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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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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曼朝着坐在废墟上疗伤的魔女丽莎说道,不过他给的路,全都是死路一条。泪子对于魔女丽莎,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餵,死人妖,既然是丽莎你可以饶她一条生路吗?”

龙也挥动着翅膀飞过来,虽然搞不懂丽莎曾经给自己疗伤是出于什么或者真的是泪子求助于她,不过要是没她也无法飞那么远还恰好遇见泪子和蚂蚱人。困曼犹豫了几秒后,再次困惑地註视着丽莎。

“你为什么不和我战斗?至少让我知道原因吧?还是说你真的看不起我?”

靠在废墟墙壁上的丽莎,衣服已经在战斗里被打得破破烂烂的,她边喘气边治疗腰部,说话能说出来,但是总是断断续续地。

“我,身上流的血,和困曼你,身上的血液近似……”

丽莎放下治疗的右手,扶着地面,费力地站起来,朝着城堡脚部走去,困曼也没有阻拦她,因为他知道丽莎几乎没有攻击力和抵御力,困曼反而跟着她走,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丽莎一边走,嘴里一边说着,可能是因为伤势,说出来的话还是模糊的:

“魔女里面被改造的男人……数量比女性少得多……所以男人可以无限地和女性交配得到后代……就是男权社会,我的父亲和母亲生下我后……再交配的女性……就是困曼的母亲……”

正在跟着丽莎走的困曼突然停下来。

“你意思是你和我是同父异母嘍?”

丽莎走的很慢,帽子都被风吹掉了。一头白金色,有如东欧女性的长发散落出来,随意地搭在肩膀上。

“父亲跟我说……就算不是亲生的后代……也要好好照顾……但是没料到……生出来的却是……”

却是一个男女一体的怪物。

虽然丽莎没有说出来,但是大家都猜到了意思。

“因为这个……她被切掉四肢……缝住了所有穴口……关在比迷宫更深的地方……父亲也有连带责任……”

丽莎蹣跚地走着,直到走到城堡脚下,看着遍地魔女和其他生物的尸体,然后走进现在已经敞开的,能看见天空的,关押着斯派帝夫的地方。

斯派帝尔跪坐在地上,六个手臂紧紧抱着斯派帝夫,已经分别好久的兄弟,斯派帝尔完全就是不撒手的样子。当他看见丽莎的时候,有一点警惕,但是当看到独它他们和丽莎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就不是警惕而是疑惑了。

“斯派帝尔,谢谢你及时帮我解围。”

独它朝着男子说道,后者则是一副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然后再次紧紧抱住自己弟弟一副孩子气似的不撒手。丽莎跪坐在斯派帝夫脚边,手上用着什么魔法,直到看见绑缚在斯派帝夫脚腕子的地方一些丝带似的东西,丽莎直接伸出手,把两条丝带扯断,然后再次站起来,朝着左边的墙壁走去。因为城堡大量毁坏,离这里最近的水道的流水声都听得很清楚。

“魔法解除了……脚……可以伸出来了……”

斯派帝夫看看固定自己脚的地面,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龙看见这情况,直接走过来,伸拳打碎了地面。眼前的蜘蛛人试了试,果然可以把脚从石头里伸出来了。

“餵,那么用力的话,再把我弟弟的脚弄伤了怎么办?”

龙看斯派帝尔一副不但不感激反而觉得会弄伤了弟弟的脚而生气,不禁有点苦恼。

“你恋弟情结不是一般的重!”

丽莎在墙上找了找,指着靠下面的墙角说:

“这里是……入口,我走不动了……”

困曼看看她指的地方,顺手在地面上敲了敲,确实有空的声音。他后退两步,手上用魔法把墙打穿,出现在墙壁里面的,是一个被漆成白色的向下走的楼梯,那白色一看就是故意刷漆的,白的格格不入。

困曼看看倒在墙边的丽莎,走过去就横着把她抱起来。

“一块走吧。”

虽然一方面想看看是真是假,另外也担心里面会不会有陷阱。跟随抱着丽莎的困曼后面,泪子和独它也跟了进去。楼梯不深,下去就是一个全部漆成白色的房间,连接着白色的楼梯,整个色调看着让人很闹心。

