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刚一出现,马队里便有人盯着她发问,那日一早程清突然出现在马队之中,众人对这个与秦儋长相毫不相似的“弟弟”都有些探究意图。
被人问起,程清显得有些紧张,她谨记着秦青身份,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年轻镖师还想再问,却被闰五出口打断了,“正好人都齐了……老规矩,走罢,今夜记在程家账上。”
听闻自家被提起,程清好地抬头看了看,却没察觉到身旁的秦儋动作一滞。
民间走镖大都有这种规矩,途行枯燥,路上偶尔有些消遣油水,便可都记在主人家账上,这也一直是暗里允许的。
只不过……秦儋望向右侧船房上几盏艳红灯笼,心中隐觉不妙。
众人听及闰五此言眼中都放出精光,立刻起身活了活身子,暧昧笑着交头接耳。其中不知是谁哄笑了一句,又将程清推上了风口浪尖。
“……人小孩儿还在这儿呢!”
闰五扫了一眼那始终躲在秦儋身后的人,眼中压着戏谑情绪。在程府时秦儋叫他下不来台,这会儿他倒是想看看,这秦青与秦舜究竟是什么关系?
“十四五岁都可以娶媳妇儿了,还有什么见不得的?今日便跟着哥哥们一起去开个眼!”
听着这一来一回,秦儋愈发笃定了心中猜测,他皱了皱眉正想出口回绝,程清却扯了扯他的袖子,满目期待地看着他。
他们在说什么?要去什么地方?
虽不能言语,秦儋也看出了程清心中所想,他犹豫片刻,侧头与程清叮嘱道:“你一会儿别乱瞧看,只跟紧了我。”
言语间闰五等人已经走远,果真是朝着那侧船房去了。方才那年轻镖师见着二人落在后头,特意回头来寻程清:“……秦青兄弟,走着?”
那人走近想搭上程清的肩,被秦儋一个森冷眼制住,灿笑着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