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穿着双拖鞋搭上白色素t和短裤,一手撑着把伞,另一手还拎着一大包的烧烤还有咸酥鸡跟一杯珍奶,那个样子真的很经典、很好笑,但是也许更多的是满溢心头的温暖。
「走吧!」他牵起了我的手说。
「走吧!」我看着他微笑回答。
车上的声音说安静不安静,说吵也不吵,但在这下大雨的日子里把车停在公园旁边开着灯吃咸酥鸡喝珍奶,本来听起来应该是蛮可悲的啦,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是那么回事。
偶尔听见彼此咀嚼食物的细微声响、外头正不停浇下雨声、窗外模糊的行人正赶着回家、车内充斥的食物香味四处流窜,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寧静感,让人有种想一直待着的眷恋感。
明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气氛却一点都不尷尬,反而该说是很融洽。过了不晓得多久后,张凯翔以一个问句划破了这寧静。
「你没事吧?」
「没事啊。」
「那怎么会说那边不能久待?」
「喔那个阿,我刚刚不是在ktv吗?」
「对。」
「你记得谁是尹寒匀吗?」
「呃,高中跟梁咏曦的那个队辅?」
「对,也是她男朋友。寒匀有兄弟是混黑道的,所以对某些动向很清楚。照他的说法是她听说梁咏曦执意要跟我一起去ktv之后,他跑去问过今天晚上那边会不会有人跑,结果是他们本来就人计画在那里有一票安非他命的交易。当时如果真的出事恐怕不得了,万一他们直接往通风口放安让所有人都染毒癮或者是让内应在所有客人的饮料里都下药让被发现时证词都不能採计那就麻烦大了,所以他从新竹赶上来后打电话让我把梁咏曦带出去,然后要我也快走。」
我从竹籤上拔下了一个青椒,沾上了一旁的酱汁后整片含入口中吃掉,再把手指上的酱汁都吸吮乾净。闻言,张凯翔微微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多过问。
「你没事就好,以后尽量不要去ktv了吧。」
「其实听说我们高中的时候也遇过这种事耶。」
「我们?」
「对啊,我们不是有次庆功的时候去学校附近那间唱吗?」
「好像是。」
「那时候其实寒匀说隔壁也有毒品交易,但是因为是临时知道的,加上毒品量不大所以应该是不至于会大费周章的在风口放,而且那时候集体逃出去反而更危险,所以那时候他才默默地叫所有人饮料都不可以喝。」
「好像是有印象。」
「不过我本来其实就不常去吧。」
「你吃完了吗?」
「嗯,差不多。」
「那我开车了。」
「好,今天真的是幸好你过来了,谢谢。」
「噁心什么?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这点义气还是要有的是吧?」
义气......是吗?不晓得为何,我的内心竟冒出种连自己也说不上理由的不舒坦,却也没有多言,直到到家后与张凯翔道别再接到梁咏曦和尹寒匀报平安的电话后,才总算是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