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本能地反身把他狠狠推开,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你做什么?”
月岛也不恼,笑着答道:“当然是完成仪式了,我的好弟弟。你跟我,要在这里,睡觉。”
他后面一句话说得很慢,重点咬在最后两个字上。一护又怎么可能以为他说的“睡觉”只是单纯的“睡觉”?这荒谬至极的感觉让一护的反感跟不安都瞬间攀升到了顶峰,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扭头要从祠堂里跳出去。月岛见他的动作就知道一护要跑,赶紧扑上来要拦住他。
月岛比他大六岁,不像一护才是个刚上高中的男孩子,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身量。幸好一护是篮球社的王牌,平日里很注意锻炼自己,他奋力反抗,跟月岛一番撕扯,好不容易也瞅准了个空隙,一脚就把他揣到了墙上。搞得这年代久远的祠堂危险地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借着这个机会,一护赶紧往屋里跑。可能长老们尚且没有从茶室离开,那间房间通往庭院的门还敞开着。一护这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过会有长辈同意自己的子孙近亲相奸,只觉得那是月岛这个变态想要趁机佔便宜。
他如同一阵风一般冲进茶室,在寒冬腊月里硬是跑出了一身汗,木屐也掉了一隻。一护气都没喘匀,刚感觉到自己全身沐浴到光线下的瞬间,就后颈猛地一痛。
他瞬间跌入了黑暗里,连是谁敲昏了他都不知道。
一护模模糊糊地有了点意识,是因为感觉到有人在摸他。是那种他从未感受到过的,充满了毛骨悚然的眷恋跟色情式的抚摸。一护打了个冷战,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在祠堂里。身体下面是厚实柔软的被褥,而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基本被解开了。月岛正趴在他身上摸他的胸口,一双眼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满是令人作呕的欲望的顏色。
“一护,你醒了?”他笑着凑过来要亲一护,一护正要反抗,却听见哗啦啦的一阵金属碰撞的响动,他竟然手脚都被銬起来,动弹不得!一股寒意从一护的心底迅速升腾起来,他赤裸的四肢僵硬得直发抖。
他被月岛囚禁在祠堂里,祠堂远离院落,除了家主不能进入椿院,短时期内不会有人发现……他完蛋了!
一护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孩子,他拼命扭动着脑袋不让月岛亲到嘴唇,月岛也好脾气地任由他苦苦挣扎。一护感觉到那个男人的嘴唇在自己脸颊上亲来亲去,噁心得快要吐出来了。他这个时候终于确认月岛对他这个同性的弟弟拥有不可告人的变态的想法,而光是想到这一点一护就浑身发毛,简直不敢想像接下来自己会面临什么。
“你放开我!混蛋!救命!!!救命啊啊啊!!!”
他声嘶力竭地喊叫,奋力要让手脚从锁链的束缚中挣脱,可一切都无济于事。月岛见亲不到他的嘴,便去舔他的下巴跟脖颈,吮吸他裸露在空气中的乳尖。那湿漉漉又黏糊糊的触感快要把一护逼疯了,这份无能为力带来的绝望跟害怕整个笼罩住了他,泪水不由自主地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不!!!不!!!!滚开、滚开啊啊!!!”
“你再怎么叫唤也没用的,”月岛见他这样抗拒,连做前戏的心情都快要被破坏光了,乾脆就直接去摸索一护软绵绵的小东西,“不可能有人来救你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谁、谁要!你滚开!快放开!!”一护被他摸得浑身一激,那地方就连他自己都没怎么碰过,竟然被这个齷蹉的男人握在手心里,一时间一护胸口剧烈起伏,快要气得发疯,恨不得自己能一头撞死,好不受这样可怕的折磨,“快、你快…放开!不许!呜呜…不行…”
“哦?你要快一点吗?”月岛故意曲解道,“没想到一护这么可爱呢,阿秀表哥当然会让你舒服了。”
一护即便心理上无法接受,可他的身体却竟然这样没有节操。分身被那个男人稍微揉搓一下,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快感就沿着脊椎一下冲上了脑门,很快就在这个可恶的傢伙手里硬挺了起来。他的愤怒跟绝望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到达了巔峰,一护再也忍耐不住,像个孩子般尖锐地哭喊道:“哥哥!哥哥!…救救、救救一护!哥哥!”
他已经要受不了了,为什么哥哥不在身边?为什么哥哥拋下他一个人离开了?哥哥快点回来…回到一护身边来,救救一护啊!
月岛听他这么喊,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你叫他有个屁用!朽木白哉不会回来了,你省省吧!”
可他虽然这么说,大概还是被一护的哭喊给刺激到了,动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裤头,将润滑剂倒在自己的胯下,打算就这么直接进去。
一护见到他的动作,借着月光看清月岛下身那昂扬的玩意,更加气急败坏,咆哮道:“你敢!我哥哥会回来的!我会杀了你!你有本事就銬着我一辈子!否则我迟早要你的命!”
“哈,”月岛舔舔下唇,努力按压下内心里的心虚,伸手去掰一护拼命合拢的双腿:“我就告诉你吧,你哥不可能回来的,因为他…”
月岛话还没讲完,就听见“喀噠”一声,背后的门被扯开了。
月岛下意识一扭头,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用力一扯,随后整个人都被拉倒在地。
“嗷嗷嗷啊!!!”发出了一声惨叫之后月岛发出了一声闷哼,因为他下腹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一护借着月光看得清楚,方才冲进来的人正是白哉,他的哥哥。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白哉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饱含着杀气,配合着月岛痛得哭爹喊娘的声音,显得格外阴沉。
“哥…”一护的一颗心忽然就落定了。他的哥哥回来了,他再也不需要害怕跟担心了,在大悲大喜之间走了一遭,一护就跟个孩子一般喜极而泣起来。而那边白哉跟月岛之间的互殴几乎是一边倒,月岛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痛得大喊救命。等白哉一脚把他踹出祠堂,正好就落在整晚不见踪影的蓝染的脚边上。
“蓝、蓝染先生,”月岛浑身赤裸地掉在雪地里,也冷得发抖,“我、我可是祭品,这傢伙…”
白哉站在祠堂门口,冷冷地看向蓝染,而蓝染则一脸平和地回视着白哉。两个人的视线只交错了片刻,白哉便扭头拉上了祠堂的门,缓缓回到了哭泣着喊着哥哥的一护身边。
一护被白哉搂在怀里之后,很快便止住了哭声。这时候他才终于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十五岁的高中生还跟个没断奶的婴儿似的哇哇大哭很没面子。可今晚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疲惫不堪的一护放任自己把脸埋进了白哉的胸口。哥哥的怀抱令他觉得安心跟温暖,一护甚至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
蓝染目视着被拉上的祠堂的门,露出了一个怜悯的笑容来看向月岛:“不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