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孙权应该算是不打不相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理论上来说,你们应该算是互相看不上,彼此恨得牙痒痒的那种关系。只不过,介于你一直自诩是一位优雅且成熟的皇亲国戚,自然而然不把这种十来岁毛儿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放在眼里。更何况,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他未来的嫂子,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每次你看他恶狠狠盯着你的时候,你便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暗自心想,何必跟自己“儿子”生气呢——大人有大量吧。
显然那小孩是不肯放过你的,当着众人面给你难堪,又或者暗中设计让你出丑,连同身边人都说要不楼主算了吧,你看你当年舍命去救那小孩,他还不领情似的——每每冷着一张小脸盯着你,那一双跟翡翠珠子似的眼睛啊,平日冷冷静静的,可是每次盯着你,感觉那火都快喷出来了似的。
何必呢?
你隐约同孙策提过自己有个不好对付的小叔子,可是孙策却一脸不以为然的说,仲谋啊,那是个善良文静的孩子。
文静?
善良?
你眨着眼睛心想,这俩词儿哪里能跟那死孩子沾的上边儿呢?
你叹了口气,准备去干一些绣衣楼中难以启齿的勾当。
绣衣楼这个组织啊,有时候你认真的想,与其说是皇帝陛下的情报机构,不如说,像是存在于世的一枚利刃。你同刘辩关系好,那皇帝苦恋你,于是你是被他捧在手心儿里的宝贝儿。可是如若有一天,这枚利刃不被皇室所用,那么也许有朝一日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也说不一定。
更何况,你找了个借口同从那女眷屋中离开——谁都希望成为那执棋者,而非棋子本身。现在汉室式微,群雄逐鹿,谁能称王都说不一定。古有吕雉临朝,为何现如今就不能有一个你呢?
刺杀的目标今日府中开宴,你顶着孙策未婚妻的身份同他们一起来的。幸好男人们都在前厅推杯换盏,而女眷们则留在后院你来我往的寒暄。
你出了院子,将身形隐在夜色之中,你管用的匕首藏在腿间,已经跃跃欲试要去舔血了。
这天下是人便有破绽,有了破绽就好出手。待到卧底将情报返回给你的时候,你和阿蝉对着那情报皱眉了半天。刺杀目标的破绽到也没什么——唯好色尔。
好色本身并非什么可憎之事,毕竟那士大夫向来以好色而不淫为傲。
可是这刺杀目标既好色,且非常淫,这事儿可就让人恨得牙痒痒了。
情报上说那人妻妾成群不说,还竟然爱用一些诡异手段施虐女子。你和阿蝉皆为处子,面面相觑了半天,最后嘀咕道,“什么诡异手段啊?”
一旁蛾史经过叹息扶额,感慨两句要不这次换个人?
你偏不,你寻思这能有啥难的,人皮一张,不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手快着呢。
却不想,待到你潜进那主人院落,一来二去得差点被那人轻薄了——一是压根儿没把孙家放在眼里,二是你方才表现也着实是骚情了点儿。
你一黄花大闺女,平日男装来男装去的,哪里懂那些个以色侍人的事儿啊。拉着阿蝉和楼里的姑娘学习半天,还未等一炷香的功夫,阿蝉便一脸铁青得走了。01bz.cc而你只能硬着头皮学习那温柔婉转,捏着嗓子讲话。
待到被男人压在身下上下其手的时候,你忍不了了,要反抗了,却不想衣服被扯了一大半,露出了水蓝真丝小肚兜,月色如水,在那月光下更加我见犹怜。
那府邸主人更是兽性大发,朝着你的肩头便要啃去。
你连忙去拔腿间的匕首,却被那武夫一把打开手。你心里暗骂了一句,刚想要伸腿去踹那人的子孙袋,却不想还未等你出手,便听见一声轻呵——你还未及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便只觉自己被揽进个怀抱里。
下一刻,那登徒子应声倒地。
鲜血沿着草坪四散开来,你到并未太过骇然,毕竟那都是见过太多的事情。可是待你看清楚来人之时,你到是着实惊了——来得谁不好,偏偏是那倒霉孩子。此时此刻正别过一张脸,无论如何不肯看你。
若非如此亲近,你还未发现他甚至都比你高上一头了,那一头红发,规规矩矩束在发冠里——那一双翡翠珠子似的眼睛无论如何就是不敢看你,抱着你的手方才还揽着你的腰,待到此刻,忽而松了手,好似烫着似的,你才回想到,原来他方才将你抱了个满怀,而你那大片皮肤,都被他轻薄了去。
你忙不迭想要效仿那无知少女般尖叫晕倒,可是还未等你开口,便听那少年说,“别演了,我都看见了。”
你一愣,心里连忙翻涌,到底看见啥了?
紧接着又听见他轻哼,“哼,看不出来,广陵王竟是如此放荡,也不知道长兄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你一听这话来了气,插着腰就想教育他两句。
刚伸出手指就被那少年一把抓了去,紧接着听他压低声音,“噤声,有人来。”
他拉着你掩进一旁厢房,隐在窗后静静看着院中来人究竟是谁,却没想到今天倒是一场修罗场,只见来者也是一身黑衣,再见到主人遇刺,并未惊讶太多,反而上手摸索半天。
你同孙权交换了个眼,心想此事并不简单。
可是黑衣人却并未离去,在那人身上搜索不得,便开始四下寻找起来。
你心里多少有些生疑,这同你在绣衣楼中得到的情报多少有些不符。到底是寻什么呢?可是眼瞅那人越来越近,眼瞅着便来到厢房门口,你干脆拔出匕首严阵以待。
孙权却不似你,他四处环视,在那四处摸摸按按,你小声冲他说,“还摸什么呢,那人快来了!”
那少年清清冷冷的声音传进你耳朵,“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
你低头,看见自己那水蓝色的肚兜,脸红手抖,却不想下一刻被那小孩抓了手,墙边开了个暗门,他同你说,“跟我走。”
待到你进了密室,看见那琳琅满目的玩意儿,那叫一个尴尬。
你顿时悟了那所谓好色且非常淫是个什么意思——这分明是那府邸主人同人欢爱的密室。
那大床,那皮鞭,那露骨的情趣玩具,还有那一旁的水池,不知从哪里引了活水,正汩汩冒着热气。
你咋舌,却嗅到一股暗香浮动。
你深谙制香之道,连忙屏住呼吸,这合欢香也未免太过霸道。
却不想一直背对着你走在前面的少年腿下一软,啷当倒地——你连忙去看,只见少年双颊泛红,大抵是真着了那合欢香的道儿。
那小孩似是强行忍耐着,于是平日白皙的脸蛋儿涨得发红。
你想起来文丑同你讲过,下毒时那些合欢香最为霸道,中毒之人,会血脉贲张而亡。只是那过程漫长又痛苦——“若非用上一些必要手段才能解毒,那中了合欢香的人啊,会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你眨着无辜双眼,问他,“什么必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