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梓你……」出现在我视线中的稚森看见我们,愣在原地。
婪燄收回尖牙,慢条斯理的放开我,「稚森你听我解释……」我闪过婪燄朝稚森蹣跚走去,深怕他误会,急急解释。
「稚森,我交代的事你已经完成了,退下吧!」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命令。
我和稚森猛然一怔,他赶紧回,看了一眼婪燄的背影,又看向傻在原地的我,「小梓你听我解释……」换稚森急忙要解释。
「我说,退下。」婪燄转身,瞥向稚森,眼冰冷,「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稚森犹豫着,还是屈服的鞠躬,「是。」往后退。
那鞠躬刺醒了我,「站住…」我低喃,稚森身影一顿,看过来,又望见婪燄眼中的冷意,准备要再退,「我叫你站住!」我衝上前拉住稚森。
不顾颈上牙洞流露出的血液,我只想问清楚我心里的疑惑,「稚森,买下我的人是你对不对?是你花了八千万买下我的对不对?」心慌的逼问。
稚森没有回覆,心虚的闪避我的双眼,「如果你真是他所有,他为何不碰你?为什么没吸你的血?」婪燄淡淡嘲讽的反问,「因为,他不敢。」
那双翠绿的桃花眼染上愧疚,「你告诉我,你没有欺骗我…对不对?」我不愿相信的问着。
「小梓,你听我解释,虽然是老大让我照顾你的,可是这几个月以来,我对你都是真心的。」稚森紧张的解释。
『等我回来后,跟我交往好吗?』门口处,拥抱间,稚森耳边轻语,低声响起。
心一沉,原本扯着他的手颤颤的放开,后退几步,拉开我和稚森的距离,形成三人同等距离的拉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真正卖了我?」这一次,我问的人是婪燄。
「因为我不想卖给他。」婪燄说。
谁?我不解,脑中回想那个晚上,先是那个中年胖子势在必得的笑脸,后来的秘人竞价,就在标上三千五百万时,又再次展开猛烈的标价,最后的八千万,措手不及的劫持……「是雷湛……。」我闭上眼,叹息般低唤出那个始终对我伸出手的男人的名字。
「原本要买下我的人是雷湛,你知道是他,所以为了不让他买下我,反而跟他标价,才会產生天价八千万。」虽是对他而说,却像在对可悲的自己陈述真相。
是啊!不然依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再怎么样也不值八千万。
「只是你没想到他会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抢走我。」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在我醒来的那个晚上,我问稚森买下我的人是不是他时,他只是笑着不语。
「小梓,老大是捨不得你。」稚森试图解释。
我苦笑的摇摇头,「如果是那个胖子,他根本不会犹豫,只因为要买下我的人是雷湛,所以他才不卖,终究……」我转身,这几日来主动正视了婪燄,「还是因为雷湛,我只是你战胜雷湛的一个纪念品。」双唇颤抖,不知是因为这项事实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了脸色。
婪燄无语,只是掛着一抹轻蔑的淡笑,我受伤的移开视线,望向稚森,「小梓我……」稚森想再解释。
「我真的想过,就这样,待在你身边,就算最后不会成为情人或者家人,只要你愿意让我留下,我就会一直感激,并不离不弃。」这四个月来,我真的如此想过,所以我拒绝了雷湛的邀请,选择留下,「我以为…起码你不会骗我,我以为……起码我终于有了一个真诚的容身之处。」
稚森抿下唇,说不出话,他想过虽然这样或许会伤害自己所喜欢的女人,可是至少不会伤她太深,因为她爱的人,毕竟不是自己,但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失望,自己…竟然让准备留在自己身边的她失望了啊……
「面对我和婪燄,你还是选择了忠诚。」我像似感慨,惋惜,「你也…不要了我啊……。」低喃。
稚森一震,后悔从心溢出,满上了那双宛若祖母绿宝石的翠绿桃花眼,我只能苦涩的撑起微笑,倒退着,将他们一同纳入了自己模糊的视线,「婪燄,至少你说对了,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你。」哽咽,眼眶酿出水气。
婪燄震住,脸色铁青的僵硬起来,「你说什么?」语气低沉的威吓,大有我再多说就会衝上前来的气势。
儘管如此,我已感觉不到恐惧,只有满载,抑制不了,不能再自欺欺人的失望和泪水,「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们。」泪珠滑落,再也遮掩不了痛苦的转身逃跑。
稚森和婪燄顿住,想追上,却因为那张哀凄绝望的小脸,久久不能自己。
一奔出大宅,瞬间被几道黑影抓住,「放开我!」我挣扎,哭着吼道,「有本事就吸光我的血,反正我也受够了!」
「真看不出来,小小个儿,嗓门还真大。」
听见熟悉的声音,让我冷静下来的看清来人,是皱眉各摀着一隻耳朵的牙和琛,和掛着无奈笑容的真皑,「怎…怎么会是你们?」我抽咽,「那…那……」
「那什么那!」恶声道。
我愣愣的回头发现抓着自己的那人,是满脸不耐的雷湛,『张梓,你难道还相信那些吸血臭虫?他们骗了你这么多次,你难道不怕这次又是一个骗局吗!』那声怒吼犹然在耳。
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心碎的泪珠再次混和委屈的落下更多,「唔呜……」
雷湛一怔,「你…你!」他惊慌了起来,求救的看向另外三位好友,「她…她!」
『张梓,跟我走吧!』
我扑上的抱住雷湛,他僵着,「雷湛…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泪染湿一大片布料。
雷湛微愣,早已闻到颈上的流出血腥味,还有哭得梨花带泪的小脸,就算不知道原因,但是不需要动脑猜测,很清楚始作俑者只会有谁,他心疼的抱紧娇躯,「嗯,走吧!」横抱起,毫不犹豫的大步狂奔。