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腰背,身体显出抹僵硬,对道义来说在与一人略显亲密时出现另一人都会令她全身感到不自在,总会有种被人撞破奸情的错觉。好吧,她承认这样的形容有些诋毁人,可无论过了多久,她就是无法习惯这样的场面。
富荀与谷宓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两人笑声起伏间竟莫名合成一道悦耳之音,听得道义不由恍惚起来。
抿嘴一笑,富荀庆幸无论经过多少年的岁月洗礼,道义仍旧保留了大学里那份对待感情的纯真和别扭。
轻覆腰腹上的手,谷宓明白,不管这六年来发生了什么,至少道义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对她们的纵容和固执的本性,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开她的心结,这样才能更好地去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你们倒是开心得很。”门突然被打开,稍显低沉的声音不期然的响起,吸引三人注意。
“来了,什么事非要你这位刑警队的大队长亲自跑一趟。”富荀笑意盈盈地开口,也不在意邢宁言语间显而易见的酸味。
“不会是吃亏了,找我们为你出头吧,小宁?”谷宓不甘落后的埋汰起色严肃的人。
瞥了眼正幽哉享受某人怀抱的娇媚女子,刑宁心里的酸涩感越渐浓烈,但仍是维持一脸镇定模样,故意忽略道义的存在,傲骄地俯视谷宓:“让你为我出头?用得着吗?你不找我麻烦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继而凝望住富荀,不管一旁满脸郁闷的妖娆女子,“你家老爷子怎么回事?竟然找上门叫我家那糟老头联合三家对付道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竟然惹得富家老爷子那么生气,像头暴龙似的。
“富老爷子的动作可真快。”谷宓起身为自己倒上一杯水,然后在道义身边款款落坐,眼里沁满风情,而其中也不经意地掺上些许讥讽,没想到只一会儿功夫,富老爷子就找上了多年的狐朋狗友,准备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又走到了这一步!
双手交握,道义眼中透出抹苦笑,以富荀、邢宁与谷宓的性子怕是不会正面对抗自家老爷子,这是不是意味着,到最后她还是会被抛弃?
“你来这不会只是为了这事吧。”唇角微扯,富荀挑眉轻语。老爷子们的行动早在预料中,不值得如此关注,反正她们也有应对之策,难道老爷子们还天真地以为她们仍是多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任人摆布威胁的女娃娃?
“过两日因公原因,我需要离开虹城几天,所以与你们打个招呼,顺便来接道义。”三言两语,刑宁便直接阐明来这的目的,对付老爷子们本就不用担心,只是这次的离开说不定要很久才能回来,所以想趁这两日与那蜗牛似的人好好聊一下。
“不行。今晚她得跟我回去,没空。”娇媚女子想也不想地立刻回绝对方,不用想也知道刑宁话中是什么意思,她可不想任何事都落在最后一个。
放松身体靠坐沙发,富荀不言不语地来回打量正略显僵持的两人,眼里掠过抹幽亮:这样的日子有多久没上演了?真是有些令人怀念。眼微倾,只是,某人或许并不这样认为。
被争夺的人紧张地望着这场可谓正在进行却又无声的战争,身体动都不敢动,只有老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逃离这里,因为依以往经验,这场战火很快就会烧到她身上。
“小义义……”果然。甜腻的叫唤惊得道义一个激灵,扭头就见谷宓一脸委屈地瞅紧她,“我们明明说好的,你今晚会跟我回去,对不对?”似乎只要她说个“不”字,那狐媚至极的眸心就会渗出晶亮泪珠。
“我…”哪里有说好,明明是你自己决定的。黑瞳小心地打着转,道义可不敢轻易把这话说出口,要不然事后,受折磨的还是她?
“宓,这是我们两人的事,别扯上她。”刑宁冷哼,眼顿时凌厉。
“怎么会是我们两人的事,别忘了,小义义才是这场争论的重点。”妖娆人儿笑语,眼前这女人狠起来就像个土匪,掳起人来更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她可得提防点。
道义在一旁,心脏“碰碰碰”地乱跳,仿佛现在呆的不是富茂总经理办公室,而是水深火热、正沸腾不已的热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