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我说一句!」她恼羞成怒,发出河东狮吼。
「说你是母老虎啦!没有人要娶你!再见!」我拉起椅背上的外套和包包便拔腿溜走,深怕成为谢晓琳脚下的亡灵。
不理会她在后头像个疯婆子闹街,我对同事们丢一句「对不起」后便搭上电梯,表示自己要早退。
的确是应该要好好感谢谢晓琳这么一闹,我头顶上的乌云似乎被她赶走了一大坨,开始往乐观的方面思考,可能真的如同她所言,只是临时去出差,还来不及告诉我。
骑上自己的摩托车在最短的路程和最短的时间回到家中,快速的褪下鞋袜和外套,乖巧的跳上沙发静静待着。
我有预感,单念生今天肯定会回家,只要再过几个鐘头,就会听见门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响,然后单念生的身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说不准他会带土產来向我赔罪,然后我还要逼他穿上卡娜赫拉的睡衣,叫他大跳韩国性感舞蹈给我瞧瞧。
自信满满的盯着电视,眼不停往墙上的时鐘飘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他。
吃掉一盘炒饭,喝下了将近000c.c的水量,灌掉一瓶果汁,跑去厕所的次数约莫十次,我只感觉度秒如年,每抬头一次,发现好似才刚过十分鐘。
这种感觉跟学生时期在上课般艰难,尤其是遇到那种口水特多,话语中又毫无幽默,寒冷到让人身置北极般。
倏然,我听见钥匙碰撞的声音,坐直身体,吞嚥口水,莫名的感到紧张,当门把转开的那剎,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发丝,脸上多了几分憔悴感,身上还是那套我前天瞄见的西装衬衫。
「你去哪了?」
瞧着他从大门进来,连一眼都没往我这瞥,我却兴奋地跑到他的身边。
「单念生,你给我站住!」我跺脚。
看着他笔直的身躯逕自往二楼走去,进门后半句话也没提,抬起脚步踏上楼梯,那目中无人的情,我不曾见过,我甚至开始不晓得映入眸中的此人是否是我认识的单念生。
我很想问他去哪儿鬼混了,我很想问他怎么连通电话都没给我拨通,我很想问他至少也该传封讯息让我安心,我很想问他……
知不知道我想他。
「小禾,我累了,想睡。」
说谎,你连一眼都没看我。
跟着他的脚步走上楼,我尾随着跟进房间里头,他像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我,解开衬衫的几颗钮扣褪下衣服,肩膀上那鲜红的血液凝固,腰间还有一大片的瘀青,我吓得摀住自己的嘴,却止不住声音从咽喉中出来。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小禾。」
「嗯?」我皱紧眉头。
「帮我擦药吗?」
我忍住自己的委屈鼻酸,低下头假装镇定。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