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晰感受到身后人散发出的怒意,手轻轻覆盖揽在腰间的双手以示安抚:“爷爷,我不是孩子了,也知道怎么去评断一个人。对于富家,我问心无愧;对于富茂,账目上的财务明细就是最好的证明,而那些股东与董事在审评完后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她已经让道义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再一次相遇,她不会再像以前那般重蹈覆辙了。
“荀,你在说什么?”曾章越听越迷糊,最后瞪大眼,除了震惊外还掺杂着更多的不甘,“你和她…”两个女人,怎么可能?他不能了解自己有哪点比不上那个看起来一无事处的女人。
“小荀,你有丈夫,她真的不会介意这点?”富老爷子就不信姓道的可以这么豁达,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知道了心爱的人曾被他人占有过,还会这么心平气和地接纳对方?
窜进耳里的话语似乎彻底激起了道义一直潜藏极深的阴冷性子,双眸更是如狼般扫视富家老爷子与那个所谓‘丈夫’的男人,用尽全力搂紧怀里人:“现在她身上只有我的味道,以后也只能留有我一个人的味道。”霸道的话语惊得几人一时错愕不已,色间的转换更是精彩绝伦。
富荀抿紧唇,脸庞染上红晕,虽然她一直知晓小义蛮横起来是六亲不认、口无遮拦的主,但是刚才那话也太引人遐想,更何况她现在身上的确留有…
曾章能清楚地从道义话语中听出蛛丝马迹,想到从不让自己碰触的富荀竟允许他人随意拥抱占有,面色瞬间被阴郁笼罩。
富老爷子听闻后立刻暴跳如雷,不用想也知道,他富家的继承人又被这个祸水给吃干抹净了,呼吸逐渐急促,不行,他得好好想想办法,不能自己先乱了方寸,握紧手中拐杖,心道刑、谷两家的娃子肯定也牵扯了进去,看来不得不再一次联合三家把这个祸水赶出虹城市。
“胡闹,真是胡闹透顶。”富老爷子气得转身就走,再看下去,今天他就等着被送医院,运气再不好点就可以直接躺棺材了,他才不要便宜那个害人不浅的祸水。
“荀,我认为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至于我们的事晚些说也不迟。”曾章紧随富老爷子身后离开会议室,但心里却已另有打算。
面对人走室空,只余两人的会议室,富荀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更是无不显示着方才老爷子心中的愤怒。
“荀学姐。”收敛起自己最真实的性子,道义这才发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是不是很疼?你忍一下,我打电话给宓学姐…”富老头每一次的打击可不是摆摆样子,她皮糙肉厚挨几下没多大关系,可富荀不同,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哪里经得起这种折磨?
“不准。”薄怒地伸手阻止对方,脱口而出的是自己想都没想到却饱含醋酸味的话语,“你就这么想见她?”
“没有,可你受伤了,需要治疗。”除了谷宓,她想不到还有谁能立刻赶来,更何况她也不愿意富荀的身体被不相干的人窥视去。
“真的?”为什么道义会觉得对方问这句话时的语调显得有些古怪?
“当然是真的。”除了肯定还是肯定,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是常识。
“小义义,你就这么不想见我?”似哭泣的呢喃令身体瞬间僵硬,略显艰难地转身,就见谷宓正一脸伤心地瞅住她,瞳眸里的哀怨更是堪比十级台风还猛。
“没…”
“那就是想见喽?”富荀的冷冽之音在耳边缓缓响起。
道义目光开始左右摇摆,她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无助地搭拉下脑袋,为什么她总是要做那个里外不是人,又讨厌的三夹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