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男子要被这般摆弄,又疼又酥,怕早已失去定力,但莲华是密宗的瑜伽士,佛心深刻,踏出的步伐如寻常一般稳健,若有人跟在身后丈量,就会发现此人踏出的每一步,尺寸步距都是均等的。
他方才喊疼,并非当真觉得疼得厉害,不过是知道背上少女喜欢听他这么说。
阿木哈真果然得意起来,用唇叼着那块颈肉,轻轻吮吸,边吸边咬,恨恨道:“你这个和尚细皮嫩肉的,要是落了刑部之手,或者到了容吉手中,你又是海盛帝想弄死的人,那帮人用起刑可就没什么顾及了,到时候,必然全身上下没一处好肉。小和尚,你怕不怕?”
“小僧当然是怕极了。”话虽如此,他脸上并无畏惧的色。
“既然害怕,为何不让我去求太后?”阿木哈真舔着他的耳缝,用暧昧缠绵的音调在他耳边呵道。
少女香香软软趴在他身上,像蛇一般盘在自己身上,声音魅惑无比,莲华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欢喜禅佛像,不过佛像中,男身明王是正面搂抱着女身明妃的。
莲华六岁那年被密宗上师寻见,上师说他是圣僧转世的灵童,硬将他带离父母身边,日夜不离,传他密宗佛法。他天资聪慧,学得极快,偌大藏经洞七八成典籍他都清楚记在脑中,目盲之后,他见不到新鲜事物,平日修行打坐,便回想当年读过的书,只觉得那座藏经洞早已搬到自己脑海里。
当时唯有瑜伽双修合和法,他读过之后,虽记住了文字,却不求甚解。
彼时,他抱经去问上师,上师却笑道:“此经并非吟诵之经,而是操练之经。如今你空有明王之躯,年岁又幼,自然一知半解。”
他幼时骄矜自傲,又烂漫天真,便昂着脑袋,固执得问:“可是师父,你不是说我是灵童转世吗?师父,你跟我讲讲吧,我肯定一听就会了。”
那位上师只拈花一笑:“是的,你很聪慧,当你找到你的明妃时,便能开悟了。”
阿木哈真见莲华沉默不言,便伸手摸进他单薄的僧衣,威吓道:“既然你不怕他们用刑,也不怕遍体鳞伤,不如先让我玩玩你这身好皮囊。”
她这么说着,一副要把莲华拆吃入腹的模样,手下的动作也是如此,双手攀上乳尖两点,狠狠掐揉起来,边掐边说:“还真是肤如凝脂,细嫩弹滑,只可惜今日之后,你将皮开肉烂,遍体鳞伤,就如你曾救治过的伤患一般。莲华,你还记得安珀吗?就是那个身上受了十计长枪,慌忙逃命还从马背上跌下来的小谋克?你当时好心肠,把他要过鬼门关的命捞了回来,可你知道吗?他……”
她说着,双脚则向下探去,直到足尖点在莲华胯间那条鞭状软肉才停下来,用一双硬质皮靴左右夹住那条鞭肉上下搓弄。
在她摆弄之时,她自己的幽穴与花核也隔着粗硬的皮甲和佛衣,一下一下磨蹭在僧人精瘦的脊背上,竟也带出几分快慰。
阿木哈真将快慰的呻吟声压抑在唇下,轻声道:“那小谋克虽被你捞回一命,却失去了这根阳茎,在女子面前抬不起脸……莲华,你说他们会不会也这么对你?毕竟太后如此倚重你,必然是想将你长留内宫。内宫不留外男,若要久住,这子孙根是要断干净的。”
她紧紧趴在他背上,双手穿进衣襟,指尖在他乳粒上盘弄,将那绯红茱萸粒玩得硬挺,底下那根软棍也慢慢抬起头来,硬朗朗撑开了单薄的衣服,顶端渗出湿滑的前精,将布帛黏在身上,透出令人惊叹的形状。
她不禁起了戏谑之意,笑道:“不如在你断根之前,先和我耍玩耍玩,也不枉做个男儿。”
原来原国虽信仰佛,但更偏西方净土宗一脉,僧人需持戒修行,不得亲近女色,阿木哈真在废弃禅院里捡到了莲华,只当他也是受戒的僧侣,却不知他是成国密宗的瑜伽士,修习驳杂,并不以阴阳和合为戒,此种欲诱,反倒能成为他修行的助力。
只是莲华并不想把阿木哈真当做工具,便轻轻摇头:“若当真如此,也是我的造化,施针救人之时,因缘便已经定下了。施主也不必再做伪装,后头跟着刺探的人皆已散去,现今只余你我,可敞开天窗,莫谈暗话了。”
阿木哈真气得把手从他怀中抽开,大力拍打他的秃瓢脑袋:“什么暗话,我想救你是真心诚意。小和尚你才是打什么玄机,快敞开和我说说!”
“有三枚陨铁针稳固心脉,那位老人家或有一线生机,不过肉身会陷入龟息假死之态。”
阿木哈真当即从莲华背上跳了下来,回身将披在后背的白狐大氅兜到僧人身下,笑着拍手道:“好啊,不愧是妙手尊者,不过我得去趟北衙,派人在收敛的棺椁上多钻几个孔眼,免得老尚书好不容易捡回一条老命,却眼睁睁闷死在棺木里。”
她垂手又捋了把那根肉柱,只觉得又粗又长,自己底下的穴孔却如此狭窄,若真要共赴云雨,不知该如何吞纳。
她摇摇头,不作他想,只问:“莲华,你现在还辩得清方位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内宫?”
莲华蹲下身,脱去僧靴,手提着鞋履,一双洁白赤足踩在雪上,淡然笑道:“雪过留痕,小僧只消沿来时的痕迹,便可走出雪障。”
“我夸你聪明,还是说你蠢呢?北衙与内宫仅一墙之隔,你我不是同路吗?用得着你耍这种聪明?真是笨蛋!”阿木哈真骂着抢过他手里的鞋,轻轻在他脑门上拍了一击,才哄劝着让他穿好,相搀相扶得走在雪地里。
却说那刺探的斥候在两人身后跟了一小路,听了一些糊涂话,便急匆匆返回内宫。
这斥候光面无须,是西陵颜御下一名内侍宦官,回宫之后,自是急急直赴御书房,将探得的消息告知海盛帝西陵颜。他心知海盛帝与这位阿木哈真郡主一向不对付,言语间便多带了些微词,将那少女描述成一位欲求极盛,连和尚也不放过的荡妇。
西陵颜面色沉凝,手中捏一只白瓷小杯,杯中酒液吮尽,旁边添酒的婢女隐隐感觉出这位帝君周身有凛冽杀气,进退不得,只提着酒壶战战兢兢候在一旁。
“这位郡主,怕是知晓了陛下在谋划的事体,奴婢以为,不如将她也……“内侍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刀,却听耳边一道破空声,他本能般闪躲,转头见那只瓷杯掷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他连忙跪趴在地上,抖若筛糠,连身求道,“陛下恕罪!奴失言了!陛下恕罪!”
西陵颜却无愠色,又端起一只瓷杯,似笑非笑道:“你说得都很对,有何罪过?你既如此聪明晓事,不妨替朕去天牢,看看那老尚书现在如何。”
内侍诚惶诚恐告退,逃也似的赶赴天牢。
等他走后,西陵颜就拍手唤来一位黑衣隐卫,冷冷吩咐道:“给他也备付棺木。”
*一树梅花雪月间,梅清月皎雪光寒。选自南宋女诗人朱淑真《雪夜对月赋诗》
*谁是攀枝客,兹辰醉始回。选自唐代李德裕《忆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