在对面的墙上,有一个肌肤雪白的女子,坐在一个白色的台子上,台子没有任何装饰,就像是素描时放实物的桌子,那女人有着银白色的长发,睫毛从内眼角到外眼角,渐变地加长,到最外的眼角时,上眼的睫毛都长到几乎碰到额角,下眼的睫毛都超过了颧骨,整个眼睫毛配上她高耸的鼻樑,彷彿一隻蝴蝶。但是眼皮是缝住的,被黑色的线用“x”字形针脚缝住,那无血色的嘴唇也被缝上,下针处是红色的伤痕,下体的缝隙也被这样缝着。她的两条胳臂和腿一半多都被截断了,右臂和右腿断面以及左臂和左腿的断面放在一起,用针线缝製好,但是断面和断面之间还留着一厘米的缝隙,因为胳臂比腿细,所以看上去一副上大下小的感觉。

这就是魔女城堡肉墙壁大厅里那些放在瓶瓶罐罐里的生物们说的,困曼的母亲。

困曼放下丽莎,直勾勾地看着他母亲的脸,好像是哭了,血从眼睛里流出,流到胸前的眼珠子上,眼睛也是看着他们的母亲,接着从眼珠子下面,也不知道是困曼的血泪还是那眼睛哭了,也有红色的液体渗出,划过困曼的腹部,弄湿他的裙摆,顺着他的腿,流到了地面上,整个刺目的白色地面上,扩大的是一片血跡,白色和红色相配。

“困曼,你的头发……”

困曼因为哭过一次而变淡的血红色的长发从发根开始起变白了,一直延伸到整个头发,眼泪的血红流走了,头发就变成白色,感觉像是低级动物排出内脏,身体成为透明似的。

这样一来,困曼除了血染的衣服外,整个色调都变成白色的了。

魔女困曼突然走上前去,伸出右手,刚要触碰他母亲的脸,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困曼母亲缝得紧紧的双眼里鑽出,是一条乳白色的肉虫子,好像是蛆虫。一条蛆鑽出头,四下乱张望的时候,又有一条白色的蛆虫鑽出,接下来就不是局限于眼睛里了,从困曼母亲的嘴里,耳朵里,甚至下体的穴口里都往外鑽虫子,白色的虫子越来越多,从眼睛或者耳朵里四下张望来回的白蛆虫从高处掉下来,掉在台子上,左右扭动了几下,翻滚到腹部朝下之后,蛆虫像波浪一般地捲曲着身体,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这是什么?”

困曼的手停在半空中。

“魔女们的试验品,大概肌肉和内脏都被虫子吃光了吧。困曼你来晚了,她可能已经死了。”

丽莎靠在墙上,脸色比起白墙好不到哪儿去。其实困曼也一样,除了流出来的血泪和衣服沾的血渍,他几乎全身都是白的。

“只能,送到womb里了。”

独它站在一旁,嘴里叨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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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大量魔女被消灭,各个生物趁机取回了自己的肢体,困曼和独它负责治疗,剩馀的魔女在丽莎的保证下,不再继续做肢体方面的研究和非法夺取。不必去交配的龙没有离开她们,还是打算继续做守卫者,有的魔女可以接受龙这样的存在,有的无法接受,但是没有特别特殊极端的。慢慢地,这边也平稳下来。womb里面赫摩非常忙,因为大量灵魂和肉体被回收,他也正在查找有没有灭绝的生物的资料等等。

当泪子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巴可耶娃的小酒馆里,身上盖着印有蜘蛛网的毯子,当她坐起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酒馆的前面新建的台子,兔子巴比和他下半身连接的音乐台也放在上边。

“噢噢,泪子你醒了?”

斯派帝尔和他左边黝黑色的手臂同时看着自己。

“斯派帝尔先生……那个是……”

“啊,是斯派帝夫的,我打算把这里弄成音乐酒吧,正好合了他喜欢音乐的梦想,我也不想再失去谁了。”

斯派帝尔的眼一直注视着巴比,而兔子只是四下看,红鼻子还在随着呼吸抖动。

“这个城镇里,也牺牲很多生物,我记得附近住着一个人马姑娘,后来被困曼取走了记忆,我就忘了她了。后来才记起,她採草药的时候被魔女抓去做圣兽了……”

泪子顿时语塞。

那个圣兽的身子,不会就是那个人马姑娘吧?

“喝点水吧?”

斯派帝尔突然走向吧台,随后传来哗啦啦的声音之后,斯派帝尔端着一杯血红色的水,放在泪子眼前。

这个……能喝吗?

