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塞的,玉终于顺利被小张含进嘴里了。小张开始不停地乾呕,胡子越却紧紧地扣住他的嘴巴,不让他把玉呕出来。然后他的身体渐渐松懈,方才还在跟我缠斗的四肢顿时没了力道,瘫软地垂下。
我见状也把手松开,连着喘了好几口大气,才感到舒服点。
胡子越把玉从小张嘴里抽出来,说:
「上他身的鬼已经离开了。」
「离开?我怎么没看见啊?」
「你当然看不见了,」胡子越举起手中的玉:
「鬼就在这里面。」
我凑近一看,发现玉石的中央模模糊胡地有个看似杂质的黑影。
「这块玉能封住魂魄,过段时间鬼就会在玉里面被摧毁殆尽了。」
「那么好用?那这样黑白无常还抓什么鬼,全部丢到玉里面让祂自生自灭就好啦?」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玉是消耗品,依这品质最多用个三次。」
胡子越说完,把玉放回口袋。
「唔嗯……」躺在地上的小张发出呻吟,他睁开了眼睛,失地望着我们。
「没事了,你还活着,知道吗?」
胡子越蹲下,一把背起小张,不停地安抚他,已经没事了。小张只是小幅度地点了个头,双手死死地抓着胡子越的衣服,全身瑟瑟发抖。
「对了,你刚刚在哪里,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回宿舍的途中我想起了这件事,今天非要问清楚不可。
「附近。」
然后我被句点了。
「你到底去哪了啊?你有受伤吗?」
我不放弃地死缠烂打。
「……」
这次乾脆直接已读不回。
看样子要揭露他的祕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去敲小张宿舍的门,所以就让他直接睡我们这。
我们替小张擦汗,换了套乾净的衣服,合力将他抬上床,盖上被子。
欸?好像忘了什么?
「那我今天睡哪里?」
我看着自己床上的小张。
「嗯……」胡子越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番:「你就睡地板唄!」
如果是这种答案那就别给我思考!害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解决方法!
于是当晚,我一个人睡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空虚寂寞觉得冷。
「肖年吶,你是做错什么事被老婆罚睡地板?」吊嘎大叔路过。
「惦惦。」我表示痛苦。
隔天早上,眼看已经要出门了,小张却还没有醒来,胡子越说让他继续睡,被上身过后的人需要花很多时间恢復体力的。
就这样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到了第三天,小张依然昏睡的时候,我们终于惊觉,「代志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