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么点甜头可不够。”
……
“现在够了吗?”她狡黠地舔舔唇角。“该走了,封将军。”
“!!等我回来。”
严格意义上算是一个囚犯。但她倒是乐得自在,好吃好喝地住下。只是湛陵的夜格外漫长,总觉得天才亮起来没多久又黑了。
这么多天了,她总算可以换下那套因为逃亡已经破旧不堪的华服。男人的院子里没有女眷,婢女按她的身形置办了几套现成的。一一解下腰间束带,首饰,她这才在铜镜前好好梳洗自己。
意宁。她记得梦中人这样称呼她。这是她的名字吗?或者说,这是这位前朝公主的名字吗?而对于自己的身份,尽管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自己究竟是与不是,但她对自己下意识的判断有一种莫名的笃定。也许是因为即便是失忆,对习以为常的动作也应该形成肌肉记忆,但是她并没有任何条件反射的言行,对自己随身的器物也没有任何熟悉感。
“姑娘,这衣物怕是比不上您的那身考究。您那身已破旧了,您看还需要留着吗?”侍女问道。
“洗干净替我留着吧。”
“是。”
随手抖抖衣服,衣带上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见她没有察觉,侍女偷偷将它藏进了衣袖。
装饰物,一个精巧的金属扣,似乎可以打开。用指甲一撬,咔哒一声轻响,一张被折迭得很整齐的纸,包着不知名的粉末,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字。
竟是一张药方。
“把她带来。不要惊动其他人,你知道该怎么做。”男人狭长的眼眸流出危险的光芒。
“是,王。”侍女毕恭毕敬地退下。
即便是对待手下败将的妻小也应该斩草除根。褚彧从十六岁起,就在无尽的鲜血与累累白骨中明白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