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微明对动物了解颇丰,常会拉着她在一处站定装扮专业的讲解员,竟吸引不少小听众们驻足。林听起了坏心眼,想当众人面考考他,便问他一般是如何确定新发现的物种的。
他耸耸肩,简直小菜一碟,“先判断有无脊椎,无的话就是无脊椎动物,比如蠕虫,软体动物;有的话再判断是温血还是冷血,有没有毛发羽毛或鳞片,生活在陆地还是水中还是两者皆可。胎生还是卵生。”
他娓娓道来,林听没忍住竖了个大拇指。“你怎么对动物也这么懂。”
“小时候我爸常带我去动物园,他业务爱好就是钻研小动物,我就受他影响多学了点。”他一手牵着林听,一手和小听众们挥手道别。
“伯父”,这还是林听第一次他主动提起自己的家人,有点紧张,“在香港么?”
“他去世了。”
林听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停下脚步紧紧抱住他。
“我没事,都过去了。”
他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林听也不打算问他家里的其他情况。这些都不重要。
他们在长颈鹿前留下第一张合影。沉微明张大嘴假装震惊,林听呢,同款表情,手指着长颈鹿的方向。两个人被镜头里搞怪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连拍好几张,低头选照片的时候,发现张张都满意。
“宋川?!”
“你也来南城了?好巧,这里都能遇到你。”
一个两鬓发白的男人站在离二人一米左右的距离,脚穿黑布鞋,肩跨双肩包,手牵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怔怔地打量着他们俩,踟蹰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