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方才已经很小心了,但那处本就紧窄,仍是有些红肿,幸好没出血,他轻轻拨开肿胀的入口,将指尖探入,引导那些白液流出,凌云深那傢伙都说了,不清乾净容易发烧腹疼,而这身子可禁不起再染上什么风寒。
对于这个人,他实在还没想到要怎么对待。
他当年千辛万苦活了下来,向来自负行事果决,却每每因为此人进退失据,今晚那股憋在心头的闷火终于烧了起来,索性也不做多想,随心所欲了一把。
易和泽却是不安极了,他靠在身前的胸膛上,方才回时,发现自已被抱到了浴池边,这里不是主上专用的地方吗?然而他实在太睏倦,等他再次从轻飘飘的恍惚中清醒,已经不着寸缕,双腿微微分开,趴躺在主上怀中了。
那长指正在揉捏着他的后穴处,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灌满体内的液体正在那指头的拨弄下缓缓淌出,就像失禁似的,意识到主上在做什么,他猛地颤了一下,又羞又窘,抬头看向裴明苍,几乎语无伦次:「主上,您,您把奴丢着就好,奴可以自己来的。」
虽然他现在昏昏沉沉,一点气力也没,但等醒来再弄也是可以的,至少过去都是如此。比起那个,这种近乎亲暱的行为更让他打从心底起了几分慌张。
裴明苍定定注视着他好一会儿,那黑瞳掩饰得很深,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只在下一瞬,那厚实的大掌直接盖住他的眼:「乖乖听话,现在,立刻睡觉。」
命令的语气,不由分说,也不容违抗。
这……怎么可能睡得着,在这种地方,用这种姿势,易和泽乖乖听话的闭上眼,心底却想着等熬过了再回去睡,然而不知怎地,或许是因为泡在太暖和的浴池内,又或者他真的太累,竟还真的睡着了。
裴明苍听着逐渐平稳绵长的吐息声,松开了手,方才不住颤动的睫毛轻轻挠过他的掌心,即使不是故意的,仍让他莫名的心头发痒。
乌黑的发丝在水中飘浮,有一大半都披散在他同样赤裸的上身,怀里的人歪着头,睡的极沉,向来苍白的小脸被热气蒸腾出些粉色,看上去就像个不諳世事的孩子。
等他把人弄得妥当,上好药膏,再塞回被子里捂着,这夜晚已过了大半,大概是真的累坏了,这回任他怎样动作都没有醒,还不自觉地偎近他,抱着他的手臂不放。
或许是觉得冷吧,他想。
看着这人熟睡的脸蛋,他也有了几分睏意,将人完全包在自己手脚的范围内,裴明苍同样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