泪子端起杯子,想到自己又不是没喝过,于是闭着眼睛把水灌了下去。

鑽进鼻孔里的是一股腥味,但是嘴里面,是无味还掺杂点儿甜味儿的。

没办法,刚刚醒来,有点想喝水。

“斯派帝尔!”

突然有人推开门进来,听那声音是蚂蚱人,他看上去也不用扶着墙,就自信地走了进来,看到醒来的泪子,一下子就蹦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泪子!我们胜利了呦!看!我现在也敢自己走路了!”

不止走路,连蹦跳看似都没问题了。泪子害羞地别过头,其实觉得自己好像没做什么贡献而已。

“请不要伏在餐桌上……”

斯派帝尔无奈地戳戳蚂蚱少年,后者也是很尷尬地从桌子上挪了下来。

困曼也从外面进来,看样子之前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跟在困曼后面的是一脸愤恨的龙,但是紫色的眼睛和他的相貌很是搭配。

“把原来的眼睛还给我。”

“没可能,这眼睛已经和我的身体结合了,拆开有点麻烦。何况这可是王亲自挑选给你的,能看见不就行了么管他什么顏色。”

最后一句话把龙堵回去了。

泪子看见大家都在,不由得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说话也有点结巴:

“那个……谢谢你们,陪我一直到现在……我在自己的世界,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和……和别人一起战斗,虽然我好像没做什么有用的事情。不过还是要谢谢大家,我……”

所有人都呆住了,站在一旁的斯派帝尔伸出手,在泪子脸上划了一把。

“别哭啊,泪子……”

哭?

泪子用手使劲擦擦脸,再看看手上,一手的血渍。

哭出来的泪水是血?

“怎么会没用呢?要不是认识了你,事情不会结束的。”

龙笑着说。

“能够包容所有人的正误,不正是慈悲的贤者之心吗?”

困曼笑起来的时候,还是一副狡猾的样子,眼角弯的好似镰刀。

“是啊,一辈子吊在那里吃树叶子,虽然这样子舒服,但是我还是想看看大千世界。”

蚂蚱人的虎牙在他笑容后面显得更大更直观了。

“怎么说呢,能让困曼屈服,也就等于很强了吧?不过呢,能够征服人心,按照独它的说法,人类真是不可思议呢。”

斯派帝尔看着天花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他低下头的时候,眼睛里突然溢出血来。

眼前的几个人眼睛都溢出血液,然后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大家应该是在哭吧?不过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哭?不是应该在伤心的时候哭出来吗?

总觉得气氛不对的泪子,擦乾眼睛之后跑了出来。虽然连个原因都不说很是对不起他们,不过那气氛感觉好伤心,不要再多的伤心了,不然自己会讨厌的。

泪子看向天空,那里乌云密布。

“我的王,你在看什么?”

独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泪子回过头,看着一脸没有表情的独它。

“没什么……”

“对了,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的王。”

“请……请叫我泪子……”

为什么人的地位一有了改变,就像是现实世界一样,称呼和态度也有了一定变化呢?

“泪子,你想回到原来的人类世界吗?”

……

“毕竟你是那个世界的人,你帮我们打败魔女的独裁很是感谢你,所以我听从你的意见……”

……

“你有家人吧?”

……

……

“泪子?”

回去之后,也肯定是痛苦,但是家人,同学……虽然不开心但是也是生活了十几年的……

好痛苦好可怕好心疼。

这个世界虽然非亲非故,但是感觉好开心,是人的思想不一样吗?

“泪子?”

独它再次叫了一遍泪子的名字,泪子才反应过来。

“让我先考虑下,拜託了。”

独它沉默了两秒鐘后突然对泪子说:

“你不必哭的……”

又哭了吗?

泪子使劲擦擦脸,果然还是满手血跡。

咦?那这么说的话,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和这个世界的生物相似了?流血泪……

“独它,为什么你们哭的时候,没有呜呜的声音呢?”

