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翻了一次身,回到趴着的姿势。
「那有啥好怕的?上回给你测的字记得不?事情要是解决了,你就有报酬啦。」
黑无常边说,边从我皮夹里面把那张字条拿出来,我赶忙跳起来抢回去,他怎么会知道我把皮夹放哪的?不过这样一说起来,周来安的确有说过他会给我酬劳,那老先生说得还真准。
「刘先生,别高兴得太早。」
白无常一语戳破我的白日梦:「前提是事情要解决。」
「我、我知道啦。」我把字条收回口袋里:
「所以说你们来我这里干嘛?应该不只是跟我聊天吧?」
黑无常露出赞许的微笑:「宾果。」
然后他让白无常从公事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我一看,是一块四四方方、上面画着老虎头的木牌。
「这不是……」
「甭猜了,这叫做虎牌。」黑无常将虎牌拿在手上,自豪地解说:
「虎牌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制住虎爷的牌子。很久以前咱们出巡时还会带着虎爷,但虎爷毕竟不是咱养的,有时候会不听话,这时候就用用这虎牌,把上头的镜子对准牠──」
黑无常边说边把虎牌转向我这边:「急急如律令!」
「唔喔!」
被他的喊声吓到,我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就是这样。现在很少需要虎爷了,所以平常虎牌也没怎么在用。」
黑无常把虎牌交给白无常,后者立即将其收进公事包里。
「不过虎牌有时候用来驭鬼也挺好用的。」
黑无常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不知道够不够格拿虎牌。」
「我?」我指着自己,他刚刚说了个啥?我没听错吧?
「没事!我就只是来你这现个宝,严朔,咱们撤!」
黑无常心虚地把眼睛别开,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外,白无常也跟着翻出去,等我起身往窗外看时,他们已经消失无踪了。
怪,太怪了。
黑白无常有间到跑来我这里,就为了把法器展示给我看吗?嗯,好像有,不过黑无常刚说我够不够格,是什么意思?既然没有要把虎牌给我,那为什么要特别拿给我看?我总觉得越来越搞不懂这两个人了。
我再度趴回了床上,继续刚才的思考,我要如何让那些鬼心甘情愿地离开陈芳晴?真的要逼她再回到鬼屋跟鬼王谢罪吗?要怎么说她才会听我的呢……
过没多久我发现手又麻了,便机械式地翻身,结果看到胡子越不知何时站在我旁边。
「唔喔!」为什么你们走路都没声音的!
「仙草,要吃吗?」胡子越把两晚冰仙草从塑胶袋里拿出来,我开心地伸手去接,却忘了自己手还是麻的。
仙草就这样硬生生地掉在地上,还泼到了胡子越的脚。
「刘白,你皮在痒?」
「……」
嗯,是有点痒,不过他好像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