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春收起找回的零钱,「对我来说满重要的人。」至少目前是这样定义。如果女人在场听见,或许会开心得嚎啕大哭。
也可能仅眉眼低垂,赧然地笑着。
还好顺手有把钥匙带出来,才不至于落得把自己困在门外的窘境。申春大包小包进屋子,放下自己后来去买的肉羹麵,倒杯水拿药进女人房间。
她背对门口侧睡,估计是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惺忪醒过来,看见他的时候真的是吓傻了,虚弱问着「怎么还不回去」。申春只是要她吃药,其他什么话都别说,把水放好搀扶她坐起身让女人好把药吃下。
她一边盯着申春,一边把嘴凑在杯沿咕嚕饮水。被看得不耐烦,申春嘖嘴,「看什么?等你感冒好了要看再看。」
女人的眸子有着补过眠的明亮,先一直注视申春,然后她闭上眼睛笑起来,申春注意到她脸颊爬过两行湿濡。
「哭什么?」他问,无可奈何地。
女人吸了鼻子,哽咽翻过身,把脸埋在手臂间,「我……以为……你走了。」她乾脆整个人缩成一块不让申春看见她哭泣的样子。
申春看着这样的她,放柔嗓子,「你不想我走?」
女人露在被子外头的黑发骚动。
申春皱起眉,「不然呢?」
「……我……不知道……」语气迷茫。
她咳起嗽,申春轻轻拍抚她的背,无所察觉地就露出笑容。他压上女人的肩膀,硬是把被子扯开,凑身从上头俯吻那双滚烫的嘴唇,女人拼命躲闪嘴里趁隙嘀咕「会传染的」,最后声音还是被申春咬在嘴里,没輒只好放松身子专心地回吻。
劣拙的接吻方式让申春忍不住笑出来,他翻个身躺在女人旁边,与她面对面,手指轻抚女人哭红的鼻头。
「以后不想我走就直说吧。」
女人疲倦的眼眸半明半灭,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这番像是自言自语的话。
「……只要你肯开口,我就留下。」
像是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