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其信连发尾都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他色如常,“有一点吧。”
突然地涌上一些不分明的情绪,像酸楚,又应该比酸楚更深刻一些。萧隐清眼眶发热,这些疤痕她后知后觉意识到,白天时候她好像将穆其信推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如果他真的有那么爱她,那她白天无疑是在狠狠刺激他的应激点。
要他再重历一遍失去的创伤。
穆其信并没有察觉怀里萧隐清的异样,他擦完萧隐清,就着刚才的浴巾胡乱擦了下自己,就取下壁柜上的吹风机,插上插头,开始为她吹头发。这样的事情他第一次做,跟吹自己的头发实在不一样,这么长且茂密的头发,好像不论怎么吹都还会有一块湿润。他有点笨拙,吹得萧隐清一头都乱糟糟的。
好不容易吹完时,穆其信手都酸了。他又是一个弯身,轻松抱起萧隐清朝主卧去,为赤裸的萧隐清盖严实被子,穆其信嘱咐她不要乱动,才折返浴室穿好家居服,去取萧隐清备的药箱。
纱布剩得不多了,穆其信蹲在床沿,先拉出萧隐清的一只手,拆掉沾湿的纱布,“晚点我出门给你再买点纱布囤放起来吧。”
萧隐清侧身支起自己,好能看穆其信。他换纱布时眼角眉梢都是仔细认真,他不论做什么都好熟练,这个人像全能一样,萧隐清抿了抿嘴,像是感叹,又像是疑惑,“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穆其信抬头看她一眼,刚洗完澡的她格外清丽,他耐着性子解释,“特种训练会要求士兵应对各种紧急情况,其中伤口处理就是必不可少的技能,不过我也只会简单处理外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