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阅楼看了瞪直了眼,自家主子是被掉包了?令他更惊讶的是,祈非居然真的松开了手!岳如画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阅楼,整了整衣襬走了出去,阅楼反应过来快速看了一眼祈非也赶紧跟了上去。
果真岳如画一走,祈非就睁开了眼,一个气质冷冽、相貌俊毅的黑衣人便从一旁走了出来,正是沉砚。
「殿下。」
「那岳国公主今天如何行事?」祈非略带病容询问。
沉砚应了声,把岳如画先是请来了温啸并一步一步分析他中毒的起因,最后交代石秋仁此事要保密不得外传,还有她整晚守候在他身旁都一分不漏的照实转诉,祈非听了只是低着头深思,心道这岳国公主果然秘!
「还有?」
「回殿下,当时救您的那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影风楼总楼主风为君,紫衣配上金丝图腾的面具还有如风般变幻莫测下手凌厉的招数都是影风楼总楼主的特徵,但行事祕,除了影风楼的眾楼主、顶层的副楼主、其几名亲信外,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分,甚至是真实面貌。」
「影风楼总楼主……」祈非沉吟了会,才又对沉砚道:「再有影风楼总楼主的消息立马回报给我。」
沉砚应下后见祈非没有要再吩咐才躬了身,一闪而逝。
外面月明星稀,配上那飞花似雪,不得不说,这儿确实令岳如画眷恋,可惜她大概待不了多久。
「主子,我们查到二皇子最近私下大肆寻找和高靚妃拥有相似容貌的女子。」
岳如画一听,眼眸顿时结上一层薄冰,她还深刻记得就是祈绝找来这个女人作为奸细,把祈非害得最惨,而她却未能帮上任何忙,只能暗自看着祈非纠结于其中!她这一世势必要为祈非斩除后患!
「可有找到了?」
「有,但都被二皇子驳回。」
正当岳如画要继续询问,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赶忙转头一看,祈非带着病容走了出来,她示意阅楼去找石秋仁和温啸过来,自己则是快步走到祈非身边。
「殿下您该多休息。」
「是你在照顾我?」问着这话时,祈非抓着岳如画手臂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恰巧抓到了岳如画上次为了搭救他而受伤的地方。
岳如画不自觉的低吟了声,祈非察觉有异,看着她的手臂正想问她是否受伤时,却被岳如画先一步岔开话题。
「照顾殿下是应当的。」
祈非不予回应,只是皱着眉看着她,而岳如画忽视他探究的眼,色不变扶着他走进正殿里休息。
「殿下您喝口水吧。」
祈非抿着唇,他觉得岳如画越发祕莫测,就跟那影风楼总楼主一样,想到这里,祈非被自己愣住了,这岳如画跟影风楼总楼主又是怎么扯在一起的?他还真是糊涂了啊这!
祈非懊恼的眼瞟向岳如画,他也真是想不懂为何这岳国公主待他那么好,明明他一开始给她的印象该是无礼又放肆,难不成是担心以后成亲了他待她不好?可这怎么看怎么不像啊!岳如画给他的感觉是真心关切!虽远离宫斗多年尽责扮演一个紈裤子弟,但总不至于连对方的真心假意他也不会判断吧?!
祈非发现自己的脑子被自己越搞越复杂,这都快打结了!怎么感觉这岳如画一来就什么都乱了套,先是莫名的作一些怪的梦,偏偏那梦中人让他熟悉不已,想要亲近,容顏却是模糊不清!再来就是那影风楼总楼主莫名的搭救,他一个紈裤子弟哪里会跟这江湖人士有关係,而且这江湖人士还来头不小!
岳如画在一旁静观祈非纠结,心里亦是复杂,就在此时,慌忙的脚步声趋近,是阅楼带着石秋仁和温啸过来,俩人的纠结时光也就此打住。
岳如画见祈非疑惑的看着温啸,开口解释:「殿下,这是随行而来的医温啸,让他为您看看吧。」
祈非眼里的纠结还未散尽,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伸出手让温啸为他诊脉,一会儿,温啸恭敬的开口。
「啟稟殿下,您这几日只要多休息,按时喝药一阵便可康復。」
「嗯,多谢医。」
「应当,应当。」
岳如画见祈非已无大碍,向石秋仁柔声叮嚀了句。
「劳烦石公公多照顾殿下了。」
「公主您言重了,奴才必定会照顾好殿下的!」
岳如画听完,温雅的笑着起身。
「那如画就先告辞了。」
石秋仁见自家殿下仍然不作声心里无奈,只能赶忙堆笑。
「公主您早些歇息啊!」
目送岳如画走后,石秋仁拉着祈非苦口婆心劝道:「殿下啊!公主可是照顾您到现在呀!您怎么就对她那么冷淡哪?」
祈非赶紧收起思绪,撇头走向床铺。
「哼!我才不管她,我要睡觉了!」
「唉唷唷!殿下啊!先让奴才看看您可还好吗!」石秋仁也不顾祈非的挣扎,直拉着他左看看右瞧瞧,确认人完好无损才放人去睡觉,祈非心里直咕噥是中毒又不是哪儿受伤了!可惜作戏要作全套,现在就先去睡觉,该问的明儿再继续问!
当晚,祈非又梦见了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