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她将灵力调动至背脊,用来承担幸隽清的重量。
与此同时,这道灵力又散发出浅金色的光晕,将身后昏昏沉沉的男人温柔包容。这气息流转在皮肤,似是在安抚他的伤口,又渗透进识海,令他暂时忘却了血海深仇。
幸隽清感到眼皮有些沉了。
“睡一会吧,有我在。”
迷蒙间,他似乎听见仕沨这么说。
他又想起仕沨扇他的那一耳光,随后又一脸顽劣地要他替她口淫。
这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女人。
思再次清明,幸隽清缓缓从仕沨的颈窝抬起头。
他竟真的睡着了。
回过,身旁却多了一人一马。
是他的弟弟幸玉泉,正策马与他们并肩疾驰。
幸隽清一怔,怒道:“玉泉,你来作甚?”
幸玉泉道:“兄长,你醒了。”他眼眶红肿,显然刚刚哭过,可此时的色却无比坚定,“我与你们一起去。”
幸隽清转头望向仕沨,眼中满是质问。
仕沨翻了翻眼:“我劝过你的宝贝弟弟了,让他别跟来,他偏说要出一份力,同报杀父之仇。”
“玉泉,这是我与邱龙之间的恩怨,你立刻回去。”幸隽清不容置辩道。
“就是啊,小泉。”仕沨一向厚脸皮,为了接近幸家人,她对幸玉泉的称呼简直比他哥叫他还亲近,“你兄长付出良多,就是为了独自承担此事,你莫要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幸玉泉一怔:“独自承担?那为何沨姑娘你要同往?”
仕沨感觉到背后的幸隽清身子一僵。
幸玉泉还在问:“付出良多,又是何意?”
为报杀父之仇,幸隽清半被迫地答应为仕沨口淫。
不过就这么一回事,可在弟弟面前念及此事,他却无法面不改色,因此表情僵硬,一言不发。
仕沨微笑,从容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莫要多问。”
最终,幸玉泉还是坚持同往。
他说杀父之仇不得不报,既然仕沨都参与了,他身为人子,怎能退怯?
话已至此,幸隽清也无话可说,只能默许。
远郊荒野。
骨火帮来势汹汹,不到半个时辰便浩浩荡荡地追来。
一时间,仕沨面前便站了数十个彪形大汉,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
“就是你这小妞把我们引到这的?”一个骨火帮帮众将大刀扛在肩上,满脸荒淫地走向仕沨,视线紧盯着她的胸部不放,“年纪小小,奶子倒很大嘛。”
身后的男人们不由得哄堂大笑。
“把脸遮着做什么?”那扛刀的帮众说着便来揭仕沨的斗笠,“哥哥我草逼的时候,就爱看女人爽得不行的表情。”
“你!”一旁的幸玉泉听不下去了,却被仕沨拦在身后。
远处,小叶听从命令,正在一棵矮树下护着幸隽清。
幸隽清虚弱地倚靠在树,可眼睛却紧盯着前方的仕沨与幸玉泉。
只见仕沨一动不动,平静地任由大汉一边说着污言秽语,一边将鸦色斗笠摘下,随手扔到一边。
大汉弯下身子,捏着下巴将脸凑近仕沨,啧啧称,口中臭气熏天:“哎呦,小妞长得不错嘛,够骚。”他伸出手,“这眼睛……”
话未说完,仕沨径直伸出右手,抓住大汉的脸。不待他多做挣扎,便捏着他的脑袋狠狠砸进土里,雨中湿润的泥地溅出肮脏的水浆。
大汉哀嚎一声,仕沨却抬起右臂,一拳,一拳,重重砸在大汉的面部,直到血水飞溅,脑浆迸裂。
大汉没了声息。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呆住了。
仕沨手臂发力,将大汉破落不堪的头颅从脖颈扯下,提在手中,嘴角勾起微笑。
“现在,回答我两个问题。”她晃了晃手中的头颅,场面惊悚至极,可少女的脸上却挂着娇媚的笑容。“第一,宁日客栈的小二阿游去了哪里。第二,是谁杀了幸道麟,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