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封信,约褚函戌时去城东李记古玩店看画,落款是风月楼,褚函爱画众人皆知,确实去古玩店不突兀。
戌时刚到,褚函如约进了城东李记古玩店,因着褚函平日里本就爱这些字画,监视她的人也就不甚在意,甚至没有跟着一块进去,老板迎了褚函,确定了她的身份后,便请人瞧店中挂着的三幅画,均是年纪同褚函差不多大的少女,店家请她挑选一副,说到最晚明日午时,就把人送到。
褚函问道:“那价格方面?”
“您放心,我们的价格很公道,又因您是初客,会给您半价,我们的人会陪您半个月,您觉得好的话,可以再留阵日子,也可以再换一个。”
褚函点头,这风月楼确实很会做生意,老板给出的价格也可以接受,因自己着急要人,这风月楼也没有趁机加价,只象征性的在半价的基础上加了一成,褚函心情大好,当即选中了一副少女图,图中的少女眉眼间有几分男相,瞧的很是英朗,“就选她了。”
老板点头,命人取下来少女的画,“客人可认清这张脸,明日我们就把人送到。”说完,重新递了一副字画给褚函:“客人今日是来买画的,可不能空手出去。”
这是一副笔锋很细腻的山水画,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但是胜在心思好,褚函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那我何时付钱?”
“明日您就知道了。”老板躬身道。
就这样,褚函带着字画出了门,监视的人瞧见大小姐果真是来买字画的便更加放心。
夜间,别院,催情的剂量再次涌上心头,褚函死死咬住手帕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门外,几个男子适时敲门:“大小姐,您还好吗?”
褚函此刻说不出话,门外的人敲了一阵子便停了,就在褚函以为他们今日就这样放弃的时候,门被大力撞开,褚函吓了一跳,强撑着坐起来颤声喝道:“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声音颤抖着,没有丝毫威仪,门口站着的几个男子先是一愣,明显这声娇喝并没有吓到他们,他们的愣只是因为这褚函居然还能保持清醒。
“大小姐,何必强撑呢?”一男子当先迈进来一步:“您这样撑着,对您多不好啊,还是让我慰藉一下你吧。”
另一男子忙挡住他:“说什么话?你这獐头鼠目,大小姐如何瞧的上你?大小姐,还是让我来吧。”
褚函瞧着他们争论,仿佛自己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果然在金钱面前,什么亲情都可笑无比。
眼见门口的几个男子从一开始的争论变成了推搡,褚函取出发钗抵住自己的脖颈:“还不住手!”
门口推搡的几人见状慌忙停手,“大小姐,您这是为何啊?”
“按照我国法律,我死了,长风商会的一切会由其他几位副会长平分。”而褚函的叔父们只是挂着虚衔,每个月分红罢了,这些人来之前其中利害关系早就通透,眼下把心思一转,就算这几个人跑的再快,这大小姐若是执意寻死,手中发钗一顶当即就能殒命,想到这里,他们也不好逼迫什么,免得这大小姐作出自戕的事情来,“好好好,大小姐冷静些,我们不进来就是了,您快把钗子放下。”
此话褚函怎么能信,手中钗子又进了几寸,吓的几人慌忙退出去,甚至还帮忙关好了门。
强撑着等了好一会,褚函再也听不到门外的说话后这才放下钗子,泪水不由涌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都是一家人却要如此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