独它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眼透出一股好笑的感觉。

“我还很疑惑呢,为什么你们人类,哭的时候还要发出声音让别人知道你们处于最容易被攻击情绪低落期呢,而且为什么血液是红色的,流出来的却是透明的液体?这样在被袭击时身体流血的情况下,根本无法适应大量失血的情况而休克,并且也没办法大幅度地激活身体造血机能……”

独它说得太复杂了,以泪子的年龄完全无法理解。

不过,是回去,至少有透明的水,硬邦邦的沙发床和酱油浇麵条,还是留在这里,喝着血红色的腥水,但是却有着能容下自己的地方……

难以选择。

两方都有隻得留念的地方,也有不足和不适应的地方。

泪子转身朝着背对独它的方向走,脑子里却是烦恼不断……

对了,只要把意识放空,变成风,就像第一次的时候,以前受气之类的所有烦恼,都被“啪——”地打回去,这样的烦恼就可以暂时消除了。

没错,先这样吧……

是否留在这里还是回去,到时候再想吧。

泪子这样决定着,身体幻化成透明的风,朝着天空飞去。

风吹过莎士汀森林,泪子看到很多生物,甚至是小到蚂蚁,但是那蚂蚁有着五段身子和十条腿,他们交谈着什么,但是那根本进不到泪子耳朵里。

风吹过垂帘树林,泪子看到那些树,穿过树干可以看到它们的心脏,它们对于风是一点防御都没有。穿过森林,前面是一片魔女城堡的残骸,魔女们好像在谈论什么,她们边说话边收拾城堡的瓦砾。

风吹过花园,泪子看见已经枯萎的花朵,这里好像是和龙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被魔女逮捕的地方。在花园的前面,地上一片大脑蘑菇也没有註意到自己的存在。

风吹过荆棘,泪子看见那死掉的脸,没有生气地耷拉在那里,表情彷彿一个安稳沉睡的人。箱子被压塌了,里面的钱散落一地。

风吹过悬崖,泪子看见烧焦的大树,这里是无意识学会这个变成风的巫术的地方,失去这个大树也好,让蚂蚱人学会走路,看向大千世界,不也是很好的吗?

风吹过大海,泪子看见各种有着大眼睛的不同顏色的鱼,有的到海面上吐泡,有的在海里畅游,还有看似是珊瑚,但是是簇生的人的手臂,海里游弋飘荡的是七八个人的手。

风吹过womb,泪子看到那些断管,好像冒着热气……

好棒的世界……

好想飞到各处看看各种生物和景色……

一直飞下去吧,忘记那些俗世的烦恼,一直飞下去……

因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乌托邦。

无人知晓的一阵风,顺着树叶的摆动,消失在莎士汀森林里,沙沙的树叶声传向了岛的中心。

自那之后,独它他们再也没见过泪子。

一家医院里,白色笼罩了整个病房。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儿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身上插满管子和输液的葡萄糖,嘴上也有雾化的仪器,在她的额头上还盖着一片白色的纱布。旁边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用湿布擦着她的脸,嘴里叨咕着什么。坐在另一旁的是一个眼珠发黄,眼空洞的男人。病房里面还有一个穿着职业装的老师,带着几个女同学,一脸严肃地看着病床上的女孩。病房的电视开着,新闻开头的音乐过后,主持人面向镜头开始说话:

“大家好,欢迎收看晚间报导,今天是十月二十三日星期五,首先报导一起车祸事件,昨天二十二日晚上,在南区市中心通往市外的隧道中间,由归市的市民们发现昨晚出事的末班车,经警方调查,昨夜该公交总站就向警方报告末班车未归队的消息,当夜警方封锁了现场,并调查出事的公交车,现场公交车在隧道里面发现很深的剎车痕跡,车上的司机因为极大撞击撞到头部并被方向盘压破肺部不治身亡,车上其他乘客几乎因为剎车过急撞到前面的座椅扶手而当场死亡。警方猜想司机可能是看到路上有什么东西紧急剎车导致惨剧。但是唯一一点警方没有调查出来,在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上坐着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女学生,照现场来看女学生应该会在紧急剎车的时候从后座上摔下,但是现场却端正地坐在座位上,现该学生已经送往医院抢救,警方还发,接近后门的地方还有一滩血跡,经法医调查为女学生的血液,警方怀疑在出事后有人曾经挪动过女学生的身体,现在事件还在调查之中。现在来看下一则新闻,同样在本市的西区……”

医生走进来,先看看躺在两人间病床旁边一个牙都没有了的老头,伸出手,颤抖着好像要拿什么。再看了看被亲属包围的女孩子,医生把一个单子放在桌子上,说了一句“十分抱歉”,之后后退了几步。

单子上写的诊断结果,这个女孩子已经是个植物人了。

几年之后,这个案子还是没有新的进展,如果挪动女学生身体的话,公交车必经路上应该会有脚印,结果连脚印都採集不到,好像鬼魂挪过一般,最后变成死案,封入警方档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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