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
程宴唇角敛紧,靠在发烫的青石砖墙上继续沉默。
等痛楚有所缓解,他才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收起来了,弄脏了我赔不起。”
“谁要你赔了?”江倾禾简直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一条普通的手帕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她觉得跟他讲不通道理,直接自己上手,将手帕从他的校服口袋里翻了出来。
两人有肢体接触,少女的双手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他温热的鲜血。
江倾禾顾不得擦拭自己手上星星点点的血渍,强忍着心悸,小心翼翼地撩开他被血浸湿的T恤。
随着衣服被掀起,程宴劲瘦平坦的小腹裸露了出来。
一同露出的,还有一道狰狞而可怖的伤口。
江倾禾用纸巾简单擦了一下他身上的血迹,然后将手帕轻轻按到他的伤口上。
她没敢太用力,所以痛感不是很明显。
程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而后一直紧绷的唇角慢慢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