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她这样,就想好好欺负她。
「被小孩子吃得死死的人不知道是谁喔。」
坏心地道,申春对于女人掩盖住本来懦弱眉眼的困窘感到些快意,但很快又发觉自己这么做真的很幼稚,所以安慰似的,嘴贴上女人过些时间才记得要辩驳的唇,她先是往后缩了缩,才战战兢兢凑上来。
对他,好像都抱持一种又爱又怕的心态,女人没有想过要独佔他。
连在听见他有女朋友后,目光也只是瞬间的凝滞后又悄悄化成春水,藏在来不及融解的冰层下向来是申春碰触不着的隐蔽地带。这时申春才发觉,她似乎和他想像中的柔弱又可笑的蠢蛋差远了,皮肤在微光下苍白到不可言喻的她好像说了句什么,接下来硬生生地被恼怒的申春给压在身下打断。
以为女人会对他毫不保留地付出,因为她爱他。
而爱又是什么?
如果依照小王子中那隻狐狸的说法,爱是种驯服的过程,宛若洗礼的庄严词眼在书里的描述是曖昧且模糊的。也因此他看着女人,偶尔会冒出这么一个问题:女人被他驯服了吗?
好像间来没事就吻吻她、抱抱她,比对家里那隻只会咬着球猛晃尾巴的黄金猎犬还殷勤,日子一久,申春渐渐觉得自己对这女人是有点特别,同时也怀抱着一种期待,因此初时日子那些恶作剧般的欺压变本加厉起来。女人可能不懂,每次他听来不痛不痒的那些话到底代表什么,她永远是用卑微的姿态,安静不多话地,爱着他。
申春看着身下闭紧眼,坚持不发出任何代表快感的呻吟的女人,忽然想起她拙劣到近乎愚蠢的告白,又想起她不发一语看着他笑的样子。
至少,他是潜移默化地被女人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